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文科舉放榜,榜單引爆了朝歌,訊息滿天飛,文道魁首花落誰家,這關係到的是無數人的錢袋子。
看著榜單,有些大喜,有人大悲。
上百個兌現點都被擠爆了,全是前來兌現的人員。投了雙狀元項的人簡直欣喜到近乎暈厥,一比二十四啊,滔天的富貴臨身。
窮奇拉著陸績趙俊胡景文,“怎樣?我的信譽那是梆梆響。”
“那是,窮奇老弟武功簡直高得不要不要的。”趙俊笑開了花,真就幹成了,發家致富了啊這下。
“走走走,無敵樓,想吃什麼儘管點儘管喝,今天俊哥請客!”
楚鴻也去兌現點兌現了,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手中的袋子何其沉甸甸,超級鉅款啊,錢氏商行的錢望笑吟吟的送楚鴻走出大門,“孫兄慧眼如炬,希望將來能有更好的合作。”
“錢掌櫃放心,只要到了中州,我做東,什麼都好說。”楚鴻同樣笑著打哈哈,這貨把他認成中州孫世家的人了,他也就“將錯就錯”,大方“承認”了。
臨近傍晚,楚鴻的小院人滿為患,好多認識不認識的都來祝賀,置桌椅,置酒食,忙得不可開交。
……
上書房內,兩名門外守門的侍衛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點小動作都能驚擾到裡面吵得不可開交的大人物們。
陳鏗強烈反對:“人皇,神器對我們各家各府來說是立命之本,放到朝歌,那不如把我們都滅了?”
陳鏗認為這幾乎觸及到了各大勢力安身立命之本,一定會招致所有人齊聲反對,畢竟沒有了神器坐鎮,各家的安危還有多少保障?
然而,所有人皆扭頭看向陳鏗,這種話能說嗎?你那偌大的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有幾人近乎壓不住情緒,就要朝陳鏗爆發。
人皇起身,走到桌子前,負手而立,輕笑道:“要是天權聖地覺得不妥,可以不送,且朕還可以送回你們的族運。”
靠近大門處就坐的征剿軍統領齊侯差點兒笑出聲,他可巴不得,這樣子征剿軍就能天天有事做了。
安靜。
整個上書房中都安靜下來了。
臨陽王陳鏗神情一滯,似是還沒反應過來人皇為何這麼好說話。
旁邊其他王爺動容,紛紛出言,“不可,協議已寫,白紙黑字,天地共鑑,怎能肆意更改!”
“不妥,神器供奉在朝歌,並沒有易主,我認為滋事不大。”
陳鏗聽著,漸漸的反應過來了,放回族運,那意思就是於大夏朝廷除名,變成了野生宗派,豈不是和那姚家、魔宗一樣?他的後背上一片密汗,好險,差點兒就著了道了。
陳鏗和燕山王蘇長青對視了一眼,又十分悲憤的看了看四周其他勢力大佬,急忙改口道:“人皇,我認為也無不妥,不過賦稅是不是可以降些,再提高兩成對我們來說壓力無比巨大。”
他轉移了話題,一眾官員有些不爽,剛啊,繼續剛下去啊,這麼多大勢力就你天權聖地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那不死教要說沒你陳鏗支援敢近乎明目張膽的擴張嗎?
“賦稅提高兩成,也不過才九千六百萬龍錢。朕可以允許你們各家各府參與商貿,具體事項可與徐尚書聯絡,若是經營得當,這對你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眾商人世家聞言頓時不幹了,他們可沒神器,但錢袋子是他們的立命之本,蛋糕就這麼大,這麼多人一起來分,如何分?
人皇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別怪朕沒提醒,北方幽州最快兩年內就會納入大夏版圖,按既定政策,幽州除了三家一宗一門,其餘邪惡宗門盡數誅滅。中州的攻擊速度也在加快,朕不允許後方起火,任何勢力膽敢觸及,朕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這是在提醒,大夏開疆拓土的腳步還沒停,還有天量的市場等著去開拓。大夏一統九州的雄心無人不知,天帝枷鎖了眾生五萬年,這給予了大夏無限機會,只要大夏一路恆強,絕對有機會實現這個萬古大夢。
眾人心思各異,但毫無疑問,都在審視自身,一時沒有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人皇的聲音從桌子後面傳來了,他直視著陳鏗,語氣中殺氣騰騰。
“諸位愛卿,朕不希望如不死教這類邪教再度興起,若是再有發生,朝廷一定以雷霆手段誅殺,並且連坐三族!”
陳鏗感覺後背發涼,像是置身在凜冽寒風中一般,這個後輩給他的壓力太大了,第一次登臨天權聖地的時候就感覺看不透,現在更感覺像是被俯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