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好。”
任若飛懶得再和他貧嘴,失去了最佳的防禦時機,大浪裹挾洶湧之勢已經滾滾而來。
文人並沒有把蘊含水元素的魔晶石放在更合適的模仿者身上,而是給了狂人張淮,這在很大程度上阻礙了判斷。
此刻大雨洶湧,如果是最早的計劃可能就要讓暗處與對方帝階對位的一個暗影士出手了,好在他們不止一個後手。
因為巨浪的第一次洗禮,高聳牆壁已然分崩離析,位於城牆腳下,剩餘的天禪四人組不僅要躲避滾滾落巖,還在儘可能的在下一次大浪之前逃的遠些。
如果被浪濤席捲,先不說有沒有危險,會被捲到什麼地方都有些讓人要命。
由於剛才在城牆的陰影內,所以在四人中,表面只有任若飛供給的一件特殊衣物。
此時的黃隕升一邊帶頭向內部跑,一邊控制著自己的魔能,製造護盾將其餘三人擋在其中,不受大雨侵蝕。
突然感覺光線暗淡幾分,一次偶然的回頭,他不禁緩下腳步呆愣在原地......
巨浪來臨,濃厚的陰影籠罩而下,洶湧洪水具有吞天之能。
很顯然,已經來不及逃跑。
黃隕升咬著嘴唇,整個人都在顫抖,半年以來都不知道出現多少次這樣讓自己感到無能為力的事情了。
二月份,好友劉培莊的陰謀,自己這邊暗衛的背叛,他無能為力,任人宰割,自己還差點因此死亡。
四月份,域內層的熊熊大火,魂階以上級別的火焰,縱使自己有水,卻也只是靠著許天岑兩人的及時出現才勉強保住性命。
如今六月,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他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從小時候開始,他永遠活在父親的羽翼下,外人對他的稱呼永遠都是天禪裔爵之子。
他想證明自己,想讓別人知道,他不僅是裔爵之子,還是黃隕升。
在天殤時,察覺到好友的陰謀,他選擇支出劉培莊,獨自解決。
在域內城時,眾人被困在大火之中,不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他選擇自己想辦法脫困。
兩次的選擇,兩次的失敗,他知道自己很怕死,但他每次都能作出這樣的選擇,今天也不例外。
沒再繼續往外的腳步,黃隕升驟然回頭,直衝面前滔天巨浪而去。
對方大海的水就不是水了嗎?依靠自己的那枚水屬戒指,搭配上自己靈武的戒指,他就不信一點水元素的掌控都搶不到!
兩者距離飛速靠近,黃隕升最後一回頭,看著那自己暗戀了近一年的平凡女子,嘴唇張開,似乎想說出什麼。
可隨著黃隕升一回頭,他竟突然不知該言語什麼。
那個居然女子在向自己這邊走來!
眼中有焦急,他連忙開口:
“不要過...來......”
但他嘴中一句話還未能說完,瞳孔驟然收縮。
他張嘴的嘴停下了,前鋪的巨浪停下了,這裡的時間靜止了!
黃隕升保持著那個動作,眼睜睜看著女子從自己身邊走過,看著那面容平凡的女子開始變得不平凡。
在穆筱與他擦身而過之時,其的臉上岩石面具徹底破碎,一頭披散的銀白長髮,清冷又美麗的臉龐,難見一絲平凡
每向前一步,穆筱的周身都會有點點冰塵憑空匯聚。
每向前一步,冰塵都在不斷往她身上附著。
漸漸地,漸漸地,一席銀白斗篷出現在身上。
隨她微微仰頭,無臉白色面具匯聚而成,銀袍白麵,天寒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