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般湧上前,差點把許黎明擠斷了氣。
女孩被拒絕也沒生氣,反而大聲和許黎明聊起了天:“同學,你追夏且多久了,那個新劇你看了嗎?”
“推薦你一定要看,除了那個女二有點煩人外,其他都挺好的!”
許黎明還沒開口,身側便傳來個慵懶的嗓音:“哦,怎麼煩人了?”
“你不覺得嗎?”女孩聽見有人問,更是開啟了話匣子,“演技好不好先不說,我是去看夏且的,結果一半都是她的臉,不是加戲是什麼?”
“是吧?你也討厭她?”旁邊有人加入了她們的交談,“她黑料還不少呢。像這種沒名氣沒背景的小演員,想加戲還能靠什麼?”
“靠這個唄!”那男粉扭了扭自己的胸,猥瑣地笑了起來。
這話許黎明聽得都冒了火氣,但她還沒出聲,卻聽那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哦?你這麼清楚,應該沒少被潛規則吧?”
“不過看你長的這模樣。”那人伸手拍了拍男粉胸口,“小雞仔似的,被潛幾回都沒戲拍,最多演個太監。”
男粉吃了侮辱,臉頓時紅成豬肝色,他張口想罵人,待看清那人臉後卻頓時張大嘴巴。
“秦,秦朝鶴!?”他大聲道。
他的叫聲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許黎明也訝然轉身,看清了說話人的模樣。
那人戴著口罩,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丹鳳眼,眼角像翹起的燕尾,墜著纖長的睫毛。
被認出來的她一愣,連忙往後退去,但周圍的人已經在朝她湧來,秦朝鶴沒了退路。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許黎明含笑插兜。
“夏且出來了!”許黎明忽然發出聲高喊,於是眾人立馬將秦朝鶴忘在了腦後,轉而一窩蜂地往樓宇口衝,撞得門口的保安抱頭鼠竄。
秦朝鶴還在愣神,手卻被許黎明一把拉住,帶著她逆流而上,消失在人群裡。
半個小時後,秦朝鶴坐在華傳附近商場的頂樓餐廳內,手裡捧著一杯飲料,不斷打量面前的人。
很考驗臉部結構的髮型,黑髮全部梳在腦後,所有的五官暴露在外,眼睛和頭髮一樣漆黑。
身上的長袖不知是什麼材質,泛著淡淡的星光,左手掛著塊價值不菲的表,右手則是個平平無奇的陳舊木頭手環。
骨肉均勻的指尖正在平板上點著什麼,隨後將平板放到桌上。
“想吃什麼,隨便點。”許黎明笑笑。
秦朝鶴胳膊撐著桌角,貓一樣前傾,精緻美甲的手觸碰螢幕,又慵懶坐了回去,朝許黎明挑釁地看去。
“找我演戲?”秦朝鶴嗤笑,“我黑粉多得能繞華傳十圈,你不怕被罵嗎?”
“比起黑粉,我更看重演技。”許黎明道,“我看了你之前演的角色,很喜歡。”
秦朝鶴纖細的腰挺了挺,長長的指甲滑過桌面,看向許黎明的眼睛,而後移開:“那又怎樣?一個學生劇組,能給我帶來什麼?”
“更何況,我已經不想再演戲了。”
秦朝鶴說完便拿著包起身要走,許黎明沒攔她,而是從兜裡掏出張卡放在桌上,秦朝鶴停下了腳步。
“錢算嗎?”她笑眯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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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鈔能力暫時解決一樁難題的許黎明打算溜達回學校,然而剛走了沒幾步就接到了陳硯的電話,電話那端無比嘈雜,音樂聲吵得人耳朵疼。
“喂,許黎明,今天酒吧有活動,來喝酒啊!”陳硯已經將稱呼改回全名了。
“不去。”許黎明抬手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誒誒誒,你以為我沒事幹想見你啊?不是你說的要見那個兼職的嗎,她今天就在酒吧幫忙!”陳硯喊道,“怎麼樣,你來不來?”
“來我就給你留個位置,今天酒吧人多得很!”
兼職?許黎明頓了頓,記起了那天晚上懷裡的溫熱,和清鹹的海水味道。
“好。”她回答。
是該道個歉的。
入夜的南山路充滿湖水的溼潤氣息,車流在寬闊的馬路上匯成道道光線,許黎明推開酒館不起眼的門,熱鬧的氣氛頓時將她淹沒。
今天人確實多,許黎明避開酒精上頭的人流,低頭找到陳硯給她預留的座位。
“你來了?”穿著短裙的陳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把酒單放在許黎明面前,“既然來了就喝點東西,我去給你喊那個兼職!”
“有沒酒精的嗎?”許黎明問,自從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