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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飛劍並柳

“好一個拂水劍。”精劍於前,雖當敵位,侯知客卻被柳子瑾的劍氣所豔,目得其一身綿柔劍氣如是霧罩靄起,卻當朦朧中騰起一善殺的青蛟,當下忍不住叫好。 “好一個劍氣外化,年歲不顯輒便將劍氣修煉至此,拂水劍,你竟還不是你柳劍派劍冠嘛!” “與滄浪劍承恩師兄斷然是比不得的,若大師兄在此,又豈會叫師弟師妹們陷此困境,哎,子瑾實過也。”柳子瑾提劍便刺,劍氣猶瀑傾瀉,候知客雙拳迎上,拳罡外顯格開長劍,彼時劍氣壓來,侯知客復挑雙拳盪開劍氣,卻一股腥甜熱流湧上喉間,壓下此血心中暗驚一時後怕:但見這劍氣軟綿綿頹趴趴的無幾分力,怎知撞上了卻如撞去硬石堅鐵一般,一下激得氣息全亂,這還是此廝中毒後的一劍,不敢去想若是全力的一劍,該是如何驚天地泣鬼神,非真真要了我的命不可。何敢戀戰。當即蹲膝沉身,剛力透過全身盡去雙足,使將雙腳震地,震得磚碎彈得石飛,兼且些碎木鉤針正起,雙拳連打直把些物激射出。柳子瑾笑笑卻是不躲,手腕一抖劍簾披身,時柳劍繾綣曲拐,似蛇若練,將飛來的物什盡數撥開,劍簾也遮住來物,但是石風木雨捲過,柳子瑾身著素淨一塵未染。 候知客拳法剛沉勁力渾厚,以拳腳功夫見長不全仰仗於毒藥暗器,但此刻卻被柳子瑾剋制得死死的,且是千斤力打去棉花堆,饒你怪力當前我自四兩力撥,兩番交手得罷,候知客已知不敵,怎番使力不得要害,自身勁力盡數被化去不說,但叫拳罡被卸不過兩雙糙皮肉拳,如何拼得過劍鋒,幾經劍刺血痕得現,剌得生痛鑽心,且是難捱,候知客只得收拳遠遠退開。 “侯兄不是南派首宗鬼手門旗下堂堂一堂主麼,就憑這些拳腳功夫,可能擔得起如此盛名?若鬼手門養的都是你類庸人,尊門何愁不覆?以何對敵。”柳子瑾實連番出劍內力有耗,毒氣似再湧來,頭昏腦脹不說,筋脈塞堵卻有內力停息之相,當下駐劍頓足稍作調息,只以言語拖時。 候知客退開不敢硬拼,一時把目去端,看到柳子瑾調息時身形晃動,皺目擰眉面也發白卻是苦相,知道乃是毒發眼下正自捱著,冷哼一聲讓肩上的小猴去了騷擾,直出拳爪遊擊,自再跟上邊打邊退,是隻四拳避著劍鋒,又見劍鋒潦倒似醉,二處相抵去不得一處,拳遭周身,劍卷柳出,但見劍發去刺,候知客忙又避開不再驅入,挾猴而退,打不敢拼,逃卻又不讓,如此往復,各是盤磨。偏柳子瑾被溜得心生無名火,毒症漸深大汗淋漓身無干處,眼瞼沉重正蓋視線渙散不明,目之所及皆是混沌,如何看得清晰。 “姓柳的,你這劍法忒克我,休要怪我不顧道義欺你病得,眼下只得拖垮了你再行後事。非是我惡人歹毒,實是你拂水劍留容不得。”候知客聲發勝若洪鐘,攝得柳子瑾顱內靡靡一時恍惚,何有精力答話,身形晃盪只顧集中來鎮心神,眼見是不支。唯心中好笑:道義,與同一個下毒暗算的賊寇,還談什麼。 “上,綁了他。” 候知客端著雙拳壓陣,只讓手下提了細索上前去綁,眾人把著正要去縛,卻聞“欻……”一劍繞出,裹上一人頸間,力發時再一掣,脖間現得血痕,霎時顱離人身血如噴泉,那人立時倒下身死也是。又見劍閃影飛,一下再去黑袍五名,當下堂內舀出得一捧血泊。候知客半眯著眼,冷冷地盯著這一襲青衫,黑袍再是不敢相靠,紛紛散開執刀圍住柳子瑾。 陣內激鬥陣外險生,汪毓柳靜芝護守著柳鏞柳珋的身子也是愈戰愈勇。雖柳靜芝力小技微不及柳葉六劍,又於出門四人中實力最劣,可尚是掌門之女,素不聞“藝憑貴顯,幼蛟欺蛇。”柳劍派親傳的劍術又豈是眼前這幫人所能抵擋的,軟劍翠藤手中蔓,青練韌鞭龍鬚仙,凡盡擺處只要繞上敵臂,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斷臂殞命,何來的留情,卻是式式殺招。至於汪毓那處更不用提,飛劍尚不必出,子母雙劍劍芒裹上,叫得敵眾鋼刀盡斷虎口淌血,一時只見,震得黑衣步步退,懾嚇冥袍手中刀,壓去鬼流無鬥心,再欺賊門魂也消。嫩葉嬌花雙劍合璧,殺得也是無人再敢近身。黑袍們只得散開又將此處圍了,不知怎番去抵。 彼時堂中斷臂殘肢不少,青石蒼磚浸血,兩圓黑圈滿圍,刀劍持者正嘆,肉拳筋臂紅漲,劍氣刀鋒滿棧,喘息嗟呼忐忑,抹汗結髮束腰,不見再鬥,卻營得氣氛緊肅,人人惶恐。候知客捏著雙臂乾脆尋了張木凳坐下,誠當此時自己真是不急,柳子瑾毒症漸深死便當下,至於汪毓柳靜芝何足多慮,再片刻時郭護法親臨,再來幾個小子也是不怕,拖便拖得!竟倒了壺茶且是喝著。 “撲……”一聲響,柳子瑾終是捱撐不住,徑自栽下。 “二師兄!”柳子瑾頹得時,柳靜芝餘光掃來此處目得險生,當即心碎哭叫了聲出,只朝那處奔去。“柳姑娘!莫自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