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弟珋弟帶著師妹先撤!” 柳鏞柳蓮幕轉身奪出擋在餘人身後,各自抽劍相抵。 “誰都逃不掉,今日不僅我郭磊親至,更召來殺人蜂大陣,再憑我門下兩位堂主,還拿不下爾等五位?想使小聰明的大可試試,殺人蜂既出蜂巢兇性駭人,但有動靜可蜇得你們軀無完膚。” 嗡嗡聲於耳畔不絕,柳珋汪毓一行人如何敢動。柳葉二劍也就只是攥著劍柄呆立當場,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眼見著前方黑袍人影散開圍做大圈慢慢靠來,幹去不久之汗滴又從眾人額前滲出。 “陳堂主,出爾反爾不守道義還則罷了,箭筒塗蜜定我行蹤可真當好算計。來來來,我柳鏞氣不過也不服你,再與我廝殺一番?” “哈哈哈,姓柳的,莫要激我,我陳莫新技不如人打不過你我且認下,當下是郭護法與眾位同門一齊來的,又何必要與你單打獨鬥,況且我也不是那爭強好勝之人,你還是省下口水,束手就擒吧。” “哼,聽你此番放屁,可真叫我火氣大啊!”柳鏞怒不可遏,發音至“火”一字時故意將音拉長同時右足踢了踢身旁柳蓮幕,柳蓮幕先有疑惑再是會意,此時夜色漸深又有矮草灌木遮掩,這番小細節自是沒有被鬼手門看見。 “不多廢話陳堂主,我周沐先請功了。”左側數襲黑影奔來,蜂群被動靜驚駭也是一同蜇來。 “著!”柳鏞大呼一聲,將外袍長衣青衫脫下裹於柳劍劍尖,同時柳蓮幕自懷中掏出火折丟向青衫,絲火既觸當下大燃,柳劍幻化火劍在黑夜中炸起刺目光亮,手中不停“欻欻”兩劍甩出,焰尾流星劃過,空中殺人蜂沾著黃焰栽到地上,點點光星倒也養眼。汪毓反應極快,待看到柳鏞劍尖起火時已是脫下布衣,扯分子母雙劍割去雙袖纏於劍上,點上正焚的蜂屍,雙劍起火舞將出去,殺得蜂群各做逃散一時不敢靠近。 “好小子。” “納命來吧!” 驅蜂間郭磊銀掌掠至,周沐雙手也提溜著鐵尺刺來。“噹啷”柳蓮幕一劍格開鐵掌後,復又一劍自面刺向周沐,角度刁鑽逼得周沐不得不放棄刺撩汪毓的後招,扯步後退。身後陳莫新已是提著鋼刀劈來,白日交鋒鐵鞭被繳下後被自插於地面未曾拔出,當下取了隨眾鋼刀當作武器,柳蓮幕又是回身抵住鋼刀,銀掌和鐵尺又再襲來,一時以一當三分身乏術,銀掌幾番擦破外皮,若是掌上附著內力再沉些怕也是要丟了性命。 “珋兄你來趕蜂,我去助蓮幕大哥。”袖袍實小,當下已然燃盡,掄甩雙劍抖去布燼,將布衣丟給柳珋,舉劍開山劈向周沐。柳珋接過失袖布衣,纏上路邊拾取的木棒,沾了火,護在柳靜芝身前驅趕著殺人蜂,柳靜芝此時被嚇不輕,雙手捏住柳珋衣襬,面色慘白半癱於地。 雙手各舉鐵尺架住子母劍,上肢角力僵持不下,周沐久混江湖經驗老道,欺著汪毓不諳氓鬥雜拳,下肢連蹬眨眼之間便出了七八腳。捱過兩腳忍著疼痛,也是反應過來,復回了幾腳。夜濃遮目,饒是周沐市井廝鬥功夫深些,但汪毓勝在五感通明耳力過人,辨得風向一腳跺去,直踩到周沐小腿骨上,疼得周沐齜牙咧嘴,緊接著健碩兩足如劃舟雙槳赴繼相出且玩味正濃愈踢愈烈,一時竟是佔了上風。 “奶奶的,陳堂主速來助我,這臭小子不好對付。” “我……哎喲……愛莫能助啊!”陳莫新狼狽呼號自黑影中傳出,原是柳鏞舉著柳劍一邊驅趕著蜂群,一邊對著自己出劍,幾個劍花抖起,焰浪吞進幾隻殺人蜂,然後攜著勁力再刺向陳莫新,柳劍裹著明火,威懾尤勝鐵劍,陳莫新架著鋼刀手忙腳亂,誠然頹勢。 “哈哈哈,爽哉爽哉,此招可叫柳木貢薪,陳堂主,你可遠遠不是柳某對手。”左拳砸至陳莫新鼻樑,將其砸倒於地,右手舉劍便要刺下,一道銀芒飛來格開柳劍,陳莫新晃了晃被砸得七葷八素的腦袋,起身退後數步 “謝郭護法!” “一幫廢物!”郭磊收回銀掌,左手捏爪鉤住柳蓮幕下頸,右手攥著柳葉斷劍,“綁了!誰敢再動,我一爪抓斷他的喉嚨!”柳蓮幕戰漸乏力一個疏忽被郭磊擒住,此時柳鏞與柳珋劍上的衣衫也將燒盡,明火縮小不及拳般,殺人蜂復捲來。 夜色中突然爆起數股劍鳴,從郭磊手中接過柳蓮幕的黑袍人徑自栽倒。 “多謝汪老弟飛劍相救。” “騰——”不待答話,復歸漆黑的夜幕中又升起兩道火光。 “柳珋,你去護著三師兄,我去六師兄那邊。”柳靜芝奔來,青衣已褪,上身僅裹褻衣,褻衣示人實則男女大妨,但此時箭在弦上已顧不得這些,咬著嘴唇,執著火棒驅趕著蜂群。 汪毓飛出兩柄短劍救出柳蓮幕,但此時自己中門大開,周沐端起鐵尺直將刺下,慌亂之中,汪毓左腳勾起亂草堆垛,提足踢向周沐,只覺莫名黑狀之物襲來,周沐收了鐵尺划向草垛,汪毓趁機溜出與柳蓮幕匯合,遞出長母劍,柳蓮幕確是不收。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