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和鄧布利多在冥想盆中降落,當雙腳落地時,出現在一條佈滿灰塵的昏暗樓梯上。
不遠處,是三名傲羅和一頭高大的攝魂怪,押送著克勞奇父子,沿著樓梯向下走去。
羅夫立即認出,這裡是阿茲卡班監獄。
一年前,他為了探查攝魂怪出生的那片湖泊,跟隨福吉部長一起來過這裡,所以還有印象。
他們兩人跟了上去,朝著最底層的黑牢走去。
所謂黑牢,是指暗無天日的牢房,那裡沒有任何光線,誰一旦被帶入那裡,意味著將不能再見天日、再聽人聲,永遠在折磨中受苦。
如此殘酷的環境,關押的犯人,無一不是那些被判終身監禁的巫師!
跟隨著巴蒂·克勞奇的記憶,他們來到樓梯盡頭。
一隻灰色、結了痂的手,從攝魂怪的斗篷裡伸出來,它拿著一串鑰匙,插入門鎖裡,開啟一道鐵門。
久未開啟的鏈條發出“嘎嘎吱吱”的抗議聲,灰塵片片灑落。
厚重的鐵門被開啟後,一行人走進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三名傲羅手中亮起的魔杖,是此時唯一的光源,那微弱而搖曳的白光,透過古老的鐵欄杆照射進牢房,能夠看見不少犯人。
他們衣衫襤褸,形容枯槁,骨瘦如柴,哪怕有人經過,也都不看一眼,如同一具具屍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這些人變成這種模樣,除了惡劣的環境外,更主要還是因為食死徒的“進食”,將他們都吸成殘渣。
那頭攝魂怪向前飄去,帶著傲羅向左拐去,進入另一條走廊。
這裡的犯人似乎認出了巴蒂·克勞奇,都紛紛站起來,使勁拍打鐵欄,衝著他發出劇烈的噪音。
鄧布利多看著那些犯人,他眯起眼眸,突然問道:“羅夫,你發現問題了嗎?”
“這裡的犯人的精神狀況,比起前面那些犯人要好很多。”羅夫沉吟道:
“我去年來得時候,他們還不是這樣。”
一年前,羅夫和金斯萊一塊到過這條走廊,他還和貝拉特里克斯有過“友好交流”,給了她幾個大比兜。
那時候,這條走廊的犯人,並沒有現在這麼有精神。
“確實很奇怪。”鄧布利多對於羅夫的敏銳很滿意,他沉聲道:
“如果這些犯人都是剛關進來,精神狀況確實可能會很好,但這條走廊的犯人,大多是關押了十三年的食死徒,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兩人疑惑時,攝魂怪飄到一間牢房前,它開啟牢門以後,將巴蒂·克勞奇送了進去。
那間牢房的隔壁,關著一個男人,他個子不高,瘦得像個稻草人,還生著一張老鼠臉,雙眼深陷,活像兩個黑色的窟窿。
“求求你們,給我點水喝吧……求求你們了。”男人嘶啞著聲音哀求道。
一個年輕傲羅見那個男人實在可憐,他猶豫了一下,就將腰間的水壺摘下,遞給了對方。
男人雙手緊緊捧住水壺,飢渴地大口吞嚥,水從嘴角流下,滴進鬍子裡。
“艾迪,我們禁止給犯人任何物品!”一個灰色頭髮的中年傲羅嚴厲批評道:
“你違反了《阿茲卡班守則》第四項第八條的條例。”
“叔叔……”
“什麼叔叔?”中年傲羅斥責道:“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是,隊長先生。”艾迪討好地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就在傲羅們說話時,鄧布利多看向喝水的男人,問道:“羅夫,你知道他是誰嗎?”
羅夫搖搖頭。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鄧布利多介紹道:“他就是小天狼星的堂姐夫。”
羅夫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認真地打量著男人。
原來這位就是貝拉特里克斯的丈夫啊,也不知道他是否知曉自己老婆,一直深深愛慕著黑魔王。
如果哪天能真見到羅道夫斯,羅夫一定當面問問他這件事。
將巴蒂·克勞奇關入牢房後,傲羅們又帶著小巴蒂·克勞奇,走向對面的牢房。
那間牢房的隔壁,關著一個黑面板、厚嘴唇的女人,她整個人很瘦弱,骨頭架上包裹著一層皮,憔悴的面龐上,瞪著兩顆瘋狂的黑眼睛。
女人趴在鐵柵欄旁,嘶啞著聲音道:
“小巴蒂·克勞奇,你不是早死了嗎?我當年看見你的屍體被拖出去,還傷心了許久呢,怎麼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