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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武夫持義

似有千斤重石壓於背身,窒息實有,痛苦更甚,雙臂如同被鐵鉗夾住搖擺一毫都不可得。 “你給此二人施了什麼毒,趕快解開饒你性命,否則我當下一劍抹殺了你!” 耳後傳來醇厚男聲,此人實力非比尋常,膂力過人不說,內力怕也不是泛泛之輩。汪毓聽得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何意自是無所表示。身後男子見無動靜,鎖住汪毓一口四肢之雙手驟然發力,勒得他難噏掛淚面色發紫,又有內力導傳體內,直攪得臟腑翻滾好似熱鍋熔爐,痛苦不已。 “我且放開你一臂,你把解藥掏出於我,要是敢耍花招,我叫你比此時還要痛苦上百倍。” 待感左臂被松,迅速拔出腰間短劍欲往後刺去。身後男子倒是沒料到此時此刻汪毓還敢以身犯險,勢急之下鬆開捂住汪毓口鼻之手一掌按下挾劍之臂,狠狠攥住,只此一攥便於汪毓手腕留下紫色淤痕,豈料口鼻一鬆,汪毓當下也無顧忌,只想著哪怕讓柳劍派二人逃出也可,扯聲高呼。 “啊……”一音未畢,後腦覆被一掌按下,啟開之闊嘴被壓按於土壤之中,直吃了幾大口泥巴。 “好你個詭計多端鬼手門,命都不要了也不願解毒麼!” 言聽至此,汪毓也是明白上幾分,看來來人是將己誤認為是鬼手門之流,誤會大了!想啟聲辨明奈何口已埋土發語不得,口中嗚嗚連連卻又如何表述心中所想,焦急萬分實也無可奈何。 “汪兄,我來助你。”先前驚呼半音已將柳珋驚醒,本身睡眠便淺當下直軀了瞌睡縱身撲來,一沉悶實乃肉體碰撞之音響過,便是兩聲“哎喲”聞見。 “不對!” 明音入耳,柳珋頓感熟悉:“可不就是!”連忙爬起身定睛覷往那人,待得目明當也發聲: “鏞師兄!怎會是你!” “怎就不會是我,你個兔崽子撞起人來沒個輕重,對師兄都捨得下這麼重的手?”被撞之人揉了揉腦袋,很快自地面爬起。汪毓便趁此際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啐出口中腥泥抽劍相向,三人互抵對峙,卻不出劍也非鬥相,只聞那人昂起頭對著柳珋道: “眼下此景,師兄有點看不懂了。”隨是爬起,緊張也是:“怎地?你不是被下毒放暈睡去,怎此時就無事了,還幫著歹人對付你師兄?”那人,柳鏞也是抽出柳劍抵向汪毓,此時夜色正濃,二人便都看清不得對方容貌。 “師兄,你錯傷好人了,這位哪裡是什麼歹人,他實便是我們千辛萬苦要尋得的汪毓,汪兄弟啊。” “哎呀!如何!果真?” “千真萬確!” 柳珋當下便將此次自己與柳靜芝被擒,如何遭得汪毓相救,又如何破敵乃至修養至此一一奉知,彼時看不清眾等臉色神情,但可感受柳鏞滿身顫抖掩蓋不住的激動,擲下柳劍撲上前去一把握住汪毓雙手: “柳劍派柳鏞於此,感恩戴德汪兄弟、汪恩人數番救我柳劍派子弟。”卻聞顫音疑哭,如哀如訴慟動萬分,也是自責甚許:“先前唐突出手實在羞愧,恩將仇報乃是我柳鏞狗眼不明,日後我定稟明罪責甘受唾罵,此時還望汪恩人寬容大量,受我柳劍派無用之人三叩之謝。”便欲跪身做拜。 “鏞大哥,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汪毓如何敢受,連忙託舉柳鏞雙肘將其拉起,一把抱住肩首,二人齊哭再是不做遮掩:“柳劍派半年前救命之恩如何能報,你若跪將於我,不是讓小弟受那不義之罵名。此時你來了,那我便放心交還二人與你,我的心頭懸石可算是落了地了!” “啊,汪兄弟,汪兄弟啊!可叫我找得好苦啊!”柳鏞狠狠抱住,哀哭一時:“這半年,承恩子瑾師兄時時掛念,我與承惠師弟不知出門找尋過多少次,次次沒有訪得,便是訊息都未曾聞上半句,一想到汪兄弟為救我等無用之人極盡苦難險些喪命,如今又是生死未卜杳無音信,心中便不是滋味,難道要讓汪兄弟這大好男兒無聲殞逝、要讓我柳劍派失信於人寒了熱血好漢之心嗎!這下好啦,汪兄與我復又得見,數次救我派子弟,我便感激上蒼厚待我柳鏞,此生竟能遇見如此赤忱男兒!” 更抱為撫,柳鏞目皆懷慈,問汪毓道:“汪兄弟,此去一別,如何逢凶化吉如何趕赴至此,可否備細說來,莫叫兄等徒是操心。” 汪毓聞皆感動,自己如何?草芥一般無名之輩,竟惹得一眾前輩掛念於心,鼻頭一熱燙珠劃過,娓娓道來:“那時我遭得侯知客捲去,他卻非存歹心,實有救我之意。攜我去了一偏隅小鄉,叫一戶人家的相公好生照顧了我。多時藥膳煨粥相喂,滋身補心多有複意,又蒙天佑且多方前輩厚蔭相拂,晚輩終於得醒。” “甚好,甚好,眾位師兄弟最怕那個四臂拳卷你又回鬼手門,那時我們如何可救?” “不曾歸門,侯知客恨郭磊施惡相欺,更毀一目,多積怨氣同他門決裂,也便為了報答我饒他猴郎性命之事,存心救我,還藏了我的鐵劍與飛劍,此番全仰仗他,我方得活。”這章沒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