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收集了這麼多大藥了啊?” 看著閨女那驚訝的神情,一邊的顧稷呵呵一笑,摸著鬍子說道: “多?舉國之力幾十年才尋到三株,這還多啊?” “噢。” 顧靈韞努了努嘴,心裡頓時失落了幾分,她還以為很好找來著,那樣自己就能把書裡面的九藥全部瞅一遍了,沒想到居然平均十年才找到一株,那可真是可惜了。 左寧看著時間似乎已經不早了,又看了看顧靈韞那有些失落的側顏,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然後他起身朝顧稷再次行禮,然後道: “時間不早了,若是丞相沒有什麼事情還要和小子說,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家中還有妻子等著我回去一起開飯。” 顧稷輕輕一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情了,但是他想了想之後,還是替自己的女兒又牽了一波紅線。 “對了,靈韞她昨日說好久沒有見懷玉公主,有點想念了,你回去的路上帶上她吧。” ? 坐在一邊,雙手捧著茶杯在一口一口小口地喝著茶的顧靈韞在聽見父親的話之後,首先是一愣,然後腦子靈光的她馬上反應過來了父親的意思,頓時羞紅了臉,不敢再看左寧的面龐,低著頭含含糊糊地應道: “啊?……噢,對……嗯!” 左寧看了看臉上滿是紅霞的顧靈韞,心裡面頓時複雜了許多,然後他對著顧稷和顧靈韞的面,故意做出來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輕笑一聲: “那行吧。那顧小姐等一下就跟著我走便是了。” 說完,左寧又扭頭看了看滿臉欣喜的顧靈韞,露出了一個儒雅的笑容。 “那麻煩左公子了……” …… “夫君!……靈韞?” 平時沒事就坐在水榭亭裡面的沈鸞在聽見了遊廊門口的動靜之後,扭頭看過去,就看見了並肩回來的左寧和顧靈韞兩個人,不明所以的長公主殿下驚喜的喊了一聲之後,疑惑地頭輕輕一歪。 原本一路上啥拉近距離的話都不敢和左寧說,只能假裝幫著左寧一起思考天下之事的顧靈韞在進門穿過了遊廊看見了沈鸞之後,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隨後便提著裙子飛快地跑過來水榭亭裡面抱住了坐在裡面的好姐妹,然後親暱的說道: “嘻嘻,鳥姐姐,唔哇。哇,這位姐姐的頭髮好好看,和雪一樣。” 她抱著沈鸞然後扭頭一看,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院子裡面,有一個白髮美女剛剛從打坐的狀態回過神來,坐在蒲團上面朝這邊笑眯眯地看過來。 沈鸞揉了揉顧靈韞的頭髮,然後給不遠處剛剛從《鍛玉》的修煉狀態中出來的陸水寒介紹道: “這是顧靈韞,顧丞相的女兒,也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靈韞,那位姑娘是陸水寒,當今槍聖的孫女。” “顧姑娘好啊。” 大大咧咧的陸水寒朝著顧靈韞嘻嘻一笑,打著招呼,然後兩步就來到了水榭亭裡面,坐在了一邊。 心思活絡的顧靈韞看見陸水寒在左寧的府上那如此放鬆的姿態,就猜到了,這應該也是左公子的紅顏知己。 左公子可真是受歡迎呢。 不過也是,為人端端正正,還高大帥氣,最重要的不但他武藝無雙,而且還有才華,善解人意。就連對絕大部分的公子都極為厭煩的她也對左寧有了些許異樣的情感,何況其他人呢? “陸姑娘,初次見面,多多關照呢。” 左寧呵呵一笑,看著自己的後院依舊穩如泰山就感覺十分的安心,後院起火這種東西,還是不能要一點。 扭頭看見小小隻的夭桃捧著一個砂鍋煲邁著小碎步朝這邊趕了過來,左寧就順手幫著小夭桃接過手裡的湯煲,放在桌子上,朝著亭子裡面的鶯鶯燕燕們說道: “先吃飯吧。夭桃,把菜分給老唐他們一部分,那些家丁們呢?” 一邊分著湯,夭桃嘻嘻一笑,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大張會做飯,我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了。” “那就行,還擔心把你累壞了。” …… 時間流逝,一轉眼,就在左寧白天教陸水寒習武,時不時招待沒事就來串門玩的顧靈韞,晚上偶爾陪沈鸞鑽研生命哲理中,過了十多天。 除了沈雲舟過來了一趟,把祝閻在獄中被拷打的情況知會了他一聲之後,就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了,至於那個青王,左寧也沒有去見過,倒是當時執勤的沈飛鶴見到了,在自己去校場後,告訴了自己。 作為一州的王爺,親自前來護送九葉白蘭,左寧也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因為心裡面的一些猜測,也和顧靈韞暗地裡透露了心裡的猜想,倒是有些戒備,不過後面聽說,青王只是要了城西的一個偏院來用於經商賺點錢財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半月之後,又是一次休沐,也就是該上朝的時間了。 而就在上朝前一天,沈雲舟又一次來到了都尉府,找到了左寧,然後神情嚴肅地看著左寧,嚴肅地說道: “老陳,昨日在家中突然暴斃了,武衙的醫官鑑定是,老陳突發心梗,然後人也老了,氣沒有順過來,引起了舊疾復發,最後過世。” 陳寅過世了。 坐在了偏院,剛剛還在修行《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