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玲瓏聽到了李安的話之後,微微一展顏: “如此這般的話,那就多謝了,不過要不以後都是小安安來送唄。” 這是有多嫌棄自己的那個大哥呀。 不過這種吐槽李安也沒有什麼覺得不好的,畢竟自己那個大哥對誰基本都是一張臭臉,也就對著嫂子和自己能笑笑了。 李安於是便跟著一起淺笑一聲,看著明明尚未婚配但是卻風情萬種,眉宇溫柔似水的端木玲瓏道, “好啊,誒?端木姐姐,聽說你長我十歲,怎麼到現在也沒有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啊?” 不過,向來性子直的李安在和端木玲瓏說完了正事之後,還是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畢竟以前就是來書院見到端木玲瓏,自己也插不上嘴,如今現在自己是一個人來的,自然也就能好好問問了。 端著酒杯還在小酌兩口美酒的端木玲瓏一聽這個問題,倒也沒有什麼別樣的情緒,伸出手一撩耳邊的碎髮,梳到耳根後面,然後回答道: “遇不到,不就是遇不到嗎?姐姐我好歹也能算得上知書達理,溫婉如玉的俏佳人,就是一般的公子我也看不上,再說了,” 說著話,端木玲瓏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酒水在杯子裡面晃了晃,發出了些許聲響, “什麼時候遇到一個又能喝,又俊,而且還起碼文武要有一項是出類拔萃的公子再說吧,就姐姐我這海量,光是能喝得過我的,估計也沒有幾個。” 在這個譽滿雲州的書院裡面,端木玲瓏是最年輕的先生,負責教的不單單是琴棋書畫,還有一項,策論。她在這方面的天賦也是極佳的,所以年紀輕輕就成了雲渺書院裡面的一名教書先生。 如此才貌雙絕的女子本身眼界就高,一般的貴公子基本上連入眼的資格都是沒有的,更別說還要能喝得過嗜酒如命的她,所以她至今也沒有婚配。 說白了,看不上那些公子們。 李安微微頷首,似乎在想著端木玲瓏說的理由。 將這杯酒一飲而盡之後,端木玲瓏伸出手來揉了李安的頭髮,然後酡紅的臉蛋上帶著幾分玩笑: “說了我,倒是你呢?聽說你那郎君奉旨跑去了京城娶下嫁的公主了,小安安會不會不開心?” 提到左寧,李安也沒有再糾結端木玲瓏剛剛的回答,而是嘻嘻一笑,從脖頸上拉出了一條掛著紅石的項鍊,在端木玲瓏的眼前晃了晃: “不會啊,阿寧臨行之前還親手送我了我這個,這個東西好像是之前他擊敗遼軍,就是把別人全趕去雪山上啃雪碴子的那一次,繞路順手從遼人腹地那邊搶過來的,似乎還是供奉之物呢。” 通透的紅石在光線下折射著耀眼的紅光,顯得這顆拇指頭大小的紅石格外具有了幾分神聖的感覺,意外的好看,而這抹璀璨的紅光,也似乎在告訴端木玲瓏,李安和左寧之間那親密無間的關係。 端木玲瓏看了看紅石項鍊之後,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而是把話題就直接轉移到了左寧的身上,畢竟左寧半個月前一人鎮千軍,三個月之前力斬武聖周鼎,平息了京城的立秋兵變的事蹟早就在江湖上面傳開了。 尤其是斬殺武聖周鼎這個戰績,在江湖上過分的矚目了,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端木玲瓏。 對於李安這個未婚夫有如此驚人的實力,書也看了不少的端木玲瓏自然知道二十三歲的武聖,還不是初入武聖那種的武聖有多麼駭人聽聞,這絕對就是一個前無古人的成就。 “話說你那個郎君到底怎麼回事?他也沒有大你幾歲吧?我好像也就大他五歲左右,這就步入武聖了,還砍了周鼎,現在他在青州平叛還順利嗎?” 看著端木玲瓏的桌子上還要一碟花生米,李安也不客氣,抓過一顆就直接扔進了嘴裡,然後自豪道: “左寧可厲害,比陸姐姐都厲害,以前我還覺得他們兩個人差不多呢,結果我現在才知道,阿寧現在都武聖了,而且昨天父親才和我說,他在南襄城的郊外一個人斬殺了五千叛軍!一個人哦!當時爹爹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就說,青王叛軍計程車氣絕對會崩了的呢。” 也許是習慣,端木玲瓏便一邊聽,一邊拉開了桌子上的那捲地圖,然後看向了青州的位置,說起來也奇怪,端木玲瓏一介女子,卻對軍事上面很感興趣,故而他教的策論基本都是和這方面有關係的,當然其他方面她也懂許多,只是不如軍事上面。 她看著青州的地圖,然後兩道彎彎的柳葉眉不知不覺間皺了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李安也沒有打擾她,而是一臉呆呆地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端木姐姐。 “我估計,南襄城現在已經被拿下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青江過這邊的支流昨日都聽聞已經結冰,給凍上了,襄水的規模比之這條河還小一點,按照時間估計,也是差不多的了,士氣崩潰,天塹丟失,南襄城無險可守之下,必然投降,那些世傢什麼德行,想都不用想。” 看著突然開始說起了一些自己聽不懂,但是能知道大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