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她哥好,怕她哥動心又傷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真是不識好人心。
溫珊珊開啟手機,給輕知發訊息。
“輕知,開始吃席了嗎?”
“還沒,剛上了零食和水果,吃飯還要等會兒。”
許輕知回完訊息,就把手機放回兜裡。
村子裡有人去世了,酒席都是在家辦,十里八鄉都是那些個酒席廚子,廚藝傳承一脈,做菜口味特別好。這些幫著做事的也都是村裡自己人,主家會封上一個幾十塊錢的紅包和一包芙蓉王。
不像酒店裡齊齊整整的套布桌椅,村子裡有專門做酒席租的那種的亮紅色摺疊圓桌和長板凳。桌上再鋪上一次性的塑膠桌墊,收拾衛生也方便。
屋子裡往往擺不下那麼多桌椅,外面院壩壩上還會擺上一長排。
今天王燕梅要打腰鼓,許富強則幫忙端菜。
不是直系親屬,年輕小娃們就不用幫忙,許輕知就負責來吃酒。
她媽專門幫她佔了個屋子裡的位置,吹不到風,但她還是忍不住咳嗽。
這一次靈力耗竭,後遺症有點猛。
“許家閨女,看你咳嗽的厲害哩,感冒啦?”老婆婆伸手捏了捏她的衣袖子,“哎呦,咋個穿的這麼薄,今年的天怪得很,前些天還熱得慌,今天就跟過冬一樣了,老婆子今天都穿了三件,你別仗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吃完飯回家要再穿多些嘞。”
許輕知看老婆婆面熟,但不曉得名字和具體身份,只乖巧點頭。
老婆婆又跟其它婆婆聊起天。
幾個老婆婆聚在一堆,用手擋著說閒話,聲音還老大。
許輕知不想聽,都能聽見了。
“看隔壁桌,那個就是賣蛤蟆家的新媳婦。”
“哎呀,這家老的不是個好東西,小的也不學好,要是把媳婦打跑了,看誰家願意嫁哦。”
“真是可憐的女娃,要是我女子嫁給這樣的人,我扛起鋤頭得去撅了他家的墳哩。”
“聽說你女兒嫁到了城裡去了,一個月賺一萬多,真是出息啊。”
“今年她們還買房了,花了好幾百萬。非讓我去住幾天,我就去了,住著真是沒自己家裡舒坦。”
“那可不,城裡哪兒比得上咱鄉下,那自來水都是一股子消毒水的怪味,哪兒像咱家裡的井水燒開了就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