在地上。
“媽的,跟你六哥鬥!呸。”尹全蹲下,看著還在抽搐的張富寶,冷笑道:“你也不錯,還能跟我打這麼久,死得不冤。”然後開始搜身,在褲兜裡發現了一個小黑本,開啟之後赫然是警察證件。
尹全嚇得差點坐在地上,“媽的,是條子!”尹全開始慌亂起來,這可怎麼辦?
慌忙之間,尹全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五哥,我是六子啊!我殺人了。”
手機另一頭沉默許久才道:“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殺人可不好弄,你出去躲幾天吧。”
“我知道啊,關鍵是這個人是···”
“是什麼?”
“是個條子····”
手機另一頭又沉默許久,“你儘快把現場處理了,然後找個地方把屍體扔了,警察不可能查得那麼快,後面的事情我想辦法。”
“好,好!”尹全放下手機,然後看了看周圍沒人路過,立刻開始將張富寶的屍體拉走。
一個寬敞的房間裡,一個梳著平頭的高大男子,放下手中的電話,轉身看向正在一起吃飯的兩個人。
兩個人都穿著精緻的西裝,一絲不苟地切著牛排,享用美食,如果陳壞在這裡一定會非常驚訝,因為其中一人正是他在學校裡的師兄梁芾。
另一人穿著黑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年輕帥氣,只見他問道:“怎麼了?”
平頭男子道:“我下面有個人殺了個條子。”
“哦?那就不要留著了。”
“是,秦先生。”
梁芾笑道:“秦江,你現在越來越無情了呀。”
“是嗎,都是同道中人,談什麼感情呀。”
“呵呵呵,你看的倒是挺透。”
“老哥的手藝真是不錯啊。”
“喜歡就好。”
······
又經過三天的調查,還是一無所獲。最後只能這樣結案,張富寶的父母從老家趕來,抱著張富寶的遺體痛哭。
張富寶最終葬在安陵公墓,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這也許是海津市這十幾年來,下得最大的雪吧。
在漫天雪花中,眾人穿著整齊的警服,站在墓碑前。局長魏俊傑也到了現場,滿頭白髮隨著風擺動。
白啟看著小寶墓碑上的照片,眼神哀傷。蘇顏的臉頰上已經流下兩行熱淚。
“敬禮!”李春雷高聲道。
眾人齊刷刷對小寶的墓碑敬了一個軍禮。
小寶的女友小月已經泣不成聲,他的父母互相攙扶著,淚水劃過蒼老的臉頰。
等人都走後,李春雷坐在小寶的墳前,前面的香爐裡已經落滿了積雪。
······
“報告!實習警員張富寶前來報到。”一位穿著整齊警服的精神小夥來到李隊的辦公室。
李春雷正在辦公桌前寫著案件報告,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夥子。
“多大了?”
“報告隊長,22歲。”張富寶聲音洪亮。
“才22啊,哪畢業的?”
“海津刑警學院。”
“哦,那還是校友呢。”
“早就久仰李隊大名,羅教授還用過李隊的案子講課呢!”
李春雷笑了笑:“哪裡人?”
“上房縣松林鄉張家村人。”
“哦,山區考上刑警學院可不容易啊。”
“我爸在的工廠起火了,我爸和三個工友都被困在廠子裡;是一位路過的警察不顧生死衝進去才把我爸他們救出來,他也因此受了傷。我爸讓我長大了也要當警察。”
“可是刑警這行可不容易啊,經常要衝在第一線,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報告隊長,我不後悔。”
“好。”李春雷拿起電話,“蘇顏,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李隊。”蘇顏走進來。
“這是新來的實習警員,你帶他了解一下工作環境。”
“是。”蘇顏帶著張富寶離開。
······
白啟走過來,看著像冰雕一般的李隊,拍了一下李隊的肩膀。
“你不用勸我。”
“嗯。”白啟點點頭。
李春雷的身上被積雪覆蓋,臉上被凍得通紅。“我十年前出任務,當時是沈局帶隊,我們八個人,最後戰死了五個。我親眼看著曾經的隊員倒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