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一片地方十餘人,聲音卻依稀寥寥。
營地方向張豐奇幾人看到有人可以拉著穆筱的手還安然無恙,臉上表情古怪,要知道平時連梵恆筠也沒太多機會的。
而林區方向的劉青簡幾人看著梵恆筠和人勾肩搭背亦是滿臉震驚。
一時間兩個小隊隊長互相對望兩兩無言。
待到營地中幾人聚集,梵恆筠一下子推開身邊任若飛,又一巴掌撇開駱雨鈴的手,對穆筱笑了笑。
也不坐在石頭上了,眼中銀光流轉,幾條躺椅憑空出現。
任若飛見此破口大罵:
“去你的梵恆筠,媳婦來了兄弟都不要了,有椅子不早拿出來,石頭膈屁股的知不知道。”
梵恆筠都沒有理睬他,率先找到條躺椅坐了上去,今天他確實有些反常,要放平時那隨便的性子,可能就石頭上湊合了。
穆筱在他附近的躺椅坐下,閉目養神。
駱雨鈴哼了一聲,對梵恆筠剛剛順便撇開自己的手很是不滿,就挨著穆筱的椅子坐下。
任若飛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還是自覺坐在躺椅上,有了躺椅誰還坐石頭上?又不是傻子。
就這麼並排坐著,幾人也沒多說什麼,曬著太陽,享受難得安寧。
並不是他們單純空耗時間,而是除駱雨鈴外的其餘幾人確實要休息一下了。
比如梵恆筠兩人,他們這幾天基本都是飯點左右才回來,那不是他們閒的去瞎逛蕩,而是明裡暗裡處理了不少的二層血武士的潛在麻煩,為後來的計劃做打算。
至於為什麼每次開飯的時間都不一樣,兩人卻能恰好在飯點回來,這就不知道任若飛有啥奇怪能力了。
每次感覺來了,他連帥都不耍,迅速解決完就往營地跑。
幾天裡,雖然任若飛基本都不用全力,但一個魂階三級左右的魔武師在這邊橫著走還是沒問題的。
另外穆筱那邊就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憔悴了,畢竟城內沒有類似任若飛這般的隊友,處理起事情來,終歸還是沒那麼順利,很少做到能一箭偷襲就結束的。
不得不說冬日的陽光還是非常令人感到舒適,不知躺了多久,梵恆筠才開口詢問礦道內的情況:
“你那天到內部感覺怎麼樣?”
他的話語直指不用想都是進入過深處的任若飛了。
後者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很是舒坦:
“還沒到底,不止一隻。”
隨即睜開眼,他笑了起來:
“要只有一隻,預料到你們會下來的情況下,就算你媳婦不在,我還是敢打一打的。”
梵恆筠也是笑著調侃:
“怎麼?不怕元素星塵搶不過它?”
任若飛撇撇嘴,很是不服的切了一聲:
“切,要是完全搶不過,我還能邊溜著它到處亂跑,邊看地底下?”
梵恆筠毫無意外,繼續問著:
“確定第二隻下面沒第三隻了?”
任若飛直接站了起來,嚷嚷:
“你這是在質疑一個大魂階的感知力!”
一旁閉目養神的穆筱微皺眉頭,前者聲音很快就小了許多:
“下邊有個洞窟之類的東西存在,我感受到裡面有不應該存在於地底的清新空氣,還有比較濃郁的礦物資源。”
梵恆筠聽完呵呵笑著: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特地給我們送來隕鐵的開採礦區。”
任若飛神色變化,原先罵罵咧咧的態度霎時便消散雲霧間。
他又坐回躺椅上,嘴裡振振有詞:
“哎呀,你看這不順便做點好人好事嘛,上次從邵言生嘴裡拿到不少訊息,據說當時他們之所以敢黑下這麼大批的試劑,就是因為天榮城這方面的接頭人不在。”
任若飛看向礦洞方向,用力拿左邊兩根手指敲擊右手掌心,接著道:
“誒,這不,與前段時間這邊的魔物暴走一合計,嘖,不是純純立大功嘛。”
越說越起勁,任若飛一手摟過梵恆筠肩膀,另一邊手舞足蹈:
“到時候把裡邊基地一端,你看,這次礦物不全給你們賺到了。”
梵恆筠又一次撇開他的手,看著那十幾個暗衛,用他們聽不見的聲音笑道:
“你要不是一早就把我們算在內,就帶這麼幾個人,你說我信不?”
任若飛笑呵呵的,也看向那邊,聲音漸漸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