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種情況之下,崖州向海州發兵施壓,意圖蠶食海州,夫君已經去了梁州那邊,若是端木姐姐你來謀劃,你會怎麼做呢?”
顧靈韞聽著端木玲瓏的話,也是微微一笑,一擺手示意小侍女退下,然後將手中的這枚棋子下了下去,陶瓷製成的棋子落在了木質的棋盤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在她這一子落下去之後,整一個棋局頓時也在剎那間變了,顧靈韞的這一子落在一個端木玲瓏預想到的一個位置,而這個位置被顧靈韞佔據之後的唯一一個作用就是屠了她棋盤上的這條大龍。
“我要是來謀劃這種事情,崖州和海州的事情就直接還是和現在一樣,當一個誘餌去勾搭南邊荊王的注意力,然後,就一心一意地圖謀梁州,將梁州打下來了,幷州又在之前的戰事裡尚且動了元氣,可沒有那麼好守的,青江出了雲山之後在雲州和幷州的中斷交界可是有三神峽卡著水道,將青江控制住之後,那麼到時候荊王在海州那邊的崖州兵力就直接成了一支孤軍。”
“至於說,怎麼打下樑州,這就更好辦了,青山郡就是和青州接壤的,而整一個梁州也不大,雲州軍卡在雲山東側即可,主力部隊只要能在短時間之內攻克梁州青山郡的青城,珞城和上圭,就能鎖死風雲會和梁王,那麼整一個梁州便能短時間全部拿下了。”
青城是梁州的府城,珞城則是梁州青山郡的西門戶,上圭在青山郡的東南,是整一個青山郡唯一一個類似於釘子一般的地方,乃是一處梁山延伸出來的臺地,能卡死梁州內部大軍的行動。
雖然端木玲瓏沒有怎麼去說該怎麼去打下這三個地方,但是整一個大局已經被她剖析的很明瞭了,甚至就相當於屠宰一隻豬,端木玲瓏直接就將整一個豬應該如何解刨的落刀點說了出來,只需要執刀的人落刀就行了。
至於落刀的人下刀的技藝和刀工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而端木玲瓏說的要拿下來的這三個地方:青城,上圭和珞城,除了上圭是因為可以直接截斷梁州的東邊和西邊的緣故,青城則是因為是梁州的府城,無論是梁州的屈家還是公孫郴的風雲會,亦或者是梁王沈頜都在青城裡面。
破了珞城就相當於將梁州的門給破了,整一個梁州後面的地方几乎再無能比珞城還要硬的關隘,然後其次拿下上圭,截斷梁州東邊對於青山郡的支援,斷了他們的軍隊,最就可以將青山郡圍住西邊,甕中捉鱉。
至於讓雲州軍只是佔據河道堵住雲山這邊一側,一方面是為了後續對於幷州進一步的進攻,緩解海州這邊被崖州這邊壓太狠的壓力,也是因為要給梁州的敵軍一個生還的希望,免得在十死無生的情況之下爆發出困獸之鬥的兇悍,圍師必闕。
整一個計劃如果是順利拿下了這幾個地方,就可以說整一個梁州已經拿下了。
“還有啊,你想屠我這條大龍,我給你屠了又如何呢?”
一身青衣的端木玲瓏微微一笑,回答完了顧靈韞的問題之後,又把心思落回到了棋局之內,隨後就真的如她所說那般,沒有繼續在顧靈韞這手落子上面繼續糾纏,反而去到了中腹下了一子。
……
在一間佈置典雅的房間裡,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林卿墨端坐在桌前,專注地忙碌著手中的工作。她左手穩穩地握著藥杵,右手則輕柔地扶住桌上的罐子,隨著她手臂的上下移動,藥杵有節奏地撞擊著罐底,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她身旁,坐著兩個美麗的女子。其中一個擁有一頭迷人的波浪捲髮,碧綠的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水,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另一個則面容甜美,令人心生憐愛。她們好奇地注視著林卿墨搗藥的動作,彷彿被那獨特的技藝所吸引。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間裡瀰漫起一股濃郁的藥香。這股香氣四溢,充斥著整個空間,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與安心。就連陸冰寒和慕容煙雨也不禁沉醉於這美妙的氣息之中,全身的疲憊似乎在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暢的感覺。
“卿墨姐姐,你這是在做的這個藥是……?”
到了左府這邊,對於這邊的一切都有著濃郁的求知慾的慕容煙雨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看著林卿墨搗藥忍不住輕聲問道,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原本剛剛還在外面看師父和靈韞姐姐在下棋,然後就被陸冰寒拉過來了這邊,之前一直覺得這個叫做林卿墨的姐姐看上去冰冰冷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很難相處。
只是沒有想到意外地好相處,對於突然過來她這邊看她忙碌的兩個妹妹也是沒有拒之門外,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