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陪著章程胡鬧了一番後回到家,章叔已經將院牆拆掉了。吃過晚飯,王朝回到屋子裡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發生的那一幕幕場景,他意識到自己對這個世界完全不瞭解,這是件比較危險的事。 畢竟自己並不是一個真的傻子,所以對自己周圍情況完全不瞭解的話,是會出現很多亂子的。輕則惹事兒,重則送命。但想要去了解的話,也不可能跟路上隨便拉著一個人就瞎打聽,且不說別人會不會搭理自己,就目前自己的身份來講,也不適合做出這種事。 想要從其他途徑來的話,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看書,記憶裡依稀是有類似的畫面。想到這裡,王朝翻身而起,從老爹睡的床下面拉出兩個大箱子。從記事起就曾多次看見老爹從這兩個箱子裡拿出過各種東西。 但王朝卻從來沒動過這兩個箱子,並不是老爹不讓,而是那時的自己根本就不會有類似的想法。 箱子沒鎖,他開啟第一個箱子,裡面放著一堆大小一樣的木牌,數量還不少。王朝跟這些牌子大眼瞪小眼地瞅了半天,誰也不認識誰……他不識字。 晦氣!王朝咒罵了一聲,好歹本人也是個堂堂二本院校畢業,到頭來居然不識字,這說出去誰信。 除開這些木牌就是一堆瓶瓶罐罐,挨個開啟看了看,大部分是空的,有幾個裡面倒是有東西。一顆一顆的,像是丹藥般地模樣。王朝可不敢亂吃,誰知道吃了有啥後果,萬一是啥老鼠藥什麼的就等著掛號吧,要是那啥藥的話豈不是更慘。瓶子上倒是有字,可他也不認識呀。 關上箱子,王朝把這個箱子推回原位。開啟另外一個後,給了他一個驚喜,滿滿一箱子的書,翻了翻書後他琢磨出來兩件事兒。 第一、這個世界上是有紙張的,這一箱子書籍就是證明。第二、對於目前的他來講,這沒什麼卵用。至於為何,他也無力吐槽了。 把兩個箱子推回床下,躺上床后王朝決定了現階段的首要任務……學習,做一個天天向上的騷年。 第二天,吃過早飯,本來想著去幫章叔幹活,但看見章程背上小包去學堂後,王朝腦筋一動改了主意。 只見這廝露出一臉痴笑,跟在一個連他腰都夠不著的孩子後面道,“章程,章程,等等我。”估摸著要是有鏡子能照見他現在的模樣,他自個兒看了都得吐。 反而是章嬸見著後,笑了笑。對章程囑咐道“跟學堂時看著點你哥,別叫他瞎跑。” “知道啦”章程回頭對他娘笑道。 章嬸轉頭囑咐王朝,別瞎跑,學堂先生不讓進就別進去,在外面等你弟弟,要聽話啊什麼什麼之類的。 王朝裝作一臉呆傻的模樣點了點頭。 就這樣王朝跟在章程屁股後面到了學堂。所謂的學堂也就是一間比較大的屋子,小鎮上大部分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都在這裡,跟著先生學學認字什麼的。 先生也就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看見待在外面的王朝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這樣王朝開啟了自己的學習之路。每天跟著章程到學堂,趴在窗戶上,看著老先生教下面的孩子認字唸書。黑板什麼的當然是沒有的,但王朝可以看見裡面孩子的書呀。 教書先生看他沒打擾別人,就沒過多幹預。本來還有些小孩,在知道情況後想欺負他,但都被先生給趕走了,加上有章程這個暴力人形機器的存在,也讓王朝身邊清淨了不少。後來章嬸聽說了,還專門買了點禮物給先生送去。 一次先生似乎想考校考校他,但被王朝傻笑著糊弄過去了,隨後先生搖搖頭走開了。看著先生離開時略帶失望的表情,王朝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說了聲抱歉。 有時看著房間裡的孩子們,王朝會突然發出莫名感慨。 “唉!自己果然還是不錯的,雖然進不了教室但也刻苦學習。”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匡衡、想到了孫敬、想到了愛因斯坦……。王朝感覺自己已經和他們產生了精神層面的共鳴。 這不要臉的貨色,也不知道為啥先生不把他給趕走。 就這樣王朝天天跟著章程往學堂跑,一段時間後基本上把這個世界的文字認了個七七八八。本來就是成年人的思維,自然是比小孩子學的快。 隨後王朝去學堂的次數也就沒那麼頻繁了。本來也學的差不多了,加上在章嬸家白吃這麼久,章嬸還要幫他洗衣服收拾屋子啥的。即使以王朝臉皮厚度來講,也確實不太好意思了。 最近王朝除了偶爾去去學堂,其他時間便幫章嬸一家乾點活。到了晚上他便拖出床下的箱子,翻看這裡面的書籍。幸好當初老爹去世前買了不少燈油擱家裡,不然王朝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將這一大堆書給看完。 現在他已經搞明白了,第一個箱子裡的木牌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祖上拜祭的牌位。瓶瓶罐罐裡剩下的也就是些普通的,治病療傷藥物而已。 說起來,老爹以前說過的話倒是沒吹牛,他祖上確實也是闊過的。但那已經是八百多年前了。隨著那時發生的一件大變動後,所謂的王氏家族也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