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奶奶說已經幾年沒回來了，剛打電話也打不太通。”

他記得老奶奶說的就是找這家人借的手機打電話。

中年男人一聽，就知道那阿婆估計又想她家女子了，嘆口氣道：“她家女子幾年前在州城打工就車禍當場去世了，家裡幾個孩子怕她年紀大，承受不了打擊，所以就一直瞞著她，騙她說秀梅還在州城打工。”

宋飛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怔住，點了點頭，說了聲：“好，謝謝。”

他轉身離開，看到那個老奶奶家旁邊的小矮房裡升起了炊煙，黛青色的煙霧一直向上延伸著最終沒入無邊無際的天空。

他去找了個小賣部，提了一袋米和一桶油送了過去。

他什麼也做不了，卻又好像無法在知道這個結果後，什麼都不做。

一桶油，一袋米。

他囑咐那老人：“奶奶，謝謝你送我的橘子，很甜，這些油和米你收下吃。”

老阿婆推脫著不肯要，宋飛舟放下東西，說完就跑了。

“小夥子，吃個飯再走哩。”老阿婆看著他背影，還在後面喊，追了幾步沒追上。

屋裡頭的灶還在生著火，老人在做午飯了，一頓水煮豆腐，便是她的日常一餐。

直播彈幕上，已是淚奔。

【該死，我的眼睛掉珍珠了。】

【我的眼睛要尿尿了~】

【冷水熱水一起開。】

【我也哭了，想起我自己的奶奶。我家和親戚在城裡生活，叫她來也不來，非要一個人在鄉下。她也是連電話都不會打，都是去找村支書給我們打一回電話。】

【為什麼這件事要瞞著老人啊，到時候知道真相不是更難受。】

【老人的身體很差，受不了這種打擊的，我堂姐也是因為車禍去世，當時就沒告訴我堂姐媽媽，怕她撐不住，現在都還瞞著。】

【其實這種根本瞞不住把，奶奶應該已經猜到了。】

【是啊，這肯定能猜到了。只是家裡人都在騙她，她也就索性當不知道，心裡有一絲念想著，女兒可能還在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