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段時霽也不是沒聽到。 只是他想不明白旁邊沒人的情況下,沈嶼激著那人說有什麼用。 孟任和郝裳裳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如此之強的功利性只有郝裳裳看不出來。 等著沈嶼在口袋裡摸索一番,拿出手機開啟錄音給他聽,他明白了。 沈嶼止住眼淚,抽嗒著道:“就是為了這個,要是以後你侄女一直看不清孟任是什麼人,你就可以拿給她聽。” “她如果還不醒悟,你就把這段錄音交給她爸媽,你不好干涉太多,讓她爸媽來管。” 時霽以為沈嶼是為了、讓自己有個把柄握手裡,沒想到是因為郝裳裳。 郝裳裳是他表侄女,而他說了幾次都沒有效果… 沈嶼才用這種方法。 更準確來說是為了他。 “剛才怎麼不說?”時霽心神俱蕩,軟成一塊,在沈嶼咬得鮮紅的下唇親親。 “你當時在氣頭上的樣子太兇,我都嚇忘了我幹了什麼,而且我和你說過,我回去再給你解釋…”說著說著,沈嶼悲從心來又開始委屈。 時霽一天兇了他好多次。 不輕不重彈了一下他額頭。 時霽短時間內把來龍去脈盤清楚,還是生氣:“要你管她幹什麼?我都不想再管。” 對上沈嶼不可置信委屈的眼神,時霽狠狠心又來了下:“再有下次,我還會這樣做。” “寶寶,我不喜歡你和孟任說話。” 孟任對他寶貝太壞。 他不想看見沈嶼和他有什麼交流。 “也不希望你在乎除我以外的人。” 就算和他沾親帶故。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只需要你做自己、我不在你身邊時保護好自己就行。” 時霽緩著嗓音道,語氣威嚴不容抗拒。 沈嶼眼裡憤怒的小火苗漸漸熄滅… 頭頂冒煙雙頰通紅靠在他懷裡。 “……” 時霽見他不吭聲,手威脅似的搭在他後頭,沉著聲音再次問:“明白了嗎?” “明白了…”悶悶的低喃從他胸膛處傳出。 “這才乖。”語氣和大手變得有溫度,為沈嶼輕揉紅了的前額。 服務員小哥端著鴛鴦湯底進來,一邊火紅一邊三鮮。 沈嶼從他腿上褪下去,坐在他旁邊把花抱進自己懷裡:“什麼時候買的呀,好香。” 湯底開始沸騰,時霽給他燙了幾片毛肚放進蘸碟。 聞言把原本計劃和沈嶼簡略的說了一下。 “啊…那你怎麼不和我說呀。” 沈嶼後悔了,難怪看到這包裝精緻花、他會覺得與火鍋店差著濃濃的違和感。 “我不管~我就要吃火鍋~這話誰說的?”時霽學著他剛賴著不肯走的語氣。 沈嶼嘴角抽抽,好賤。 純正的牛油鍋底味兒太重,吃完後玫瑰花都串味了。 抱著花出去時又見到老闆,沈嶼對他笑了一下,比剛才進包廂之前真誠很多。 老闆被他一口小白牙和彎成月牙兒的眼睛晃了神:“嫂子,不生時哥氣了?” 沈嶼有些不好意思:“沒生氣。” 老闆笑而不語。 “時霽,你還沒付錢吧。”他拿出手掃收銀臺後面的二維碼。 正想問老闆多少錢—— 老闆連忙把二維碼擋住:“別別別,不用錢。我這店還是時哥資助我開的。嫂子你這樣就見外了…” 沈嶼扭頭求助時霽。 時霽摸摸他腦袋,對好友說:“你自己爭氣,每年分給我的紅早就超過我給你的啟動資金。” 他又笑笑:“我們不跟你見外,下次出來玩我請客。” “誒時哥你說的什麼話…這都是應該的。” “那下次出來帶小嫂子一起哈。” 時霽垂頭看豎著耳朵聽他們講話的沈嶼,話中帶笑:“好,不過你小嫂子認生,我回去先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 察覺到沈嶼輕輕掐了掐他大腿,時霽眼裡笑意更甚。 老闆瞧著他們倆的互動有點愁,想他老婆了。 就是不知道老婆在哪兒,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住在哪裡。 寒暄完,沈嶼和時霽回了車上,夜幕早已降臨,亮得卻不遜色白天,街道上隔几几米就掛著個喜慶的燈籠——繁華的市中心燈火輝煌,電費不要錢似的開啟著。 夜裡人明顯更多,沈嶼吃飽了有點發飯暈。 他把花小心翼翼放在後座上,開啟車窗透氣,希望能把花上沾染的火鍋味給散掉。 然後將身子扭回去,靠在椅背上困得眼睛半闔。 “沒活動了吧…” 男孩張開嘴打個小小地哈欠,眼尾長長翹翹的睫毛瞬間凝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小淚珠。 因為困,嗓音帶著一絲細微的沙啞,聽到男人耳裡黏黏糊糊的。 時霽沒急著發車,抬手將沈嶼睫毛上圓潤的小淚珠拭去:“回家,我老婆困了。” 沈嶼聽到這個稱呼一下精神了。 心裡熟悉的悸動呼之欲出。 為什麼會熟悉呢?依稀記得時霽之前並沒有叫過他老婆呀?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