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第三梯隊勢力無數,掌控中州近五分之一的疆域,強盛無比。
“鳳凰山還是不肯出兵嗎?”
“太尉,他們宣佈封山,將使者打了回來。”
“哼,你回齊天城,告訴洪殿主,請他親自去。”
大齊太尉沈瀾目光眺望遠空,心裡泛起苦澀,大廈將傾啊,到底是怎麼了,青州揚州那偏遠貧瘠之地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梟雄,意圖一統九州,這是有多大的雄心和膽子!
這樣的人為何不是出在沈家?
來了,轟隆隆的聲音自千里外傳來,地平線上一道黑線上湧,翻山越嶺。
沈瀾收回心緒,深吸了口氣,在飛舟上開始下令,指揮這千軍萬馬迎敵。
楚鴻五人同樣隨隊出發,處在左側最前方,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浮在空中的一眾隊長連長會盡力護住下方,但戰爭是殘酷的。
這是他第一次親臨戰場,不是槍林彈雨,但比槍林彈雨更加的可怕,一旁的李希音本是出家人,眼皮不時的跳動,小臉有些發白,毫無疑問,她極其緊張,心裡繼續大罵老真人。
楚鴻想起自己的“使命”,深吸口氣,看了看左右四人,緊了緊手中的混沌槍。
十個營像是十根巨大的錐子,刺破前方的金色畫布,黑色洪流湧進了金色大軍中,喊殺聲刺破耳膜。
像是沒有進行排兵佈陣,戰爭就這樣開始了,無處不在亂戰。
轟隆隆,十幾輛青銅戰車被淹沒,那是大齊的仿製品,上面計程車兵瞬間被分屍,慘叫聲此起彼伏。
冠軍營處在中間錐子最前方,巨大的光盾被瞬間刺碎,映入眼簾的全是金色甲冑,是如此的刺眼,很快,大片的甲冑被鮮血染紅,兩軍對敵,均以斬殺雙方為目的。
空中的營長許三江不斷聚攏煞氣,朝前斬擊,對方也有一人,浮空阻擋。
傳令官的命令一直牽引著思政官楊子云的心神,他指揮冠軍營不斷衝鋒,既然是椎尖,就要狠狠插入敵腹。
督察官方鶴一直在不間斷傳音,“勇士們,衝鋒,打贏了這一仗,營長已經批准了,放你們三天假,可去離這裡最近的城池。”
冠軍營戰士們個個突然眼睛都紅了,奮勇殺敵,悍不畏死,看得楚鴻頭皮發麻,那像是一個個受了刺激的野獸,不就放個假嘛,這麼激動幹什麼?
楚鴻率領著這五人一直組成一個整體,右側面是密密麻麻的大齊金甲士兵,即使已經到了天門境,在偌大的戰場上也不過是一個個過河卒子,只能不斷前進,浴血奮戰,否則就將化為躺下地上的枯骨,留於後人憑弔。
修行修什麼,不過就是與天、與地、與人搏命,搏一個明朗未來,搏一個前程遠大!
殺!
大齊將士瞪著鮮紅如血液的雙眸,朝這邊發起強烈的攻擊。
從高空俯瞰,整個戰場上流光溢彩,各種各樣的神光穿梭,不時還有龐大的獸類翻身砸落,白的腦漿紅色鮮血已經匯聚成了小河,血腥氣鋪天蓋地。
地面在劇烈震動,不下雨七八級大地震,波及出去很遠很遠。
五行光盾浮現,楚鴻阻擋這些攻擊,身旁懸空而立的一柄長劍瞬間出襲,接連刺破十幾人心腹間,近半都是煉神境修士,不時也有天門境攻擊襲來。
轟。
震耳欲聾,都快掩蓋後方隆隆的威勢鼓聲了,對面一人發狠,直接撞進黑色洪流中爆體,恐怖的波動掀飛了幾十人,幾十人最低都是重傷。
十幾名隨軍醫官急忙撲來,撒落神術救人。
嗤。
一柄長劍由裴凌宇刺出,瞬間洞穿了七個喉嚨,鮮血如注。
一根刁鑽的細線瞬間捆住尚競,甲冑頓時被勒穿,細線那頭一個年輕士兵陰狠一笑,繃緊細線,李希音甩動拂塵,道劍無微,一柄熾熱的光劍瞬間凝形,斬斷細線,劃破虛空,將那人刺穿,足足釘死數人才消散。
李希音滿目不忍,卻又無可奈何,她咬了咬嘴唇,轉身跟隨楚鴻朝前猛衝,她和楚鴻兩人的道心像是在經歷著泥具塑形的過程,不斷揉搓成型、燒製,最後出成品。
過程是殘酷的,人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殺手。
無情,無情,戰爭是無情的,身處其中,都會被這可怕的氣氛感染,楚鴻渾身都被染紅了,甲冑上鮮血滴落不絕。
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高空中突然傳來巨響,而後威勢鼓大盛,傳令官揮舞令旗,督察官方鶴放聲大喝:“大齊神武侯隕落,勇士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