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
“何人能接?”一柄橫跨整個朝歌城的巨大光劍成型,上有九州各地山川大澤光影流轉,劍尖朝向眾聖人,緩緩刺過去。
難以形容的壓抑,彷彿是天地倒轉,那劍雖是光影,氣勢磅礴,行動緩慢,但氣機牽引,一眾聖人竟發現難以掙脫!
那像是立身在數萬丈高的大龍山下,山峰倒向自己,避無可避,死亡的恐懼籠罩眾聖,兩人不管不顧的催動高空如太陽般的發光體,更加磅礴的氣勢傾斜而下,金色發光體迎面撞上去,兩件神兵交擊,巨大的能量蘑菇雲升起,空間像是蛛網般破裂,四處延伸。刺耳的轟鳴聲傳蕩天地間,天地在這一刻彷彿失去了聲音,無比的寂靜可怕。金色發光體一擊即退,抹平裂縫,護衛後方。
兩位聖人臉色頓時蒼白如白紙,在空中跌落下去。
巨大的天子之劍已至,諸聖拼盡全力抵擋。
朝歌城北,紅光漫天中飛出三名中年人,浮在北門前方百米處。
“無忌,好久不見,你老了!”當中的中年男子嘆息道,他身形高大,青色長衫,有久居上位者的富貴氣度。
“是啊,得有九十年了吧。”太尉望著三人,同樣嘆息道。
悠悠歲月無情,眨眼,已是九十年過!
“他到底能給你什麼?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跟了九十年?!”中間男子向前一段距離,喝問道,另兩人急忙跟上。
“玉衡,你不懂,我們的道不一樣了!”太尉搖頭,神色說不出的落寞。眼前人終究成為了一代聖主啊,終究是要兩相殘殺。
“怎麼不一樣了?!二十年談笑間,我視你如兄如父,這個聖主本該你來做,你為何要助他為禍天下?!”玉衡子聞言大怒,雙目直欲噴火。
“你退去吧,我會奏請人皇對玉衡聖地溫和點,你回去之後好好想想。”
“你要我想什麼?要我向大夏低頭嗎?玉衡聖地傳承無數載,我當不起這個罪人!”
“唉,玉衡啊,你的名字就代表了這個聖地,大夏之勢已成,大勢所趨,就由你來帶這個頭,我可以請人皇開異姓王之先例!”
“你還在勸我?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玉衡抱頭大叫,神情痛苦無比。
“玉衡,將來我給你一個完整的解釋,現在南城門口你也看見了,人皇幾近無敵,你們留在這裡作用不大。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還有一段緩衝時間。”太尉身形佝僂了下來,端坐城頭,仰望著無盡天空。
望著眼前佝僂的身影,玉衡子雙目發酸,旁邊兩人雖從頭到尾不說話,但也神情恍惚,九十年前天賦異稟的聖子,神聖光輝照亮了整個玉衡聖地,卻在九十年前黯然熄滅。
“走吧,我不想與你們動手......”
悠悠嘆息,三人轉身離去,玉衡聖主身形落寞,漸漸消失在遠空,漫天的紅光隨即消失。
東門,孔瑞的前方懸浮著三人,孔瑞超百歲,但和四十中年人無異,還能看得出年輕時清逸俊朗的影子,其神態自若,眼神溫和,這樣的大叔對於很多女孩子來說是絕對的上上品。他看著前方三人緩緩說道:“諸君退走吧。”
“呵,孔家主甘願為奴為僕,但我等可不願!”
“儒家之學,造福蒼生,我為蒼生奴僕,有何不可?”
“你的蒼生可有我等在內?”
“自然在內。”
“那你便不該在此處,該轉身滅掉你身後的禍亂之首!”
“大夏為生民立命,如何為禍?”
“那儒家是認為我們才是禍首了?”
“是非天地自有公論,有我在此處,你們寸步難行啊。”寸步難行四字出口,三人驚駭地發現他們真的寸步難行,被莫名的規則禁錮住了。
不過三人都是聖人,幾息後便破碎禁錮。
“孔瑞,你真的要幫他為禍天下?”一人大怒道,“我對你多有敬重,你不讓路,那便只有踏著你過去!”
孔瑞搖搖頭,接著道:“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己。”浩然正氣憑空出現,瞬間淹沒了三人。
這就是儒家的神異之處,讀書人不絕,浩然氣無處不在!
正常人聽之並無異樣,甚至還有受到啟發的可能。
但八個字出口,三人耳中如有煌煌天威降臨,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死衚衕,在鑽研異端邪說,有天人在質問自己,從而不斷在內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