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嗓音再次從卡牌K那誇張的長袍中傳來:
“怎麼?這麼就沒落了?我又不是來殺你的。”
劉青簡依舊低著頭,沒有言語。
卡牌K笑了笑,沒再賣關子:
“看你的表現,你應該已經聽說過我擊殺火焰爵士手下的訊息了,怎麼?有什麼感想?”
劉青簡仍舊自顧自低頭,沒有接他的話。
卡牌K倒是不以為意,笑著繼續言語:
“我這次來的目的你應該也知道了,很簡單......”
卡牌K故意停頓片刻才低沉著嗓音接上言語:
“獵殺天寒!”
劉青簡雖然已有所猜測,但聽到這個結果還是沒能忍住,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看著卡牌K那張與撲克牌中相同卻難見面容的中年臉龐。
卡牌K沒有在意劉青簡的目光來回走動,繼續言語:
“殺了火焰爵士的四個魂階手下就讓我直接從三星跳到了五星,呵呵,要再加個天寒,六星炙手可得。”
說著說著,他將目光投向劉青簡。笑道:
“所以我需要天寒頭領的訊息,你知道結果的。”
這是很明顯的拉攏,只要劉青簡能夠拿出天寒頭領的樣貌,他就可以活,否則死路一條。
劉青簡重新低下頭,他是第一批跟隨天寒的幾波人自然知道頭領真正長什麼樣子,等到他抬起頭時,手中白光一閃已經有類似裝照片的信封出現,再看向卡牌K,他詢問道:
“給你,我就能活嗎?”
卡牌K沒有掩示自己的渴望,很快接過信封回答著:
“當然。”
單手拿著信封,另一隻手已經將信封裡的照片拉出,卡牌K還沒來得及看到裡邊是什麼東西,一支火紅箭矢便已從他的心口貫穿而過,將他整個人熊熊燃燒起來。
卡牌K自然不是本體,即使已一身火焰,他沒有去管,低沉著嗓音怒視箭矢的主人:
“你要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
卡牌K受到灼燒重新變回了一張裹挾紫色雷電的撲克牌,他手心的信封也於此刻掉落,裡邊哪有什麼天寒頭領的照片,分明就只是兩張白紙。
劉青簡沒有去管卡牌K的怒視,眼中火紅光芒燦爛,警惕著四周危險,已經拖延這麼久時間看樣子張豐奇他們是真的被截下了,但他不打算就這麼投降,他對頭領他們已經出現過一次不信任,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撲克大陣在卡牌K消失的剎那便重新開始旋轉,於中央的劉青簡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雷電的洗禮,即使在剛剛拖延時間中爭取到的恢復時間,但此時的他卻仍舊沒多少戰鬥能力。
接連數道紫色雷電向中間擊射,劉青簡來不及釋放魔法,手中長弓不斷重複著拉放動作,火紅箭矢與紫色雷電相撞雖堪堪擋下了攻勢,但其自身依舊會受到爆炸的波及,此刻他已經單膝跪地即將支撐不住。
一抹強悍的紫色雷電似乎宣告了他的死亡,這一擊顯然不是直接釋放,而是擁有法陣作為前置基礎,現在的劉青簡無法擋下,眼中盡是紫色漣漪。
雷電未能真正觸及他的身體,一個輕佻的青年笑聲出現在他的耳邊。
劉青簡茫然的抬起頭,再見便是個紫色眼眸的英俊男子,他披著紫黑色的斗篷,臉上卻帶著笑意,沒有覆蓋面具,來人可不就是許天岑嗎?
劉青簡沒與許天岑見過面,臉上仍是茫然的表情。
許天岑溫和的笑了笑沒有去過多解釋什麼,手中白光一閃便有塊令牌落入手心。
令牌由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其背面印有天寒二字,正面只有一個“士”,這是天寒的令牌。
劉青簡茫然的臉上漸漸有了神采,他試探性問道:
“頭領派來的通知的‘士’?”
許天岑搖搖頭,糾正道:
“是頭領派我來作全新調整的。”
劉青簡這才嘆出口氣,放鬆下來。
受到剛才的震撼他沒有排除是天寒“士”被解決的可能,因此在言語中試探了一下,看樣子沒有問題。
許天岑笑了笑隨手一揮籠罩住劉青簡的撲克卡牌霎時散成絲縷雷電融入空間,消逝無蹤。
視野重新明亮劉青簡又是一驚,這外邊的場景與自己設想的完全不同,十餘個銀灰斗篷的人影聚集於此,自身哪還處在森林裡,赫然是空曠無垠的虛無之上。
看著天寒的多個熟悉面孔,他很快就找到了較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