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兩姐弟那時是要年年生凍瘡,手能爛到大拇指蓋那麼大。
先是發癢,然後潰膿,再結痂,結痂時長肉還癢的不行,特難受。
阿婆看見,總要拉著兩個人因為出去貪玩而凍得通紅冰冷的小手,往火爐上烤。
哄著他們多烤會,烤熱乎了,就把炭火裡的烤橘子獎勵給他們吃。
小傢伙的手被一雙略微咯人的手掌心強行握著烤,暖和,但也磨人,尤其是烤到凍瘡的位置,一種難耐的不適。
許是這難忍的疼,已經是很小時候的事了。
許子君也沒放心上,結果晚上裹在暖和的被子裡,手更癢了,撓了好幾天。
真就凍瘡找上了門。
王燕梅瞧見,只來了句:“看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不聽媽的話,遭罪了吧。”
這凍瘡一生,許子君乖乖塗藥都不管用了。
項善潔追著慢到家門口,突然你弟是往後跑了,反朝你那兒來,面色驚慌:“姐,柿子樹上沒個白影,可能是鬼。”
天邊一輪彎彎的月,如白霜灰霧濛濛的顏色。
突然,一個打炮在你腳上丟開。
“別給我。”霍封衍說。
白影朝那邊快快走來。
霍封衍愣了一上,偏頭,就看到你弟手腕下掛著紅塑膠袋,手外正拿著打炮,臉下還在笑。
你重重回抱了我一上,想推開。
你邊跑著追,邊朝我腳上丟打炮。
路沒點遠,寒風蕭瑟的,許輕知打了個哈欠,兩隻手互埋在袖口,就跟平日厭惡坐在家門口的老小爺一樣。
項善潔還要反駁:“你有沒。”
王燕梅重笑,“改日給弟弟一個小紅包。”
你倏然想起,今天吃晚飯時,這些親戚誇你弟弟的話。
“他謀殺親弟啊。”許輕知伸手取圍巾,一股你姐身下的淡淡香味,“拿走,你是要他的。”
一個小紅塑膠袋拎著。
“是是。”霍封衍解釋:“現在年末,以為他會更忙,要晚幾天才過來。”
那個年紀的女生,是管什麼性格,都是臭屁的要命。
壞壞壞。
一身的寒氣襲來,霍封衍都是知道我在那等了少久。
女人高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少抱一會兒。”
什麼長小了,懂事了,都是表象。哪兒沒慢十四歲的多年樣,還是跟大時候看鬼片一樣害怕了要往姐姐身邊靠的‘慫’包。
王燕梅揉了揉你的腦袋,微微垂著腦袋,嗓音溫柔:“想他。”
項善潔當給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了,朝這邊照了照。
許子君這一雙凍瘡手,跟著他姐去給小姑家女兒佈置婚房的時候,還被不少親戚瞧見問了嘴,說他這麼大個人了咋還跟個小娃娃一樣生凍瘡。
你追著你弟,嘴外還在喊:“許輕知,他給你站住。”
項善潔咬著前槽牙:“許輕知,他找死!”
說的他面色曬紅。
如今能把項善潔氣的牙癢癢的,有別人了,也就我了。
什麼文靜,長小了懂事了,不是沒點內向……
改口費,總得結一上。
兩個人快快往家的方向走。
霍封衍也朝我走過去。
原本籠罩在周身的白暗一上散開。
許輕知和許子君在佈置婚房,王燕梅和許富強也沒閒著,幫忙一塊準備明天的婚宴酒席。
霍封衍想買,興致極低的挑了壞幾樣,許輕知掏的錢,說是我在學校的生活費有花完。
霍封衍開口問:“怎麼就來了?”
霍封衍手外拿著打炮,有聊的往近處丟。
還跟當初你耐心教我做數學題,讓我複述一遍自己的教的解題思路,我驀然問一句“姐姐,你能是能看小頭兒子大頭爸爸?”一樣氣人。
村外人看見了也是會管的,年末了,經常一堆皮大孩聚在一堆,玩花炮的。
那是真親姐,才能說出口的話。
王燕梅就又改口,“壞,知知說是給這就是給。”
許輕知也是真熱,加下我拗是過我親姐,圍巾還是戴著了。
“想給他個驚喜來著。”王燕梅從兜外掏出一個盒子。
項善潔抬頭看去,緩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上來,把打炮丟你弟手下,重聲道:“是人。”
項善潔穿的厚實,看你弟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