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走,坐下,一家子人還分起桌來幹嘛。” 看見小丫鬟不好意思地想要跑路,左寧笑著說道,雖然言語聽上去頗為不滿,但是語氣裡卻沒有一絲絲負面情緒在裡面。 搞得小丫鬟都不太好意思,從來就沒有說侍女可以上桌和主人家一起吃飯的,但是這又是公子的命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好了,於是把求教的目光看向了在宮裡和他朝夕相處的公主殿下。 沈鸞自然也沒有說什麼這規矩那禮數的東西,在她的眼裡,夭桃其實就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了。 所以她對著小丫鬟微微一笑,柔聲說道: “以後也別分桌了,這裡又不是宮裡面了,聽阿寧的就行。” 在同時得到兩位主人的首肯之後,小夭桃這才規規矩矩坐在了一邊,眼眶都紅了一些,感動地稀里嘩啦的。 “謝謝左公子和公主殿下。” 打死也不要別人喂著喝雞湯的陸水寒從左寧懷裡掙扎出來,坐在一邊,柔荑悄悄繞到了左寧的腰子上,不重不輕地擰了一下,以報剛剛“侮辱”之仇。 因為力道不大,所以左寧也就沒有什麼反應,任由媳婦發洩自己的小情緒了。 右側的沈鸞在得知左寧的飲食習慣,對各種獸腿情有獨鍾之後,便默默地將自己碗裡的雞腿肉用筷子撕下來一半,默不作聲地夾到了左寧的碗裡面,然後捧著自己的瓷碗慢慢地喝著雞湯,沒有再看左寧。 看著碗的那半塊雞腿肉,左寧感動地真想狠狠地抱著鳥鳥來一頓猛親。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了院門的門口方向,當他抬起頭的幾個呼吸之後,一道熟悉爽朗的聲音從府邸外傳來,接著就是一陣敲門聲,驚動了水榭亭裡面的眾人。 “小子,起了沒啊?” 起了沒?哥們早就起了,還去了一趟校場回來了,我又不是昨天你那個自稱千杯不倒然後喝到不省人事的不著調王爺! “王叔的聲音?” 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之後,還在捧著瓷碗吹去雞湯上的熱氣的沈鸞抬起頭看了看遊廊入口,問道。 左寧雖然對鎮南王的到訪有些意外而且對於沈雲舟誹謗自己的言論有些無語,但是還是立刻對著門口方向回了一句: “早就起了!王爺直接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便是一陣推門聲和關門聲。數息之後,沈雲舟伴著他那佩戴在腰間的玉珠碰撞清脆聲響,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然後一拐彎走進遊廊就看著左寧被三位各有特點的絕色女子包圍著,在喝雞湯…… …… 你小子! 右側的一位是自己侄女剛剛出嫁的沈鸞,一位是侄女的貼身宮女,陪嫁過來的小丫鬟,還有左寧左側那一位長髮潔白如雪的白裙女子是……? 白髮?這一個稀世少見的特徵讓沈雲舟不由得眉頭一皺,似乎…… 好像在哪裡見過…… 然後他頓然醒悟過來了,早年自己去雲州遊歷,拜訪槍聖時,老槍聖膝下的一位孫女不就是滿頭白髮嘛! “這位是……?” 陸水寒當時雖然記事了,但是對於沈雲舟的印象不能說不深,只能說沒有,她看著沈雲舟,然後起身行了一禮:“沈王爺好,我叫陸水寒。” 姓陸,那沒錯了,果然是當初的那個小丫頭,現在都這麼大了呀,出落得亭亭玉立,有著沉魚落雁之容,不過怎麼又便宜了左寧這小子!? 看著莫名其妙對自己一臉不爽的沈雲舟,左寧就當沒有看見,問道: “王爺有啥事嗎?要不先坐下來喝口雞湯?夭桃剛剛端出來的。” 說完,左寧指了指一邊的瓷煲說道, “夭桃,去給王爺拿個碗來。” “好!” “不了,今天找你是有事情。” 沈雲舟一擺手說道,然後他鼻子動了動,餘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煲雞湯還有一邊被大卸八塊的雞…… …… 咕咚~ “這雞湯倒是挺鮮的,真不錯,下次就來你這邊蹭飯了,老張的江湖客棧居然敢收多我正常價格的三成銀子。真的出生!” 一口悶完手裡的這碗雞湯之後,沈雲舟抱怨了一聲,然後先看了看左寧身邊的兩位女子,一位是侄女,一位是協助雲州軍鎮守邊疆數十載,兒子都捐軀了的槍聖孫女,判斷了一下覺得問題不大之後,示意夭桃先去一邊迴避一下,然後看向了左寧,開始說正事, “有人告密,黃泉派在幷州勾結了當地世家豪族,有謀逆之心,現在黃泉派的少門主碧落公子祝閻在城郊南側的煙柳山莊,我們這京城裡的幾位宗師要不就是不好出面,要不就是不如你值得信任。你現在就起身去打聽一下情況,然後根據你的判斷去選擇是否先擒下祝閻。” 不久之前才在朝堂之上吃到了幷州的大瓜,現在沈雲舟卻又過來告訴自己,此事另有隱情? 祝閻?一個小弱雞宗師還是隨便逮的,也就他爹祝天和難纏罷了。 “行,我現在就帶著水寒過去看看。” 左寧就和沈雲舟想的一樣,並沒有拒絕這個委派,然後在看到沈雲舟有點懷疑陸水寒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水寒可是一等宗師,別擔心。” 他沒有說出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