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神陽門嗎?”一襲青衫當先走出,腰懸白玉,還有一塊金色令牌,這是州牧衛煌,四十歲模樣,儒雅隨和。
陳凡如何不知,只是這人是肯定沒法交出去的,“這位大人言重了,這是我徒弟,勞什子通緝犯?有沒有可能你們弄錯了?”
滿天長箭被紛紛炸碎,陳凡回過頭看著一眾官員。
這裡遠離蘇杭城已近三萬裡,地面山巒起伏,流水玉帶,霧氣濛濛,有彩虹橫掛山間,一片祥和之境。
空中卻是劍拔弩張,數萬軍隊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陳凡臉色很不好看。
楚鴻臉色更不好看,在神陽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降臨這個世界一個月多點,妥妥的良民,啥時候成朝廷通緝犯了?看這架勢,被抓過去不得被千刀萬剮?!
“錯不了,欽天監煉製的巡天神鏡想必你也知曉,不要再抵抗了,衝日青龍出現在揚州,出現在蘇杭城,要是讓你們跑了,那這裡在站的這群人都得掉腦袋啊。”
“陳老哥,我是文人,空有超脫境但是殺力不匹配,但是你看看周圍,刑州尉,林督察,還有龍河夫人,都是實打實的超脫境,所以我勸老哥不要抵抗了,少些浮躁嘛。”
衛煌帶著笑意說道,能避免戰鬥就避免嘛,畢竟要是陳凡發狂,以他三重天的修為帶走一兩人問題不大,甚至要跑問題也不大。
“他是我徒弟也是實打實的,當師父的連徒弟都保護不了那還要這師父幹啥?”陳凡瞪著眼睛,嚴肅道,手中已經出現一個金屬圓形盤狀物,神陽盤的仿製品,浩大的波動從這裡散向四面八方。
“神陽門剛開了個好頭,陳門主可別自誤。”身著褐色盔甲的揚州副州尉邢立喝道,為神陽門搬遷保駕護航他也是點頭者之一。
陳凡頓時陷入兩難之境,朝廷勢大,神陽門依附,艱難啊,捏馬的,我為什麼要活過來?
陳凡道:“我想問問,我徒弟是怎麼成的朝廷欽犯?被抓過去會被如何處理?”
心中卻是自語:要是會被處死,那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跑路。
楚鴻心道一切實力為尊,看出了陳凡的艱難境地,他會不會交出自己?不由有些擔憂,畢竟現今的神陽門門人上萬,大夏剿滅的宗派勢力不知凡幾,神陽門逆不了這大勢。
“這位小兄弟命格特殊啊,我都羨慕得緊,欽天監監測到他的時候他在哪兒?在帝星旁邊啊,欽天監的幾位老神仙可都被嚇壞了,前任監正為了推算他被反噬而死。至於抓回去怎麼處理那我也不知道啊,還得向朝廷請示。”衛煌回答道,依舊心平氣和,雲淡風輕。
陳凡掃視了一圈,淡淡說道:“要不這位大人現在問問?我好看看我要出幾分力。”
對面幾人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氣氛變得緊張了幾分。
衛煌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別看他文質彬彬儒雅隨和的樣子,雖是讀書人,但下場同樣能戰鬥。
他伸手止住了旁邊就要動作的副州尉邢立,眼神示意另一邊的一名身在水霧中的女子不要妄動,說道:“陳老哥愛徒心切我自然理解,這樣吧,我馬上問問朝中,看看會怎麼處理。”
卻向幾人傳音:不宜妄動,那個短髮青年身上似有大恐怖。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的靈覺超常,在兩人特別是楚鴻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
衛煌身前出現一張薄紙,右手出現一支毛筆,極快速地在上面書寫了幾行字。他書寫完畢後紙張上的字立馬消失,兩地距離遙遠,但自有特殊方法能讓資訊瞬時送達。
陳凡冷冷地看著,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趨勢。
虛空突然裂開,渾身金色的城隍餘先河頓時鑽了出來。他看向兩人的目光都變了,特別是楚鴻手中的八邊形圓盤。
“那個器物可定超脫境,小心。”餘先河向幾人傳音道。
無人不震驚,強大如餘先河居然都被定在黑暗空間中這麼久,要是把他們都定住了,豈不是任人宰割?
時間不長,那張白紙上就顯現出一段黑字。
“人皇不信命格,送至朝歌,忠夏無憂,逆則誅。”
白紙飄到兩人身前,楚鴻死死地盯著這段字,幾個字就能決定我的生死?心理活動相當強烈,特別是那個誅字,是那麼的刺眼。
“這是來自天工部尚書的答覆,陳老哥可以放心了。”在他們看來,整個神陽門都隸屬於大夏了,其門人自然忠於大夏。
楚鴻一聽卻是心裡一動,天工部尚書,不就是疑似老鄉徐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