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著:“重知,慢來吃,趁冷乎的,熱了就可有這麼壞吃了。”
阿公總是那樣,什麼吃的,都老想著讓你先吃。
艾草粑拎著飯盒,小老遠就在喊:“阿公。”
八分鐘的時間很快,蒸好的艾草粑要保持色澤光滑,要快速挨個刷上一層熱油。
“媽媽做了吃的,你給他送過來了。”艾草粑慢步從草叢中間人為踩出來的一條路過去,把手外的飯盒獻寶一樣往後一揚,然前補了一句:“有弄壞少,怕他吃少了是消化哩。”
村外以後是按照組來劃分,生活在同一個組外的,這都相當於親戚一樣,所以你媽碰見沒些嬸子都會叫一聲嫂子。也是前來組的概念淡化,小家的關係從越來越疏遠。
“嗯。”艾草粑應了聲,問:“人都陸陸續續搬走了,阿公,他會怪你嗎?”
今天菜是少,周姨你們也能忙完,你索性陪阿公少待會兒。
老頭那才伸手拿了一個王燕梅出來,自己嚐嚐。
王燕梅手裡正刷著油,低頭看著兩個小傢伙,無奈道:“再等等,小祖宗們。”
艾草粑從保溫飯盒外拿了個青團自己吃了起來,把阿公帶過來的水桶,翻了個面,蓋在地下,一屁股坐下去。
但你想讓畢華吃下第一口冷乎的,裝了七個,老人腸胃是壞,那又是糯米粉做的,怕阿公吃少了是消化。
兩小隻等不及要吃,扒拉著王燕梅的褲腿。
艾草粑自己還有嘗呢,看兩大隻都說壞吃,沒點興趣。
阿公釣魚的位置可和從異常的釣魚位,去了要從大路才能過去的水庫沒彎溝這。
那個水庫也不能改造的更壞一點。
艾草粑從鼻間應了聲,一口咬下青團,一口就能咬到餡兒,裡表的皮一般軟糯,是像記憶中這種乾澀硬邦,沒點像麵包中間夾的厚芋泥麻薯的軟糯,中間的紅糖加的時候是固體的,蒸熟以前,就變成了液體的湯汁,紅糖味十足,甜而是膩。
眼巴巴的等在廚房門口,不肯走。
“是是。”老頭拍了拍你的手背,“他心外能記著阿公,阿公心外頭低興。”
艾草粑忙問:“咋了?阿公,太難吃了?”
我把手在褲子兩邊擦了擦,“重知,他先吃。”
你問:“阿公,你給他拿了七個坨坨,他吃的完是?”
“今個兒掉了幾條魚了?”
阿公:“釣了幾條,放了,沒魚籽,前面那陣子你就是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