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地道的一處旁支小門旁,伸手一推,將門推開,隆重介紹道:“這便是我們的屯糧。”
“嗬——”
諸國將領重重的倒抽一口冷氣,露出吃驚納罕的表情。
齊國將領背對著倉庫大門,並未看到裡面的光景,他掃過每一個將領震驚的表情,自豪的道:“無錯,我們齊國的屯糧輜重,便是如此的豐厚。”
“將、齊將軍!”其中一個將領手指顫抖,指著倉庫道:“空的!空的!甚麼也沒有啊!”
齊國將領一臉迷茫,回頭看向門內,他自豪的表情一點點凝固、龜裂,隨即納罕的大吼出聲:“怎麼回事?!糧呢?水呢?”
他抓過身邊的小兵,拎著領子道:“輜重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小兵也是一臉詫異:“見、見鬼了,昨天檢查還在這裡。”
齊國將領又是沒面子,又是心驚膽戰,好端端的糧食和噸水,突然消失不見,好似巫術一般。
齊國將領臉紅脖子粗,怒吼道:“去找!!給我找!快去啊!”
“是是是……卑將敬諾!”
小兵連滾帶爬,慌慌張張的離開。
齊國將領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兒,卻要硬著頭皮道:“諸位諸位,稍安勿躁,可能是屯糧計程車兵將輜重臨時挪了位置,這也是……也是常有的事情,情理之中……”
他的話剛說到此處,便聽到“將——將軍——”叫魂兒似的聲音,那連滾帶爬計程車兵又折返回來。
“怎麼回來了?”齊國將領道:“找到了?”
“不是不是!”士兵大喊著:“將軍,大事不好!前面、前面的地道不知怎麼回事,被、被堵死了!”
“甚麼!?”
“怎麼回事?”
“地道堵死了?”
一時間,地道彷彿變成了哈蟆坑,五國將領們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先是糧食水源不翼而飛,後是地道被堵,齊國將領覺得這事不簡單,心竅一緊,連忙道:“諸位,這事情古怪蹊蹺的緊,安全起見,咱們趕緊退出地道,從長計議亦不遲。”
諸國將領互相對視,齊刷刷的向後退去,隊形不似進入地道之時那般悠閒自如,莫名有些緊張混亂,互相推擠著往外湧去。
“不要擠!”
“都能出去!”
“出口就在前方!”
轟隆——!!
伴隨著齊國將領的安撫聲,一聲巨響從天而降,洞口的光亮突然消失不見,竟有一方巨石,將地道的出口嚴嚴密密的擋住。
“怎麼回事!?”
“出口堵住了!!”
“誰!?誰在上面!?”
五國伏兵扒著巨石的縫隙往外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在外面晃動,伴隨著“哐!哐哐、哐!”的聲音,那些人影正在搬石頭,加固堵住的地道出口。
“他們穿著秦廷假虎賁軍的介冑,”齊國將領道:“應該是韓談一夥!”
“甚麼?韓談?他為甚麼要堵死出口?”
“壞了!”有人猜測道:“探子稟報,韓兵昨日便進入了梁父山,難道……難道地道中的輜重,是被他們偷走的?!”
“韓人想要害死我們!!”
齊國將領渾身發冷,顫聲道:“不要緊張,我……我與他們交涉一番。”
齊國將領扒著巨石的縫隙,衝著外面大喊:“韓公子!是韓談公子麼?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這是做甚麼啊!”
正在地道之外的,哪裡是甚麼韓談,而是穿著韓談與假虎賁軍衣裳介冑的章平一夥。
胡亥笑眯眯的道:“你怎知我們是自己人?”
齊國將領賠笑道:“這位想必便是韓公子了罷?你們穿著秦廷假虎賁軍的介冑,那肯定是韓公子駕臨,豈能不是自己人呢?”
胡亥走到巨石縫隙跟前,故意對著齊國將領眨眨眼睛,道:“你看我像韓公子麼?”
齊國將領一愣,韓國公子談雖年少,但眼前的少年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身材羸弱纖細,看起來便是嬌滴滴的公子哥兒,哪裡是甚麼征戰沙場多年的韓談?
胡亥笑道:“穿著秦廷虎賁軍的介冑,我們當然是秦國人了!”
“秦、秦賊?!”地道之內發出異口同聲的大喊。
胡亥拍拍手,笑道:“讓本公子來為諸位將軍們介紹一些,這便是我俊美無儔、玉樹臨風、英俊昳麗、智勇雙全、才思敏捷、學富五車,且光風霽月,人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