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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百足郭薪

且說汪毓直愣愣捱了那一下搠,眾人以為得手正欲上前接應擒住,號令人先是笑過轉而又覺事有蹊蹺,只顧尋思:“那小子如何捱了那一下,聲也不叫了半個。”趕忙叫停了壓靠過去的手下。 “郭堂主,有何吩咐?”一人是問道。 不及回話,那頭草處有聲傳來:“退!退!金蟬脫殼!” 原是當時那個黑袍人一刀搠下只覺手中輕巧如無物相阻,刀尖挑開目得所搠的不過件空蕩衣物,忙是出聲提醒眾人,經這一下,眾人提刀背作抵相攏了圈起,唯留被喚作郭堂主之一人留在圈外。 呆立多時不見汪毓復卷,幾人隨下細緻搜尋一番均無所得。 “分起三處,莫要扎堆聚起了,留一隊駐了旁的同我去搜,都呆站在此要到何時,他又不似我們心急,拖到人來尋於我們不利。”再又對著外圈叫道:“小賊子,勢必將你擒住拿下,郭薪今日與你耗上了。”便是呼呼竄出自尋了一路去,幾人跟來時,遭了郭薪一頓嗆: “攏共就帶了這些個人來,你還隨我去了作甚,且去他處自尋,若得了跡象不要只顧廝鬥,想法傳了信來,切記!動靜小些,能使上毒的就不要晃刀了。” 眾人應了個喏便散去了。 許是武夫直覺警示,郭薪只覺得一處有異樣總是牽著心神,一頭便往那羊腸小徑上扎去,走多時覓多時,摸索了好一陣,終是在一如蓋矮木下模糊尋得一身影,那身影小小一隻埋在草間,正縮著頭警惕四周來物,若非眼神過人如何能尋得?郭薪屏氣凝神躡著手腳靠了過去,一把捏住那人後頸子提留起來,果是林逾川這個小女娃!林逾川遭擒了,也不由著郭薪欺捏,一口咬上郭薪捂來的虎口處,又只是四肢亂晃踢打著身後人。郭薪不由得她咋呼,提起一掌將她擊暈,扛至肩上走出,口中唸叨著思量:“兀自拿了個人質不算沒有交差處,不得已時用這個娃娃逼百花谷的人不讓他們去救汪小子。” 行不得半步,身後有器鳴破空划來。 飄帶物隨即現出,只“叮叮噹噹”幾聲響處,地上掉插三柄短劍。 “哼!不怕你不來,來即是送死!” 是金蟬脫殼後時,汪毓一直潛在草間密切盯視些人動向,但見郭薪打暈了林逾川,心念切切雙足自是踏出,待反應過來時三劍已是出手。 不及郭薪回身,汪毓左右手各掣短劍刺來,郭薪一時不便應對,只得手攥住了林逾川小足朝身後掛擋來護住了後背,此下汪毓不敢再刺收了劍勢一個轉身繞至郭薪身側,再是雙劍扎向側頰,郭薪卻是不躲,只用力將林逾川狠狠拋射了出去。 “啊!腌臢髒貨不長心!這麼小的孩童你都要害!”汪毓目得心涼做半截一時面色慘白,忙丟去雙劍疾步奔向林逾川落處,幸能趕上!便待雙臂將要抱過林逾川時,有弦驚之音,直墜的林逾川便又硬生生沿著原路返回了去,當時目瞪口呆。汪毓啟足來追,叵耐雙足似被鐵索縛住一步踏不得,用得力猛上身來不及收力,直愣愣趴於地上撞得腦袋發眩。 “小子,憑你幾斤幾兩?也敢與我百足郭薪來鬥!” 汪毓自顧掙扎著爬起,郭薪卻已殺到身前,那條帶之物攏於右手是聚成個錐物,直朝著汪毓腦袋扎來,此一下,汪毓看得真切——不是緞帶柳條,這個郭薪所使的,竟是竹篾條! 腳下被綁身子又被壓來的郭薪用竹篾條裹住,行動不得,眼見著竹錐子要落到腦袋上,汪毓情急生變,一氣御劍催出離燕歸巢,銀芒閃來郭磊察覺不對,本欲硬扛著傷換命來捱下背後一劍,待短劍臨靠時那股伶俐劍氣真真嚇退了郭薪,舍了硬拼心思——便不是以傷換命了,真捱了這一下,以命換命怕是!這小子還不值得我這條命,閃身躲過此劍。 飛劍飛來時劍氣不減,汪毓硬抵著身子露纏綁的竹篾條去迎劍刃,立時竹篾條一分多截,只是腳踝小臂多處也遭劍氣所創,留下一長條觸目驚心的血痕來。 顧不得叫痛,汪毓攥住短劍就朝著郭薪刺來,郭薪趁勢丟開林逾川馭著十數根篾條來與他鬥,篾條量多不說,又且柔韌身長,汪毓幾尺短劍如何架得,便眨眼間捱了七八下,身上衣服也無好處,撕開皺起裹貼著血淋淋綻開的皮肉。 “好小子來,你到底練的哪門子硬氣功夫!能硬扛我這些個鞭?” 汪毓自己也無答處:“何曾練過那種外家功夫了,你這篾條打在身上只火辣辣的疼,我倒不願意受了。” “哼!只是疼?倒是小覷我了,我且叫你看看我這篾條的威力。”又是催發了數根篾條自足向頂取向汪毓,汪毓頻頻躲過:“叫我念得了在劍室內考第三劍的日子,那物也是多端觸手!”當下辨了路數依著經驗腳下生風是一根根避過,那篾條抽不得汪毓,甩打在地面直是掀崩起諾大一處草皮,若是碰得了硬石硬木,無一不削為兩半,篾條處細看來且是一層層青罡罩上,若如先言,這些根柔物經他手,真當成個遇石碎石遇金斷金的好殺器!小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