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哥哥,亥兒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
胡亥心想,章邯哥哥你可不要怪我,章平是你弟弟,哪裡是甚麼不相干的人。
有些誤會,有嘴就可以解開,若是能解開章邯和章平兄弟二人額誤會,章氏兄弟一定會對自己感激涕零,簡直是最好的拉攏法子。
“甚麼秘密?”章平奇怪。
胡亥神神秘秘:“關於你哥哥的秘密。”
“哼,”章平冷笑:“那個偽君子,能有甚麼秘密,我才不不屑得聽。”
“哦——是嘛?”胡亥拉長聲音,道:“關於章邯哥哥手臂上的疤痕,你也不想聽嘛?”
章平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些,道:“姑且聽聽罷。”
胡亥將章邯方才說的往事,與章平復述了一遍,章平面色震驚,眼眸波動劇烈,道:“怎麼、怎會如此!?”
扶蘇對此事也有印象,點頭道:“確有此事,當年還是予為章衣丞求情,這才免除了極刑。”
章平氣憤的道:“他為何不與我說,將我趕走做甚麼!一人做事一人當,誰叫他給我承當罪責了!?”
胡亥搖搖頭,道:“你仔細想想看,由著你的暴脾性,你若是留在咸陽城不走,會做甚麼?”
章平想也不想,道:“與王綰那個老匹夫理論!是他的侄兒欺男霸女在先,別說我打殘廢了他,我還打死他呢!”
胡亥道:“正是啊!這件事情必然會被你鬧得不可開交。”
扶蘇嘆了口氣,道:“確實如此,當年之事,予之所以會出手,也是因著牽連到了新舊兩派的卿族爭鬥,若是事情擴張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王綰的侄兒被打殘廢,不甘心嚥下這口氣,李斯想要借刀殺人,除掉章氏這個雍城老貴胄,到了後來,王綰也不只是為了這一口惡氣,他和李斯雖然是政敵,但心思莫名是一樣的,章氏不服管教,一直不肯站隊,始終都是變數,不如藉著這次的由頭,斬草除根,以除後患。
扶蘇道:“當時整個章氏猶似被架在火上炙烤,一不小心,整族盡滅!予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場面,因此才出言調停。”
章平的表情先是憤恨,慢慢轉變成為吃驚,然後是無力與悔恨。
【後怕且後悔的章平】
【痛恨自己無能的章平】
“原來……”章平沙啞的道:“一直以來我都自以為灑脫,覺得我哥是個偽君子,斤斤計較,窩窩囊囊,到頭來我……我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混蛋!我才是混蛋!”
胡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章平哥哥,你也不必如此自責。”
章平狠狠砸了兩下牆,手背瞬間出血,他卻感覺不到疼痛,滿心都是悔恨。
胡亥繼續道:“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道,是這個黨派之爭,唯權奪利的朝廷。”
章平吃驚的慢慢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胡亥:“幼公子當真如此想?”
胡亥又安慰道:“不是我如此想,是你哥哥如此想……想必在你哥哥心中,你是沒有錯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拼盡全力的維護你。”
“哥哥……”章平喃喃的低喚了一聲,人高馬大的,眼圈竟是紅了。
胡亥道:“章邯哥哥之所以一直不告訴,是為了保護你,因著你性子急躁,怕你知曉了真相之後,惹是生非,可亥兒覺得,如今的章平哥哥,已然不是昔日裡的章平,所以才不顧與章邯哥哥的約定,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章平哥哥,你不會怪亥兒多事兒罷?”
胡亥唇角上揚,沒錯,就是這種茶裡茶氣的語氣,自己個兒已經領悟了精髓。
果不其然,章平道:“我怎麼會怪你!我感謝幼公子還來不及,若不是我……我還是個混賬,一直誤會了兄長去!幼公子,你可當真是我與兄長的大恩人!我章平欠你一個人情,往後裡便是肝腦塗地,只要你開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胡亥擺擺手,口中道:“章平哥哥,你嚴重了,亥兒哪裡是為了你的人情吶?”
心裡卻美滋滋的想,沒錯,就是這樣的人情債,往後裡章邯和章平這兄弟倆,便是自己人了。
扶蘇撫摸著胡亥柔軟的頭髮,道:“亥兒真真兒是長大了,比往日都懂事許多。”
咯噔!
胡亥心頭一顫,還以為扶蘇看出了甚麼端倪,發覺自己不是“正主”,連忙看了一眼他的頭頂,結果……
【又又又吃醋的兄長扶蘇】
【覺得你關心章邯章平,比關心自己還多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