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
“老劉!”
中年人先是叫了一聲似乎呆愣在原地的同伴,隨即察覺不對,又大聲叫了一聲。
“......”
空間彷彿於此刻定格,他沒能等來所想的回應。
重新將目光投向在十餘米處看著自己,自稱是“魔術師”的黑袍男子,中年人再三猶豫,最終舉起的手又悄然放下,眼中再無任何元素光芒的漣漪。
時間沒過太久,中年人明顯感受到不遠處的樹枝開始微微搖曳,半空也重新有飛鳥掠過。
他沒有特地去看原本定格在自己身邊的同伴,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已經繼續向前走來的黑袍人身上。
“很聰明嘛。”
一個略帶譏諷的聲音自黑袍底下響起。
中年人微低腦袋,猶豫再三還是道:
“這位...‘魔術師’閣下,您是否缺少手下呢,不知......”
沒等他說完,黑袍人直接打斷:
“我的隊伍,不需要你這種見風使舵的貨色。”
中年人頭埋的更低,他才不在乎別人說了什麼,又是怎麼看自己的,只要能好好活著就不會有事。
要自己是為了那一文不值的尊嚴就會暴起脾氣的人估計連爵士的測試都過不了,早早死在秘境裡了。
黑袍人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這世間的人性,隨即很快融入黑暗消失無蹤。
同一時間,在中年人身邊被稱為老劉的男子於此時跌倒在地,渾身上下傷口不多,但正對眉心的位置卻有著珠子大小的彈孔,從足以貫穿魔武師頭骨的力度可以看出,那使用的槍械以及子彈絕不普通。
中年人猛得跌倒在地,依舊沒有去看同伴那邊的情況,好像他的死早已在意料之中。
讓中年人感到恐懼的是那不足為奇的彈孔,明顯由縛魔槍械發射而出的縛魔子彈彈孔。
在天壹地區縛魔槍械幾乎不會外流,甚至連天壹三十二魔武師連隊用的都只是縛魔子彈,那極為強大的縛魔槍械也沒幾把。
而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只會有兩種可能:
一、“魔術師”的背後擁有極為強大的勢力,甚至跟官方有一定牽扯。
二、“魔術師”就是官方在血部培養的勢力,用來處理一些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兩點都可以解釋先前那天將追出的四名魂階魔武師解決的事情,中年人不敢繼續深想,緩慢扶著石凳子站起身嘆了口氣:
“唉,總之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見死不救而已,我不說,誰知道。”
抬手喚來手下,中年人吩咐道:
“快,給老大發訊息,說‘魔術師’又來了,他將老劉殺害,有些細節不方便說,我會暫時離開天禪城親自過去一趟。”
手下從帶著老劉的屍體從這邊退下,中年人很快也出門,去往火焰爵士的主要駐地。
有細節不方便說是真話,今天的拜訪更類似於警告,縛魔槍械帶來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但他非要親自和老大彙報就是假話了,誰知道“魔術師”還會不會閒著蛋疼又回來給自己一槍。
要知道剛才自己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拉入領域掌控戰鬥卻沒有制止,以當時表現出來的情況看,自己完全是有實力可以破開領域掌控救出同伴的,但為了不殃及自己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也是知道一點火焰爵士有一定後臺的,要自己再不趕緊回總部,萬一那“魔術師”看不慣自己的行為突然又要回來殺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在中年人乘坐的地鐵不遠處的山坡上,一席黑袍身影獨立於此,他沒帶面具的臉上有著玩味的笑容。
黑袍身邊,點點冰塵匯聚,一抹銀白的女子身影從中凝聚而出,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但言語中又有著些許無奈:
“一天到晚來回跑,真有你的。”
黑袍人影的笑容中沒了玩味的神色,反而加了幾分溫和,他轉頭回復:
“差不多,給許天岑打好個基礎,之後的事大多數就交給他自己發揮了。”
女子瞥了眼那張近似許天岑和任若飛的任旭楓面孔故意表露出嫌棄的說了半句話,讓前者好好體會:
“你的笑容......”
男子笑了笑,黑色斗篷很快散作點點星辰迴歸天地,隨後任旭楓的岩石面具也一同消失無蹤,他重新露出笑容:
“現在怎麼樣?”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