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軟,這門婚事來得快,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勉之敬之,不違閨門之禮!”李母為李玄機束好衣帶,擺弄好鳳冠,看著眼前女兒最美的樣子,既是欣喜又顯傷感,開心的哭。
李玄機淚珠滾落,道:“玄機謹遵父親母親的教誨!”
門外傳來沖天的催新娘的呼聲,李延慶揮了揮手,朗聲道:“去吧,你那如意郎君來了!”
門旁的李家女子急忙扶著李玄機向外走去,她沿著從門口鋪設到門外的大紅毯,一步一回頭,走得極慢。
飛舟上,楚鴻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劇烈波動,命運的玄奇難以想象,若是人生沒有改變,在另一個世界,他還不過是是個學生,今年才剛剛畢業,也許要為工作發愁,也許有了工作後為了生活奔波,也許還住在出租屋裡規劃人生,買房、買車,而後在幾年後和女友一起走進婚姻殿堂。
但現在,他能飛天遁地,能人前顯聖,身懷鉅款,工作更是好得出奇,‘女友’風華絕代,連婚事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已然人生巔峰!
命運無常,誰也無法預測。
楚鴻收回心緒,當先踏步而下,一眾龍衛、禁軍將士緊隨其後。下方人群各自散開,李家大廳前頓時空出來一大塊空地等著天上的人降落。
“楚鴻,你為當今文武狀元,今日作賦是來不及了,但是詩卻是要的。作得好,新娘子馬上就出門,作得不好,哼哼,受我等的棍棒招呼。”一眾李家女子堵路,手中棍棒閃爍著烏光,旁邊很多人跟著起鬨,這是落雲府的習俗,即使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依舊遵循和保持著一些亙古流傳的凡間風俗。
眼前嘰嘰喳喳的李家女郎足有幾十位,玄微玄妙玄月嚷得最大聲,起先沒成親的小姑娘還羞澀些,只是笑著起鬨,而已經成親的女子們可就沒那麼矜持了,直接湊到楚鴻近前,張開雙手圍成一圈攔住他。
楚鴻進退不得,但卻識趣,沒有傻乎乎的當真作詩,大喜之日,要的是氣氛活躍,而不是在此時此刻跳出來賣弄文采,那不是才華橫溢,而是蠢。笑道:“昨日被灌得神魂顛倒,腦袋裡漿糊一片,什麼都做不出來,甘願受罰,還望各位姐妹手下留情……”
頓時引得眾女子大笑,只有十二三歲的李玄微最機靈,雙眼亮晶晶,她大棒一揮:“姐姐們,動手!”
好傢伙,幾十根大棒人人都沒落下,一眾賓客大笑,幾名傳說中的龍衛笑容都爬上了臉。
還好只是隨意揮打,要是鼓動神力,楚鴻怕是也吃不消。
楚鴻假意躲閃,笑著求饒,讓對方盡興,又不讓自己狼狽,皆大歡喜。
李玄微拉著李玄妙,兩個青蔥少女亭亭玉立,已有幾分大家風範:“姐姐們,你們聽聽這求饒聲,狀元不過如此!”
眾人爆笑。
“好了,吉時已到,都別鬧了!”
李家老祖出來制止,眾女子收了棍,嬌笑著給楚鴻行禮,楚鴻瀟灑拱手還禮,給大家留下的觀感極佳。
他在李家待過幾天,好多人都見過他。李玄旭在一旁一直微微笑,楚鴻在他眼裡那可是“蓋世神人”,不可謂不為妹子開心,而後就開始發愁,下一步,他肯定就要被催婚了,真是愁死個人啊……
一襲紅衣走出大廳門,有女玄機兮,明慧而空靈,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李玄機拜別父母親人,淚流滿面,而後起身,兩人目光接觸,彷彿磁石相吸,天地似乎都安靜了,再也分不開。
“玄機,我來接你了!”
女子抹去淚水,綻放笑容,猶如明珠懸空,奪天地光輝,楚鴻上前牽著他,在人群簇擁中登天而上。
無數煙花齊放,浩大的鼓樂聲響起,交相輝映,在祝賀一對新人喜結連理。
兩隊迎親的飛舟幾乎同時出現在朝歌城外,徐宏與楚鴻對視,仰天長笑。
飛舟被人皇特許,一路飛至內城前,人群降落,城內鼓樂之聲開始奏響。
徐宏受楚鴻啟發,鼓搗出來的編鐘被一百多個少男少女敲響,浩大的聲音傳蕩四周。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如此音樂盪滌人心,兩對新人走進內城,歡呼聲響徹,無數人攢動著往前擠,想要一睹兩顆明珠的麗容,一眾禁衛軍將士死死的護住街道兩旁,無數官員士子們行注目禮。
兩家中間的圍牆早已被拆除,人頭攢動,簇擁著隊伍進入院落。
前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