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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觀口衝突

只聞“蹭”之一聲,四位已一同閃身現於觀外,只顧朝門口奔去。 未至道觀口,推搡、叫罵、啐涎、鐵擊、廝打各聲已混雜一處不息於耳,茅道長感得事態緊急,當即運氣提步緊了腳程,身輕如燕”倏“地便去,身後朱丹臣,歐陽詢與弘鈞三人面面相覷正當疑惑,也將步跟上。 待臨得觀門,覷見一群官衣細漢與同另一處布服莽漢正是扭打,卻目得布服的胸口繡有弘字,當是弘門。人且只顧綁在一起,哪裡得分,掣得面紅鬥得筋爆,是汙言穢語不絕,祖宗孃親不斷。見其甚者已然掏出了武器鐵刀,茅道長心道不好,大呼一聲:“清修重地如何管顧廝殺,莫要激出性命!”當即弓腰拾起地上一把石子攥去手中,暗勁正催拐手頻出,只目得銀芒如電火花閃爍,眼前持刀鬧亂武夫手中武器盡是被打落在地。隨後拐手又施,流影陣陣疾風鼓動,只聞得“噹啷,噹啷”幾處聲響,眾人且分兩處,齜牙咧嘴莫不扼腕只是喊痛。 “好一手漂亮刁鑽的手上功夫,不愧是刁手茅英。” 刺斜裡迎來一襲錦衣男子,撫掌連連,走向茅道長。 “白捕頭,這是何為?” 卻及茅道長問畢,弘鈞也已從門檻跨出,一看自家弟子各個狼狽,從來與官兵不是對付,頓時怒上心頭,大罵一聲:“直娘賊!”擼起袖子便要加入戰場,身旁歐陽詢踢開槍尾橫執於胸前,冷哼一聲,躍躍欲試只要參戰。江湖中人與官府衙役雖說素來井水河水兩不犯,但也互瞧不起,前者覺得後者金漆馬桶吃裡扒外,沒有真才實學,操持幾式三腳貓的拳腳便作威作福,不過是上頭養的一群土狗,何來威風可說。後者覺得前者烏煙瘴氣粗鄙不堪,說破天不過是一群不得意之人聚在一起的抱團取暖,耍著江湖綠林的家家酒,不值一提。所以凡有紛爭,大抵都是刀劍相向不死不休。是便如此,兩不相顧,又且弘鈞與歐陽詢尤為蔑視官府,嫉惡如仇似他們誠當覺得便就是官府不作為,才讓眼下的江湖風氣每況愈下,百姓日子愈發艱難。 好手如他們,招出瞬發目辨不及,只見弘鈞雙腳跺地借力,右臂揮出,碗口粗的肉臂便如鐵鞭劈下,卻撕風痕無數,這力道,要果是真砸到尋常人身上,怕是骨頭都一併碎了。時也歐陽詢右腳蹬去身後門檻借力,借勢左手掄轉槍頭也是徑自刺出。 茅道長正欲與白捕頭問明緣由,何曾料想能生此事端,投器已無,急於出門拂塵也沒隨身,眼看是阻止不得。 “弘老弟莫要衝動。”朱丹臣眼疾手快,在弘鈞劈出右臂之時,便自其身側閃出,奔到弘鈞身前,雙臂抱住弘鈞腰身,力發時,雙腿前後弓步抵住地面“喝!”之大吼一聲,硬是生生卸掉了前突的勁力。此刻的朱丹臣面已漲紅,被弘鈞抵行的雙腿硬在地面拖行也留六尺長餘的泥道,得見弘門劈掛這套外家拳力之霸道。勢既攔得,弘鈞高揚的手臂遲遲沒有落下,自是此刻已被抱住掙脫走動不得,如何逞兇?總不至於卻對著朱丹臣這個自家人劈將下去吧。 卻說此處僵持,彼處得顯,都知槍比臂長,則見歐陽詢轉瞬之間已將槍尖抵上了一名官兵手腕,眼見這一槍下去便要割腕斷骨,卻聞“叮”的一聲清脆金鳴——槍頭自被撥開,一道黑影已經擋在了官兵身前,歐陽詢眉頭一皺,槍換右手,“欻欻欻”銀光連閃處,頃刻又見三槍疾刺,刺刺不得槍槍搠空,卻仍是被黑影一一格開。槍出貴疾,歐陽詢素來喜歡頻出快槍,雖說自傲槍技只憑此貴,卻覷得身前來人不在目中,刺向官兵的幾槍當都收了五成力。但穿骨槍也是,尚且侵淫槍術二十有載,自這幾槍的勁力遠非尋常把式隨便能化,若非神助,來人方是高手。 幾槍搠罷,些個官兵莫不驚嚇,面如土色兩股戰戰站是不住,膽小無力的徑是栽了下去,只頹頹倒地。茅道長趕忙回身,滿把抓住歐陽詢槍尖,道:“賢弟莫要唐突,如何施難?白捕頭乃是共討青魚幫的友人,肱骨得力大事可成,我等莫要傷了和氣,自己人如何先起內訌。” 歐陽詢卻是不答,眯眼覷著身前那無端黑影,卻把目辨,此刻已是能看清來人全貌——身長五尺有餘,面若凝脂,劍眉星目,眼如點漆,鼻架高梁,丹唇外朗儀表甚是不俗,雖說所著麻衣粗布卻也是遮不住的英氣好相。見得來人不是善類,歐陽詢狹長的眼中噴出精光罩著此子,殺意漸劇斂勢以蓄,只待一場滔天廝殺。 “汪小弟,你也到啦,哈哈哈!” 方叫此時的弘鈞已收戾氣,大剌剌踏步走將了來,掄起蒲扇大小的巴掌拍去歐陽詢的肩膀,“歐陽老弟,槍收起來吧,這就是我之前和你們說的使劍好手汪毓。咋樣,交了幾招,這娃娃身手還不錯吧,哈哈哈!”又一把摟過俊朗少年,少年模樣乖覺卻不做掙。 歐陽詢收起了槍,眯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汪毓,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英雄出少年。”小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