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3日,(十二年前)深夜。
押送車正在馬路上飛快行駛,在押送車上。木湫和嚴雲面對面坐著,兩個人旁邊各坐著一名警察。在車前座也有兩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察正在開車。
“木湫,會沒事的!”嚴雲輕輕道。
木湫卻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坐著一言不發。
嚴雲看到木湫這樣的表情心如刀割。
押送車行駛在北河大橋上,下面是湍急的北河流向大海。
忽然在對向車道斜著衝出來一輛大型卡車。押送車的司機驚恐地大叫:“靠!前面的車怎麼回事?”
副駕駛的警察驚道:“快躲開!他衝過來了!”
“不行啊!這邊是河!”
後面的四人還沒明白前面司機和警察的話,就感覺受到了巨大的撞擊。嚴雲瞬間抱住了木湫,這時他們感覺身體都飄了起來。
“轟!嘩嘩!”
嚴雲在車裡翻滾了好幾圈,已經是暈頭轉向,強打精神看向窗外,居然是一片湍急的河水。水面越來越近,瞬間就接觸上,整個車都掉進了河裡,無數的河水往車裡湧進。
一個警察當時已經被撞得血流不止,暈倒了。
嚴雲也被撞得頭昏眼花,頭上流淌著鮮血,眼睛都被血蓋住睜不開,木湫被嚴雲抱住,身上除了幾處擦傷倒是沒什麼大礙。嚴雲大聲道:“快解開手銬!不然我們就死了!”
另一個警察也感覺天旋地轉,窗外已經看不到什麼光亮了,好在車裡的燈還開著,警察連忙拿出鑰匙。
“先給她開!”嚴雲把木湫的手拉過去,警察剛把木湫的手銬解開,忽然河水將已經被撞裂的玻璃壓碎,大量河水湧進車廂。
警察這時顧不得給嚴雲開手銬,去開啟車廂的門,可是巨大的水壓,讓車門根本打不開,嚴雲很著急,看到窗戶破碎,就一腳踢過去。
“轟!”大量河水湧進來。他把木湫拉住,對木湫道:“你一定要活著!”說著擁抱了一下木湫。
木湫看著嚴雲,想要說什麼,可是整輛車都進了河裡,車裡也被灌滿了河水。
嚴雲用盡全力將木湫推出車窗,嚴雲緊跟著也逃出車廂,不過湍急的河水馬上就將嚴雲衝得昏天黑地,這時車還在下沉。
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嚴雲四處亂摸也沒有摸到木湫。逃生的本能讓他往上爬,可是冰冷的河水讓他的四肢活動艱難,體力越來越少···
······
法醫鑑定中心。
在解剖臺上躺著洛廣建冷冰冰的屍體,膚色蒼白,身上的刀傷已經被縫合。
白啟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一位叱吒風雲的局長,最後還是要躺在這裡。老張拿著一份檔案走過來,拍了拍白啟的肩膀,道:“這是洛廣建的法醫鑑定結果。”
“謝謝張老師。”白啟接過檔案。
“呵呵,這是本職工作。死者洛廣建身中五刀,其中一刀刺穿心臟,是致命傷。”老張拿出一支菸,抽起來。
白啟看了一眼牆上禁止吸菸的牌子,就繼續看洛廣建的鑑定結果,道:“洛廣建也是長期吸毒的人?”
“不錯,他應該吸毒很多年了,不過身體情況卻還行,在現場發現的毒品我也化驗了,是我之前沒見過的,像是海洛因,卻又不是,應該是新型毒品,跟之前魏加友體內發現的一樣。我已經送到毒物鑑定中心,讓那邊幫忙看看了。”
這時桑廣晴走進來,道:“張老師,這邊有個檔案要您籤個字。”
“哦哦,我剛才忘了。”老張笑道,接過檔案簽字。
“呦!白隊也在呀,那正好,你要的化驗單出來了,還想去隊裡給你呢。”桑廣晴笑道。
“謝謝!”白啟拿過鑑定結果,老張簽完字。
“好了,那我先走了!”桑廣晴拿著檔案離開。
白啟對老張道:“張老師,聽說您要退了?”
老張吸了一口煙,神色有些落寞:“是啊,身體不行了,要不是這個案子我前天就走了。”
“等這個案子結了,我去看您。”
“小子,你很不錯,我這些年來看過最多的就是刑警和屍體,你確實是塊好材料,加油幹。”
“謝謝。”
“有什麼事···別憋著,心裡的擔子太重,身體會垮的。”
白啟一愣看向老張,老張笑了一下道:“我先走了,你有事就叫我吧。”
老張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