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空青指向飄在半空中的《山海經》玉冊:“老祖,原有書靈,因護主而亡。現今巫女因希受傷,不宜受到刺激,故希望老祖能稍稍委屈,裝一下書靈,幫我們暫時瞞過巫靈即可。”
男子哈哈一笑,聲音爽朗:“吾以為什麼大事,既然是為了巫靈,一點善意的偽裝也無甚難的。哎,可惜了,吾尚且未見過書靈呢!”
話音落下,不等巫空青交代,男子便化作一道金光,沒入《山海經》玉冊之中:“小輩,你看這樣成嗎?”
“老祖莫急,這書靈本就萬年難成,自是有其特殊之處,需得能催動玉冊翻頁,投影,並且適當解惑。”巫空青趕緊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托起《山海經》。
《山海經》玉冊封面漸漸出現男子的虛影,雙手施法,玉冊發出耀眼的金光,顫動越發強烈,但片刻之後依舊沒有絲毫展開的意思:“小輩,不是吾不幫你,而是吾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讓書頁翻開,更別說投影,解惑了。”
巫空青看向羽涅:“半神,現在就需要你幫忙了。請你賜予一絲神力,助我先祖。藉助神力可以短暫的獲取與玉冊的聯絡,掌控其一刻鐘。”
羽涅沒有多說,只是雙手結印,貼合額間,一縷神力被他牽引而出,直接送入《山海經》玉冊中。
神力隱入玉冊中的身影,只見身影中延伸出無數的絲線牽連在玉冊無數書頁上,然後消失不見。
巫空青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白色玉瓶,引出一滴血彈入半空,又雙手結印施法,引入一點巫力,模仿出和月砂相似的靈性氣息,“趁希阻斷了月砂同血契之間的感應,能瞞多久是多久吧!老祖,煩請你再試試。”
玉冊中的身影雙手施法,接著玉冊飛在半空,快速翻動起來,接著隨意投放了一頁在半空中,“至於解惑,我已經將玉冊中的內容復刻腦中,需三四個時辰熟記。”
“呼~!還好我在孤本中看到的方法換在書冊上也有用。”巫空青長長鬆了口氣,伸手接過玉冊合上,將玉冊放到密地牆面上輕輕貼合:“老祖,需辛苦你在此留上一休,明日我們再來接你。對了,你記得你現在是‘山海’,守在入口是為了監密地的一眾地仙,防止他們將月砂的情況公之於眾。”
“行,吾記下了了。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我能感覺到這本玉冊對我的排擠。”虛影淡淡提醒:“需得儘早。”
“是。”巫空青又是一鞠躬。
虛影淡去,玉冊趨於靜默,與牆面融為一體,彷彿死物。
巫空青這才轉身,“走吧,快兩刻鐘了。有什麼疑問,我路上解答。”
“好。”羽涅一邊說,一邊收了結界,跟著巫空青飛向三千座,並再次提及了之前的疑問。
巫空青穩了穩心神,“旁的靈體很容易被察覺,而且無法與月砂的血和我的巫力相合。至於別的,乃我族內辛秘,不應對外人道。但你也是關心月砂,多知道些,未來若有事,你也能及時尋我,以免錯過良機。”
“你要離開?”羽涅疑惑問道,按理說巫覡從不分開,之前是因為月砂妖身一事,現今沒有道理再分開的。
“嗯,從這裡離開之後,我需要回一次巫族,將月砂的情況詳細告知各位長老,並且早做準備,若他日你護不住月砂,我們巫族自是要拼死相護的。這一來一去,也需要數日。歸墟戰場邊境,世事無常。”羽涅經過今次月砂被希所染的事,深覺應當回族早做打算,指不定眾位長老還能研究出壓制戾氣的方法。
“我也會拼死護住月砂,且不說她是兩界的一線生機,單單前世因今生果,她也是我水神宮中之人。”羽涅些微不滿羽涅對自己的輕看。
“我自然相信你。那你還要不要聽辛秘?”巫空青淡笑,多個人護著月砂,對他而言自是更好。
羽涅微微一頓,接著加快了速度追上:“聽,聽,聽!我總得知道因由,都是為了保護月砂,遇事也能多一層打算。”
巫空青眼看三千座就在眼前,飛身落地,整了整衣衫,“其實巫女和覡都會,只是我們覡能請到的只有先祖留在族中祖墓的一縷殘念,修為戰力不及當初,但勝在經驗豐富,且能附著己身,從而起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而祖墓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滋養一抹殘魂之地。除開巫和覡之間的宿命羈絆,就算是救治她,有先祖加持也會事半功倍。”
“祖墓能滋養殘魂?!”羽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饕餮殘魂也是殘魂,要不送你們祖墓去,指不定能讓殘魂修復,月砂也能早早維持人形,我們那需要這般奔波?還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