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感受到羽涅周邊氣息微變,豎瞳警惕地盯著入口:“怎麼了?” “卿卿,聯絡月砂,問問裡面的情況。”羽涅緊盯著入口雖然都是黑色,但是能看到風吹過時,有什麼輕微晃動。 卿卿看出了羽涅眼中的擔心焦慮,立刻閉眼神識呼喚巫月砂,卻沒得到任何回應,感覺被什麼阻斷:“聯絡不上,有什麼阻斷了。主人是不是有危險?” “不知道。我先去看看,若是入口沒有變化,我就直接進去,你在這裡護著他們。”羽涅說著,未等卿卿回應,飛身立在山坳口的半空中,劃破指尖,一滴血彈出,還未觸及,就被噬魂草瘋狂的爭奪吞噬,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飛身閃回幾人旁邊:“祭司,你們是如何將噬魂草製作成藥材的?” 祭司看向羽涅,眼中有不解,卻還是解惑道:“草木怕火,但是噬魂草不一樣,普通火焰將其燒成灰燼不過片刻就復生。試了很多辦法,燻蒸,日曬,風乾,更無法傷到半分,無奈下我就一遍一遍的燒,一直到燒了九九八十一次,最後一次噬魂草幹就像是風乾了一樣,沒有再化成灰燼。”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們去去就回。”羽涅伸手一撈,將卿卿掛在手臂,一閃身出現在山坳入口,貼在卿卿腦袋旁輕言:“卿卿,我和月砂猜測噬魂草是因聻汙染所成,現在也別無他法,唯有參照祭司所言,你試試火攻,一定要燒開入口,我進去救月砂。” 卿卿聽到聻汙染所成,立刻想到了當初在鬼國滅窮奇時主人差點瘋魔的模樣,當時壓制住黑水還是靠自己的三昧真火,才一點點將其濃縮成小小一團,顧不得回應,張口三昧真火噴出,火舌直直衝向入口處密密麻麻的噬魂草。 三昧真火所克,入口處的噬魂草像水一樣蒸發,連一點粉末都沒有留下,很快灼燒出一個半尺見方的洞。 羽涅擔心巫月砂,瞬間縮小身形就要往裡衝,周邊的噬魂草像是聞到腥味的貓,連火燒都不懼,瘋狂地伸長葉片,想將羽涅包裹。 卿卿尾巴一甩,圈住羽涅腰身,用力回拉,神識傳音與羽涅:“你別進去,聻死為希,希入水成黑潭,向周遭蔓延汙染,能養如此多的噬魂草,定有黑潭。如此,你若進去,不僅救不了主人,反而還會添亂。黑水食神識,尤其喜歡仙神修士,並且控制原主肉身,雖不能如聻所附那般思考,僅僅是半神肉身,揮兩拳對我們而言也難以抵擋。” “可是,月砂在裡面遇到危險怎麼辦?若是被食神識,世間將再無饕餮,兩界唯一的生機。我可以神隕,但她必須好好活著。”羽涅看著被火舌灼燒變大,又因無數噬魂草逐漸恢復的入口,眼神多了幾分堅毅,手指成劍,點在卿卿尾穴上。 卿卿尾巴一陣軟麻僵直,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羽涅再次縮小身形,往洞口衝去,來不及多想,整個蛇身向前,張嘴將人叼在口中,在噬魂草葉片襲來前猛地後撤,張口放下羽涅:“放心,那玩意兒若是敢進入主人神識,誰被吃還不一定!我們要做的是接應主人,並且儘快匯合。” “你有辦法?”羽涅看向卿卿,經他提醒才想起饕餮食萬物,就是聻也是不懼的。 卿卿點點頭,又搖搖頭:“雖然三昧真火能克希感染的萬物,但是卻燒不死聻和希,只能限制。而且這麼一山坳的噬魂草,就算我靈力修為耗盡都未必能燒完。想就主人,我意見是,半神能否召喚些能使三昧真火的仙神來幫忙。” 羽涅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當使三昧真火的仙神入大白菜一樣多麼?世間火沒有一萬也上千,三昧真火能排前三,十萬修士能有一人修煉駕馭已經是難得。這一山坳的噬魂草,有黑潭為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想要燒進去,沒有百八十人就是妄想。就算我一呼百應,大多仙神都在歸墟戰場,要來也趕不上趟。” 卿卿錯愕地看著羽涅,他一直以為三昧真火只是比鳳凰火強一點,能和自己體內的水靈珠融合一起,應該也不難駕馭,不過眼前卻不是深入研究的時候:“要是山海在就好了,它總能另闢蹊徑的給我們一些思路。” “咳咳~本靈才睡醒,就聽見人誇我,簡直通體舒暢。說吧,你們遇到什麼了?”山海打了個哈欠,從羽涅的頭冠上飄下來,逐漸變大。 羽涅皺眉,伸手捏著山海,這貨沒跟著月砂,那她不是更危險了:“你怎麼沒跟著月砂?” “我當時被她硬生生弄醒,講完犯迷糊,隨便一掛,就掛在你頭冠上了。又沒差,反正你們兩不都在一起的嘛!”山海還未發現巫月砂並未在身邊,笑呵呵地回答。 羽涅手不自覺握緊,在將山海捏碎前壓怒意:“你作為靈物不好好跟著你主人,掛我頭冠上,出事了怎麼保護她?” “我就是個書靈,皮薄脆皮,有危險也不頂事兒。”山海低低呢喃,見羽涅鬆手,還未鬆口氣,就瞪大了雙眼,咋咋呼呼地掙扎:“你說什麼?主人危險了?她在哪兒?發生什麼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