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當舒服。
大約半個月後,風塵僕僕的三人已經到了東平郡的地界,此處距離安陽城已經很遠了。
他們並未進入東平郡州府,而是選擇直奔東平、昌平二郡交界的跨河大橋——落雲橋而去。
只要過得此橋,那就猶如龍歸大海,完全脫離安陽王的勢力範圍,進入了嘉祿王的地界。
由於此橋是連線東平、昌平二郡的咽喉要地,同時又緊鄰大梁國,橋頭兩端都有大量士卒守衛,而且此橋僅允許白日通行。
三人到達後發現,要透過此橋,竟然還要查驗身份。
不過普通百姓一般並無魚符、牙牌之類的身份證明,倒是容易矇混過關,主要是要說清來自何處、去往何地而已。
由於小官比較惹眼,所以上官羽臨時找了個藉口帶著小官進了密林深處,再出來時就已經把小官收進洞天寶戒之內了。
但此事過於驚世駭俗,只是對段若虛和張承輝說把小官留到山林了。
如此三人再不停留,簡單商議一番後,很快便來到過橋的隊伍後面排隊,慢慢等著過橋。
正待三人快到隊伍前面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
眾人紛紛向後望去,只見一位穿著華貴、長相猥瑣,還極度肥胖的年輕人,哼哧哼哧的走了過來,邊走邊嘴裡嘟囔著:“哎喲,累死老子了。”
到了跟前也不排隊,直衝衝就走到了橋頭關卡處,隨後拿出了身份魚符扔到了津吏面前的木桌上,然後把半個屁股也挪到了桌子上,衝著旁邊的津吏喊道:“快給爺準備個轎子,抬我過橋!”
這猥瑣胖子的一番神操作,頓時驚呆了周圍之人。
不過在一邊圍觀的都是老百姓居多,也沒人出頭說什麼,倒是那些津吏們看到胖子的身份魚牌後,頓時忙不迭的趕緊把胖子扶下桌,找了板凳擦了擦讓其坐好後,才來的及回話:“少爺,您怎麼過來了?”
胖子瞪了眼前之人一眼,沒好氣的罵道:“本少爺要做什麼,還得給你們請示是不?”隨後大喝一聲:“快去準備轎子,要是晚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幾個津吏還有旁邊的官兵頓時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一個個杵在原地沒一個動彈的。
只有一位年齡大些的官吏走了過來,諂媚的說道:“少爺,郡守大人已經交代過了,決不能讓您過橋,你就別為難下官了。”說完後,使了個眼色,給旁邊的軍士,意思讓他趕緊通風報信去。
這胖子名叫孫巖,今年一十九歲,乃是東平郡郡守的獨子。
要說這胖子可不是第一次要過河了,前兩年就來過幾次,只是每次都被郡守孫嗣忠給抓了回去。
原因無他,一身贅肉的他,兩年前不知發了什麼瘋,非要去國武堂學武。
但自小被嬌生慣養,郡守大人哪裡捨得讓他學武,一個沒有一點練武基礎的人怎麼可能考入國武堂?郡守不同意,這小子就想著法子自己去,搞的郡守大人真是狼狽不堪。
這次過河就是因為鎮東侯江澈歿了後,郡守孫大人被安陽王上官敬棠叫去安排善後和追拿叛逆的事去了,所以趁機又跑了出來。
孫巖一看到那官吏擠眉弄眼,就知道其沒安好心。
頓時變臉生氣道:“我看誰敢報信,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頓時嚇得那軍士站在原地。
要知道雖然其父親離開東平郡了,但他的母親可還在府內待著呢。
轉過頭又朝著那官吏吼道:“姓王的,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把我過橋的事通報給我母親,我要你好看!快去準備轎子。”
這孫岩心裡一陣氣惱,要不是老子太胖,要不是老子不認路,要是老子會騎馬,還用得著你們!
但不管他如何怒吼,周圍的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全部無動於衷。
此時這胖子眼睛咕嚕一轉,對著周圍圍觀之人說道:“要是有人能帶我去皇城的國武堂,本少爺賞黃金百兩。”說完霸氣的從懷中直接取出一張金票,在風中揮舞。
周圍的人看到這金票,雖然大有人動心,可一想到這胖子的身份,頓時一個個打了退堂鼓。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喊了一句:“我們願意!”
隨著聲音落下,人群中一位身著普通百姓衣裳的年輕男子舉著手走了出來,跟在其身後的上官羽和張承輝則一臉茫然,心裡不由腹誹,這段若虛發什麼瘋?本來想低調過橋的三人,現在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高調。
段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