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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驚世駭俗 姜紅豆休夫

看這樣子,她娘也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整個張家除了磚瓦房拿不走,能拿走的全都被收進了空間裡。

這要不是磚瓦房拆不掉,姜紅豆都想把磚瓦房給她拆了。

翻出找到的紙筆,姜紅豆開始寫休夫的休書和斷親書。

不遠處已經傳來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想必是張家那群人回來了。

原身本就會寫字,雖然她爹是個書生,但也沒有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迂腐想法。

在家裡時,也被教習過寫字。

所以,姜紅豆一封休書寫的無比順暢。

等到腳步聲到了近前,她已經拉著張三寶的手把血手印印上去了。

休書上寫明瞭,她會帶著三個女兒一起離開,斷親書,就是張三寶和三個女兒從此再無關係。

比照先前寫的,又謄抄了一份,按上血手印,把這份收起來。

之所以沒帶著孩子直接走,就是因為要等張家人回來。

她要走也要走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省的張家撕毀休書,不認賬。

“姜紅豆,你這個毒婦,給我出來,敢打我兒子,我打死你這個小蹄子。”

張母不單把張家人叫回來了,還把村正等一干人叫了過來,主持公道。

除了村正,其他人都是看熱鬧的,人家家務事,她們可管不了。

張母本意就是把事情鬧大,自然是看的人越多越好。

她要用這吃人的封建禮俗,壓死姜紅豆,敢打男人,反了天了。

一群人站在院裡,張母叉腰大罵,但卻不敢直接上去踹門。

裡面的女人瘋了,她怕她寶貝兒子再捱揍。

還沒罵個幾聲,裡面的門被踹開了,姜紅豆一手一把鐮刀。

見人來了,把休書一舉,當著眾人的面揚聲,壓過眾人嘈雜的聲音。

“今日我姜紅豆再此休夫,帶三個女兒離開張家,從此和張家再無半點干係!”

休夫這詞一出,院子裡的人先是一靜,之後一片譁然。

嘈嘈雜雜,就和水落入油鍋一樣,嘈雜紛亂。

張母目眥欲裂,一指姜紅豆,“你這個小娼婦,你敢休夫,你讓我家三寶臉往哪擱,我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李。”

張母指揮著身邊幾個兒子孫子就要衝上去揍人。

姜紅豆往後一縮,把門一關,幾個人撲在門板上。

姜紅豆把張三寶從地上拖出來,鐮刀架在張三寶的脖子上。

開門,正打算踹門的一群人愣了。

姜紅豆染著血的臉一片猙獰,坐在張三寶身上,一手拿著鐮刀指著外面張家人。

“老東西,你們張家不要我們母女活,那我就拉著張三寶一起下地獄,誰都不用活!”

姜紅豆鐮刀一個收緊,在張三寶脖子上拉出一道血口子。

看著姜紅豆滿臉的猙獰,眼底閃著瘋狂的光芒,村裡一橫的張母慫了。

以前姜紅豆只會逆來順受,可是現在的她,絕對幹得出來和張三寶一起死的事來。

“哎哎哎,你別動,你別動……”

張母慘叫出聲,生怕她一個手抖,直接割破了張三寶的脖子。

張家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動,張母急得原地轉圈子,忽然看見了正抽旱菸袋的村正。

她本來也是找他來主持公道的。

“村正您可得給我們老張家做主啊,這個小蹄子今個是要反啊,不但要休夫,她還要殺夫,這是犯罪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張母哭天搶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著雙腿哭嚎。

村正磕磕旱菸袋,“張嫂子,您家三寶以前打他媳婦往死裡打,您說那是您家務事,讓我少管閒事。

今天這事她也是家務事,我就算一村之長,我也不好管你家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啊。”

張母平日仗著家裡一堆兒子孫子,橫行霸道,村長都不放眼裡的。

張三寶之前那麼打姜紅豆,村長勸過,被張母硬給罵回去了。

張母傻眼了,情急之下,指著姜紅豆,“她都休夫了,她不是張家人了,哪是什麼家務事?”

村正菸袋一收,“這意思就是,姜紅豆已休夫了,不再是張家人了唄。”

張母一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姜紅豆就坡下驢,她只是想要自由,又不可能真的殺人。

“既然張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