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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劍走偏鋒

“你呀,魔怔了,哪有那麼多叄字牌的好人能叫宗主碰上,壹字牌已是相當不易了,就得掛著個壹字牌,這才對嘛!” “哎,又叫我賭錯了,我這腦子偏偏軸住了不轉,是啊,哪有那麼多叄來!” “該!” 鐵門外又來個熟悉身影。 錢煒坐在鑄劍堂外頭的茶亭裡喝著熱茶,茶是好茶,新下的頭茬白茶,現煨現烘的茶餅,鑄劍堂的話事人特地吩咐泡來給這些新秀們喝上,可時下錢煒喝於嘴中卻品不出什麼滋味,時不時夠昂著頭白鵝一般朝半掩著的鐵門望去,君子本心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錢煒也非本意,恰好來時撞見了守門二人閒敘雜談,也就囫圇聽了個大概,說地下住著一隻影奴,是人是鬼不可知,只道生性殘忍身手不凡,男子間講來幾句往往朝高調胡亂了說,幾個來回便就如醉話一般瞎說八道,什麼“莫看此子得叄字牌,見了影奴也沒有活著出去的命。”什麼“要是懂得棄退討饒了,說不定還能留個全屍”云云,且聽聽這些如何像話,若真難險若此,那當初石問筠秦初墨之流是如何得過後再入內劍閣的?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錢煒關心則亂將此類言語聽於耳中竟是深信不疑,只想著汪毓這等執拗性子哪裡會說放棄,必定舍了性命不管也要取出三柄劍,如此一來,心中難過擔憂得緊,也不去想自己取劍之事,唯自口中唸叨著:“汪兄,你取劍得成便成,不得成莫要強求,委實性命為大,莫要出了歹事啊!”心頭有事,屬實茶沒茶香果沒果味,轉頭頻頻看向鐵門,祈求汪毓平安歸來。 地下石室仍各處兇險。 “噌!” 汪毓一腳踏在黑物上借力一個後空翻飛出,正好躲過身後撲來的另一根黑物,於時雙手發力重重拍在身前一闊劍劍身,重劍導力“叮啷”一響稀開了幾處暗影,燭光正此照射而來,兩根黑物趕忙縮回暗處。重劍導力在前,彼處劍架鬆了幾下兩柄鐵劍掉出,汪毓瞅準時機待雙足落地猛蹬地面朝鐵劍竄出,雙手迎去正欲接過。 “欻!” 又是六道黑物飛來,其中兩道裹住鐵劍將其拉回了,剩餘四道直取汪毓——各奔腎脾心腦,都為死手!眼見避不過了。 四角火光再起,上古四獸銅像再使威力強是喝退黑物。 又一個有驚無險! 汪毓抹了抹額前滲出的汗水,長吐一口氣: “蒙銅兄弟相護得保性命無礙,那我可要放肆鬧上一把了!” 撕開袖擺與襟前布縷繞於雙手,雙手握拳內力催出纏於其上,此時掌中傷口結痂已成,痛不似先前。欺身再近劍山,黑影蟄伏其中似待獵的獵手蘊著殺意。 “突!” 腦腹足三處撲來三條黑影,汪毓上下開合數拳砸開上中兩道黑影,再提足踢開下路取來之物,一足既去復出一足挑向一旁劍柄,又是一道黑影掠來阻他取劍,汪毓不退反進近身雙拳再砸,雨點般的拳頭直是打回了黑物猛烈攻勢,再被這一下勾起了得勝心,黑物氣勢暴增自劍隙間又飛出大幾十根黑影直取汪毓。 汪毓雙足點地倒飛出去,只圍著劍山兜兜轉轉打著遊擊,叫黑物觸手一時打纏不得,繞來繞去一再反覆,黑物殺意更深且焦躁異常,失了耐心直接分出上百條黑影左右上下圍夾汪毓。 “便等此著!”汪毓踩著石壁躲過一處黑影,餘光瞄去發現四獸又現紅光,汪毓求止: “銅老兄們不急出手,先讓我來會會。” 此言一出銅像果就不動,真如能聽懂人言一般,八目暗了下去,身上的火光也自熄去了。 “好一個俏皮的銅活計,陳堂主回宗後與我說要叫鑄劍堂想法打出能傳聲定位的好東西,此前我倒想著何故難為他們,現下看來倒是覺得未必是難事了。”曉不得汪毓託大還是心寬,誠此生死之際,他竟還能聯想於此,如何話來。 左拳藏於身後,右拳疾點雙足連踏,很快便將圍來的黑物撕開了去,疼痛與壓力並挾,右拳漸漸麻僵了,汪毓呵了口氣甩了甩右手腕:“真夠分量!”單拳逐漸落了下勢很快便被逼退到牆角處,眼見著四處銅獸嗡嗡啟鳴又欲來救,汪毓也不敢再誘敵深入直將左拳揮出,繞纏於左拳上的布縷已是飄帶狀一頭鬆開一頭被四指捏緊,布縷甩向頭頂火把立時被其點燃,燃起的布縷再是被汪毓拉起迴旋著朝黑影抖去。 黑物先是一滯,龐若小山般的身形此時連強火都是不懼,還怕此等螢火微光!很快復撲了過來。 “嘿嘿!”汪毓狡黠一笑,自懷兜中又掏出些什麼,握在拳中不叫黑影得見——“起!”丟拳朝燃著的布縷甩去,只見一股沙般細碎之物自拳中潑出,細碎之物碰得火焰“騰”之一下助火勢漲起——此類碎物原是木碎!黑物狂肆潑卷途中撞到火柱木臺時,硬齒刮下不少木屑,汪毓便有了算計,一邊躲逃著黑物攻勢一邊斂集著木屑。 突然暴起的火團直接燒上了黑物身軀,“簌簌呲呲”聲中黑物於地上打滾扭蜷如一條被打七寸的蜷曲巨蚺,焦味立時於石室內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