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冤家路窄呀!” 汪毓柳子瑾裴溪一行正趕往劍莊,飛來三枚銀掌排於三人身前,郭磊打頭三十餘眾黑袍人自側方截來堵住了去路。 “還真是鬼手遍地。”柳子瑾拔劍將汪毓裴溪護在身後,環視四周繃緊神經,先前與石問筠一戰損氣傷根,再又於林間一番亂鬥,此時氣血虧空面色慘白,面色凝重心中真沉巨石,身前多方須不是喘氣處,一波未息一波復起,絡繹連綿不見休止,也實實壓得眾人喘不得氣來。 “子瑾前輩,晚輩還有力一戰!尚不需前輩捨身來護。”汪毓摸出幾根短劍與柳子瑾並排而立,橫著裴溪啟開竹首,先前多場鏖戰竹虻失損極多,此時零零星星飛出不過十餘。 “拂水劍,真要硬拼?不是上策吧?”裴溪側過頭來詢道。 “哎,下下策,我僅三人如何拼得?更不必說不存再戰之力,就算能贏待再趕至劍莊也都是強弩之末如何幫得莊內,可局勢如此,務要斷了這路援軍莫使他入莊會和行兇,不拼又有何法?”柳子瑾攥緊劍柄,“於我後方排三角陣列,一個不能放走!” “放心,你們三位,我也一個不留!”郭磊掠來直取汪毓:“兔崽子趕緊去死!”柳子瑾挺劍欲刺,身後一根鐵鞭砸來,無奈柳劍回刺擋住這一鞭——陳莫新也領著十餘位黑袍殺來,裴溪提竹便上,汪毓已被郭磊逼退數丈遠,柳子瑾焦急得緊可疲於應付陳莫新與圍來黑袍一時也分心不得。 “生死有命,前輩毋需擔心,早早殺退這些下等馬,與裴護法先去劍莊即可!”汪毓話剛說完銀掌飛來差便拍碎腦袋,不敢分心扯分子母劍使雜家七合招架起來。 “十招之內我叫你身死當場,不留得全屍,看看這次還有誰能來救你!”銀掌肉掌五掌齊飛一齊轟向汪毓,汪毓子母劍交錯擋在身前架住這一擊,雖有雙劍卸力胸膛還是結結實實捱了一下,眼前一黑吐出幾口鮮血,連退數十步才卸了後勁。 “自救……”汪毓扶住身旁樹木強是穩住了身形,偏奈視線模糊看清不得,不待起身勁風襲至又是幾掌齊來,硬生生將汪毓逼到林深處,郭磊處處下殺招,這是鐵了心要殺汪毓,將其孤身支開便是不叫旁人來救,柳子瑾看得心急,正欲出聲讓裴溪前往照應,兩側林間又鑽出十多名布衣,只聞得聲: “曹璋舵主!此處!”陳莫新看清布衣領首,揚鞭嚷去。 為首壯漢氣勢洶洶提著鐵刀奔來,柳子瑾心沉入了谷底:這又來一幫子人,老天如此不顧我? “陳堂主,俺這領著一幫子兄弟埋伏多時遲遲未見人馬過來,聽得此處動靜來看看,怎的你鬼手門都先動起手來了!俺們幫主呢?” “張幫主……”陳莫新正欲答話,柳子瑾提劍便刺不叫他得閒。 “俺先幫你宰了這個娃娃。”鐵刀戳去,刺斜裡探出一棵綠竹壓下刀身,曹璋頭也不抬直接一掌拍去,那頭也伸來一掌,兩掌對上曹璋只感自己似推在巨石厚壁之上,半分壓入不得,凝目細細瞧去,不過是個身長只及己肩的老相女子,不由輕視幾分:你這麼個乾枯的老東西,也敢與我比拼掌力?只運起七分力便推了出去。 裴溪掌不收回反是壓去,只一下便破了曹璋七分掌力:“早知你是如此的紙老虎,老身哪需要這般重視!”內力催動掌中滾燙如鐵案,烤疼得曹璋齜牙咧嘴,欲收其掌,裴溪粘上不叫他抽出,腳下不停朝對過壓去,。 “愣著幹嘛,宰了這老太婆啊!”一聲吼出左右布衣舉刀劈來,曹璋的鐵刀也自裴溪頭上斬下。裴溪撤步躲過,虹竹疾點將身邊圍來的幾位破刀幫手下橈骨敲碎,橈骨既碎眾人疼得是滿地打滾,刀也自然是提不起了。 “哼,是個老手,俺輕敵了!”掌中運起十分力推去,身旁數人圍來,裴溪虹竹再點,孤身敵多一時難分勝負。 林外二人以一當多不居下風,林內汪毓可就狼狽得多了,雙劍貼身不敢去搏,行招只是搬天一昧守式,可也擋不住郭磊排山倒海般鐵掌,不多時披頭散髮,身上也現多處淤青。 “你個兔崽子,化氣散未解、內劍閣未入,也沒個行家裡手的手段劍訣,就憑這些三腳貓劍招你敢與我打?誰借你的狗膽?” “那自然是郭護法您老人家了,除了您,誰還有狗膽可借我?須知我周圍真真的都是人來。” “哼!口舌之爭,不屑同與。” 郭磊閃身撲到汪毓身前一掌拍出,汪毓來不及撤劍護身,只如斷線風箏一般倒射而飛砸入土坑,落地又是一陣頭暈眼花,耳旁又有破空聲傳來,汪毓心頭一緊憑著本能躍出土坑,下一秒坑內泥土飛濺此坑再被砸陷數寸。 “嘴硬?別躲啊,看我不剜了你這張臭嘴!” 銀掌掠出緊盯汪毓,汪毓腳下疾行隱入樹叢,丟了視線郭磊也瞄不得,將銀掌停在身前朝著汪毓所藏林深處走去。 “噌——”一粒石塊自灌木叢內射出,銀掌飛來將其撞成齏粉,側旁又擲來數枚,郭磊馭著銀掌將其一一擋去。這章沒有結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