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恨恨得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就不開竅呢?”
隨即他好像又感受到到了什麼危機似得,側身躲過不知何處而來的利刃,重新融入空間當中不見了蹤跡。
他一退去,身邊低頭沉默的梵恆筠便笑著開口言語:
“你倆都挺著急呀,也對,畢竟再不快些爵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可沒法在多試探幾個人。”
同為空間系,梵恆筠在中年人出現的第一時間便發覺周招被隔絕開來的空間,這很明顯是在試探,並且目標不止一個,方才只有他們能見到中年人,其他人沒有任何異常,這就是空間系的領域掌控。
許天岑靦腆笑著,同樣玩笑言語:
“沒辦法我爺爺從小就說我不太聰明,不咋開竅。”
梵恆筠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村莊,眼神似乎可將那看透,看到村莊深處所蘊藏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是一個不算破舊的村莊,基本以水泥為主要建築材料,從外貌上看並沒有太與時代脫軌太多。
可村莊總體有些怪異,內部明明是以東方的老式水泥樓為主,最中央卻有著西方所象徵的教堂,這種貳地區才會有的建築風格在壹地區普遍少見。
相傳很久以前這個世界擁有神明注視,壹地區的人們相對現實,不信鬼神,但貳地區是常常可以見到相應教堂的。
話又說回來,雖是教堂可神臺內上卻並沒有神像,要知道在貳地區也是有不同象徵的,而這或許是怕引起神明憤怒,教堂無神像。
太陽始終高懸於空,有一席黑袍從教堂的角落顯露出身形,教堂內沒有燈,那人影整個面容都籠罩在黑袍之下,難以見其真容。
他緩緩向前來到教堂的正中央,這沒有神像,只有一個大概的臺子。
黑袍人對著臺子微微低下頭,彷彿這上面有神靈注視般虔誠禱告。
沒多久,他抬起頭卻依舊沒有露出面容,看著眼前沒有神像的臺子,一個戲謔的青年嗓音從黑袍之下傳來:
“神明大人,借過一下。”
伴隨黑袍人眼中橙色光芒浮現,一道雷霆從天而落,劈在臺子上方,將石制神臺劈得粉碎,露出其下不大的黝黑隧道。
黑袍人看向隧道深處,攤手笑了笑:
“您老人家真是的,怎麼搞得神神叨叨,現在的我劈開這石板還是有些累的。”
黑暗深沉,彷彿無窮無盡,許久才有蒼老聲音冷瑟傳回:
“文人,尊師重道都忘了?怪不得修為不進反退。”
黑袍人仍舊是那副戲謔的嗓音:
“我這不用‘您’了嘛,夠尊重了吧,以前對親爹我可都沒用過。”
蒼老的聲音切了一聲,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問起了外邊的情況:
“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為了這個大陣,我暫時行動不了,儀式儘快開始吧。”
黑袍之下的嘴角帶起一絲笑容,他微彎身子,首次叫出老人的名號:
“是,天玄長老。”
走出教堂,一席黑袍並未直接離開,他緩步走到教堂外用於祈禱的水池邊,隨意從兜裡掏出枚硬幣彈了進去。
硬幣力道很大,它打破了水池底部凝結的石子,才緩緩落到底部,而石子受到力的作用竟奇蹟般彈出水面落到黑袍人的手心。
看著手中黝黑如圍棋棋子般的石頭,黑袍人笑了笑,將其收起後這才散作雲霧不見蹤跡。
村莊外圍,雙方的交戰已經進入關鍵時刻,由於雙方魂階人數對等,處於中央的很多乘客因此看到了希望也加入戰局。
他們普遍以低等魄階和靈階巔峰為主,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其中居然還有一個魂階也站了出來,這讓反抗不再是空想。
正當反抗的攻勢達到頂峰之時,半空的火雨天降,彷彿又把乘客們推下山坡,有它的出現,這就意味著,爵士,到了。
處於偏邊緣的地方,一席正裝,頭戴禮帽的男子顯露身形,他先是對著還沒反抗的人們鞠了一躬,隨即將目光落在了混戰的戰場之上:
“對於愛好和平的人,我表示讚許,但對於這些試圖挑起戰爭的人,我表示憤恨。”
說著爵士眼中開始有紫色光芒流轉,等到他將頭頂禮帽扔出之時,一場大火已經徹底將此地包圍,他的語氣也在同一時間冷了下來:
“所以,送客!”
僵持的轉折出現了,伴隨乘客這邊的某個魂階倒戈,導致另一個魂階的死亡,兩道虛無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