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是陳祺薇,還有大才女許樂樂,後者此時異常興奮地看著楚鴻。
“哈哈哈哈,好,稷下學宮的師兄師姐們難得光臨戰仙學宮,趁著過年,咱們好好熱鬧一把。”
楚鴻身軀搖搖晃晃,已有七分醉意。
“那我來,為大家拋磚引玉。”在一陣起鬨中,楚鴻無奈起身,繼續擔當英雄的傳道者。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叫好聲不斷,眾稷下學宮學子們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句!
“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戰仙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龍鳳;吾人詠歌,獨慚康樂。”
“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三斗酒數!”
“好!”掌聲響起。
“浮生若夢,浮生若夢,真妙詞,哈哈哈哈,楚大學士果真名不虛傳!”一位稷下學宮的學子站立起身,“我詩不成,自罰濁酒三壺。”說罷仰頭大喝,不失風采!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這位師兄,我敬你!”商翰起身道。
“哦?這是誰作的詩?”這名學子驚問。
“當然楚大學士,一首將進酒,徐宏徐尚書渡劫而去。”商翰小本本上記錄了今夜誕生的所有詩作,包括吟唱。
“快快道來!”眾學子動容,紛紛出言。
一眾武夫搖頭晃腦,補齊了詩句。
“君不見,龍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耳同銷萬古愁!”
一眾稷下學子驚其為天人,隨即作詩,作不出者飲酒三壺。這個除夕夜,何其歡樂也,無一不醉倒。就連一眾女學子都喝了不少。
第二天,楚鴻悠悠醒來,一個年輕人來找,楚鴻請之進門。
“楚大學士,呃,楚師兄,是這樣的,我昨晚把你的詩作全部記錄下來了,想做成文集刊售,一個麒麟錢一冊,你看看怎麼樣?我六你四,如何?”
“我也沒幾個作品啊,刊售啥?”
“楚師兄這就不懂了吧,儒家的復甦,現在詩文之學興起,多少痴男怨女對這玩意兒喜愛得緊呢,而且就算是儒家,詩文傳世的也極少,這好不容易走出三郡,肯定大力推廣啊,這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我敢保證,只要以你的名義刊售,在朝歌絕對被搶售一空!”
“楚師兄啊,對半分,我拿點跑路費,行了吧?”
“一個麒麟錢是不是貴了點?”
“絕對不貴,紙張可以用好點的嘛,嗯,我都想好了,再配上幾幅你的畫像,妥了!”
商翰二十三歲,來自揚州的商世家,頭腦靈活。
“可以啊,不過我要先看成品。”
商翰大喜,眼中掩飾不住的興奮,一溜煙兒跑了。“楚師兄等著我!”
沒過多久這廝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本精裝書,白玉般的書皮,扶搖文集四個金色大字。楚鴻翻開,裡面竟也是如白玉般的紙張,稍硬,倒像是塑封過的相膠紙。
把酒問月,上眾儒,短歌行,萬里未歸人,將進酒,春夜宴共六首詩,還配得有六副圖,特別將進酒,還專門介紹了尚書徐宏聞詩破境。圖畫不像畫上去的,就像照片。
“這是特製的玉紙,防蟲防潮,還能蘊養靈氣,千年都能保持光潔,造價大概在十分之一個麒麟錢,楚兄覺得如何?”
“六首還是少了點,真有人買?”
“你去朝歌隨便哪個酒樓或者幾大花粉樓打聽打聽,你自己的名號有多響!”
“花粉樓是啥?”
“呃.....你不知道?逗我玩兒呢?修士間的風月場所。”商翰一臉的驚奇。
楚鴻還真不知道,修士也不能免俗啊,心裡嘆道。
“加一首水調歌頭,那以後有了又重新刊印嗎?”
商翰無語道:“當然,不然賺啥錢。”
一如商翰所說,這本書區區七首詩詞,銷量大得驚人,就在當天由商家掌握的書鋪一經推出,形成了爆款,文會上大放異彩的楚鴻早已聞名朝歌,訂單達到了幾十萬,主要是一個麒麟錢對於修士來說就相當於凡人的一兩銀子,貴也貴,便宜也便宜,但凡修士沒有買不起的。
當天,李玄機自李家回返,老遠就看見楚鴻獨坐房頂,眺望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