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白啟還在喘著粗氣。高崎道:“你現在經驗還是太少了,以後會經常遇到這樣的嫌疑人,他們都是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係,最後能定罪的只能是找證據了。”
“唉···”白啟第一次感覺很有挫敗感。
高崎看著白啟問道:“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白啟思索著自己的審問過程,還有整個案件的推理過程,沒有疏忽呀。最後白啟還是搖頭道:“我不知道。”
高崎道:“你太急於表現自己了?”
“表現自己?”
“對,你的推理很好,沒有什麼疏忽,合情合理,估計穆健瑋聽完心裡都會想,你是不是就看著他作案的,這是你的天賦,但是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你找到了足以證明他是真兇的證據前提下。如果你沒有找到證據,那你的推理秀越精彩,就說明你越沒有底氣!你只能靠他自己承認才能證明他是真兇。”
白啟沉默了。
高崎繼續道:“在審訊的時候,有很多種方法,如果找不到實際的證據,也可以透過你這種方法迫使嫌疑人自己承認自己的罪行,但是這有個前提,就是要了解嫌疑人,對嫌疑人的家庭背景、經濟收入、生活環境、學歷、性格、做事風格都要了如指掌才行。這樣針對不同的嫌疑人,有不同的審問策略,才能達到一定的效果。”
白啟點點頭:“我知道錯了。”
高崎拍了拍白啟的肩膀,“你雖然有天賦,但是真正需要學習的也有很多。踏踏實實的破案學習,才是正確的。”
“嗯。”白啟點點頭。
林勇過來安慰道:“行了,別愁眉不展的,你才審問幾個案子呀!以後多著呢。”
白啟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知道了很多事情還是要腳踏實地才行。
林勇卻道:“可是這個案子的關鍵物證到底去哪了?”
白啟道:“鍾藝強說他給了穆健瑋,而穆健瑋卻說沒給他,兩個人的家都搜查了一遍,啥也沒有找到。”
林勇嘆息道:“唉,是呀,這幅畫就這麼沒了?要是在穆健瑋這,他跑路應該帶著才對呀,為什麼也沒帶呢!?”
白啟道:“按理說,鍾藝強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犯的罪已經夠大了,完全沒必要撒謊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是穆健瑋在說謊,畫就在他那,被他藏起來了!”
高崎道:“那就找找穆健瑋的人際關係,查他的手機,看看有沒有女朋友什麼的,會不會藏在她那裡。或者其他朋友兄弟姐妹什麼的。”
白啟道:“嗯,這招可以!”
林勇點頭道:“好,我這次就把穆健瑋的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高崎道:“其實我最大的疑惑就是鍾藝強有些欲言又止,這讓我感覺很奇怪,他的罪名基本上不是無期就是死刑了,還能有什麼讓他害怕的呢?”
林勇和白啟也對這點很不明白,鍾藝強應該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
白啟道:“鍾藝強說這些的時候,明顯是感覺有些害怕。”
“嗯,沒錯,我能感受到。”林勇道。
高崎道:“這麼說還有什麼比他死了還要害怕的?”
白啟道:“像鍾藝強這種早就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人,對生死還是有心理準備的,要是有什麼讓他害怕的就是會禍及家人的。”
高崎道:“嗯,有可能,這樣的話,如果鍾藝強說出這個事情,他的家人也會受到生命危險?”
林勇疑惑道:“這不太可能吧!”
高崎不說話,他也懷疑這個可能性,白啟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還牽扯出一個更驚人的秘密。”
高崎不語,默默點上一根菸。
林勇道:“可是現在鍾藝強不說出來,咱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事情呀!”
白啟忽然靈機一動:“師父,鍾藝強不說,不如去找他去鑑定的地方問問!”
高崎眼前一亮:“對呀!”
白啟再次審問鍾藝強,但是鍾藝強連這個都不說,白啟怎麼問也隻字不提,白啟沒辦法,只能從鍾藝強的小弟下手,白啟又審問了三個鍾藝強的小弟,其中有一個小弟為了立功,說曾經跟著鍾藝強去過一家古玩店,這個古玩店的老闆好像是很懂行的人。
這讓白啟看到了一絲希望,立刻詢問了地址。白啟得到了確切的地址,就馬上出發。地址位於潘家園,在裡面找到了一家文玩店。
高崎和白啟對了一下文玩店的名字,沒有錯,就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