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如是一劍搗爛朱桀之流星長錘,只將眾人看得呆也似木雞。要知朱桀手中舞動之錘實打實天外隕鐵鍛造得,端的壓金金斷碾玉玉碎,不曾想只被柳如是凍這一下出劍立時碎成粉糜,只見朱桀目心俱震神表掩蓋不住的慌亂:“如此劍氣鋒芒,何物賺毀不得?”匆忙於地上捏起一柄鋼刀,卻待招架。
柳如是早奔白辜參而去,霜柳撥抖似託水銀蛇緞帶一般刺去,白辜參肉掌探上正欲架抵,實也雙掌凍傷在前心存餘悸,正躲躲閃閃不盡敢去擋下,若說他掌罡也是不弱,耐不住柳如是劍氣更厲,再又霜柳輔佐如虎添翼,柳如是之於霜柳,盛力一劍普天之下能有幾人擋得?終是避過不敢硬接。
見得白辜參躲閃,柳如是隻便欺身去壓,徑逼退去了密林深處,楊臣綱、朱桀並李聖卿三人兀自放心不下,啟驟步跟來,柳蓮幕柳承惠也將去時,被欒臧領著黑袍攔下,是便銜顧不上把目投去看柳如是時,柳如是早已不見了身影。
密林深處幾人只將裹鬥,殺器掄舞盡將草木碾伏地,霜叮冰咬也把土表裹銀妝。白辜參縮手縮腳不敢應對,朱桀流星錘既毀,捏柄鋼刀苦不能壓陣,只得上步貼身去鬥,是便柳如是以一擋四哪裡能見弱勢,內力催發得盛,使一招“雪窖冰天”只將身周萬物盡披一層白被,氣溫也降,一時墜下了冰窟,四人把內力供暖烘烤體內各處,還是寒意難驅只把牙也去剁打著寒顫,紛是將往內力取暖,體外氣勢明顯弱了,恁地時柳如是出劍更擋不得,只是要退。
“霜柳一出,多難至此,只說柳如是乘冰劍之勢坐得高席,不是空穴來風。正面硬取賺他不得,我們可如此如此……”白辜參四人聚將一處,且細聲商議。柳如是把目瞪大一臉怒意:
“早便十年叫我聽得你這番放屁言語我定要把你的舌將拔出齒也剝盡,而今修心大成我不同你爭論,霜柳助我卻是不假,可老夫斗膽要說,是遍天下才輩濟濟能人繁出,能使霜柳不叫其寒毒反噬者一掌可數,一掌之位中又能出我右者,再無二般,馬雖好馬尚需伯樂來識,天下萬般事物莫不究及‘契合’二字,霜柳屬陰老夫屬陽,陰若過盛寒氣傷人不過半旬人也不是人相,陽若過剩寒氣不顯便也與一般兵器無二,偏我使將霜柳時,陰陽調和渾圓如意,縱老花也眼饞得緊,又那裡尋將一柄手足般趁手兵刃?”
雖柳如是闡明備細,奈何白辜引數人只顧馭氣驅寒,顫抖時哪裡聽管得是番言語,朱桀也哆嗦著去問:“白護法,那老東西自顧嘰嘰喳喳聒噪個啥。”
“聽不真切,且應是誇他那柄寶貝劍呢,誇其是趁手兵刃……阿……嚏……”
幾人胡亂打著噴嚏,鼻、頰也凍得通紅。
“須不是耍處,既白護法擬定了破敵之法,何不便行,再拖時只怕凍成個冰木也似一般殭屍。只恨火狻長老不在此處,不然哪容……阿……嚏!”楊臣綱正埋怨時,李聖卿起身豎起箭筒正便欲吹,伴時白辜參朱桀弓其腰也正蓄勢,卻久不見霧箭發得,二人正把目去投李聖卿,面是怒容——叫你吹箭掩護,你這般一耽擱,時機失去我們性命難保!
李聖卿不回視線,正把箭筒靠去樹身正敲,“悔矣!箭筒叫凍堵上了,哪吹得箭!”
“李堂主!如此誤我!”
白辜參當即竄將出去雙袖生風裹來身旁無數粗枝硬石,只去要鬥,朱楊二人隨後跟去,朱桀不忘扭頭對朝李聖卿責說:“你且看看你,前功盡廢空自揣摩,成何體統,兄弟幾個性命差便不保!”
李聖卿長嗟一氣:“罷也!不得天時!”硬扭筒座只聞“咔噠”一聲清脆,卻從筒尖頂去冰碴冒出槍頭一般大黑箭鏃,將著箭筒只如提一把短槍也跟了去。
原是哪番?只四人已知硬取勝意不大,只得智取,先以李聖卿毒霧吹箭掩護吸得視線,白、朱、楊三人驟分三處奔去。若柳如是自不動時,且被毒箭釘去實也中毒,若要擋去正身前箭霧,左右朱楊二人得空貼面便丟毒稜也叫其中毒,也知柳如是手段百般功夫卻好,既能擋下箭霧又能攔下朱楊二人,那麼貼地而行巧借高草遮掩的白辜參再來一發十二分力的煉骨功偷襲得,柳如是又如何應對?是便這時李聖卿得了空,再趁勢補上一箭可叫龍虎立殞仙人也倒的精毒吹箭黑龍者,柳如是死也不死?不過目下皆成泡影。
柳如是話意正濃,目得四人只要來鬥,也怒哼一聲:“徒說半日卻是對牛彈琴,還是那般不省得。”抖劍生一團寒氣,氣藏劍鋒刃裹寒芒,引一條銀蟒打出,氣既化出又被寒氣所凍立成真緞冰蟒,砸往白辜參,白辜參恰摧內力至此,粗棒硬石為筋皮煉骨功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