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嶼…” 臥室裡傳來沈墨微弱的呼喚。 那是沈嶼的房間。 他自己房間估計都積了灰。 “哪裡不舒服,我能幫得上你嗎?”沈嶼手裡刀都忘記放回去,快速走近在床邊蹲下。 男人把他小瘋子的模樣收進眼底,忽地笑了一聲,拉住他的手:“不要去。” “我不想你髒了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看起來還死不了,沈嶼鬆了口氣。 把刀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主動把臉蹭進他手心。 “確實讓我擔心了。”沈嶼又想哭。 這場戀愛遊戲,他沒有把它真的當遊戲。不管是不是紙片人,沈嶼都覺得不應該隨便對待。 而且沈墨是他來到這個陌生世界,除了555之外,給了他最大安全感的人。 在自己世界,沈嶼都很難適應新的工作環境。那時有別的公司出違約金要他跳槽、他也沒願意。 誰能知道下一個公司會不會更周扒皮呢。 “不要擔心。我有點渴,小嶼可以幫我倒點水嗎?” “好。” 沈嶼起身出了房間,再次回來時,沈墨已經脫掉上衣。 純黑色的上衣被血和雨水浸溼,隨意甩在水泥地上。 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卷紗布,一頭用嘴咬著,一頭被他握在手裡,一圈一圈往自己的胸背纏繞。 胳膊和背脊的肌肉、隆起一塊塊小山丘似的弧度。 胸./很./大,很./白。 上面佈滿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沈嶼不合時宜的發起呆,鼻腔一熱,嚇得立馬用手去堵。 幸好,這該死的鼻血沒流出來。 “不能這樣,要先把傷口擦乾淨,不然會感染。”沈嶼走過去,把水遞給他。 他自然抽出沈墨手裡的紗布,又一圈一圈解開,好讓他方便等會操作。 “你等一下,我去接點水。”沈嶼說。 沈墨吐出嘴裡的紗布,抿了一口沈嶼給他倒的水。 目光痴迷,無法自抑跟著沈嶼走。 不用的,不用清理。 我的身體有自淨功能,只需要止血就好了。 張了張口,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很快,沈嶼就端著盆水進來,安靜仔細輕柔給他擦傷口上的泥汙。 嚴重的地方還在滲血。 一邊擦一邊問個不停:“疼不疼?” 沈墨句句有回應:“不疼。” “我力道重不重?” “不重。” 光只是看著沈嶼臉上擔憂的表情,沈墨就感覺自己內心軟成一泡水。 口腔裡的血腥嚐出了蜜的味道。 擦完,沈嶼用白毛巾按著給他止血,血不流了後,拿過放在旁邊的金創藥細細抹在傷口上。 這藥還是555找同事借積分給他買的。 最後,沈嶼給他纏上了紗布。 盆裡原本清澈的水變成一盆鮮紅的血,沈嶼有點不敢看,這是從沈墨身體流出的。 顏色都要比普通人血液要深一些。 “!你幹嘛,放我下來,會壓到你傷口。”一陣天旋地轉,沈嶼坐在了沈墨腿上。 不敢掙扎不敢動,生怕弄疼他哪裡。 沈墨光著膀子,大剌剌展示他如古希臘神話中、戰神阿波羅一樣健美的身材。 可惡的紗布遮擋住他胸前的好風光。 “不放。我好喜歡你。”沈墨把頭擱在沈嶼肩膀上,虛虛搭著。 “我怕你疼。”沈嶼不敢直視他光裸的軀體。 有點過於讓人血脈賁張,只好把目光放在他漆黑的發頂。 沈墨凝時他,眼神比起以往、染著些難以言喻的脆弱:“那小嶼親親我好不好,親親就不疼了。” 沈嶼不想讓他疼,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捧住男人兩頰,對準著唇瓣覆蓋上去。 閉上眼睛那一刻,沈嶼在腦海裡問系統:“5哥,他們還在外面嗎?” “都炸殘了,被來找魏沓翔的李雀,喊人抬回去了。” 魏沓翔一行人突然看不見沈墨的房子,還被炸暈幾個。 有點真本事的道士、擔心沈墨還有後手,不敢再追,怕命葬送在這裡。 “他們知道沈墨是妖了對嗎?” “他們認為沈墨是鬼。” 沈嶼不想糾結這個,一下子來了太多事,腦子已經無法轉動。 再加上沈墨快把他親暈。 一吻過後,沈墨盯著離自己只有幾厘米距離的沈嶼的臉:“什麼都不問嗎?” “不怕我嗎?” “怕你幹什麼,不管你是沈墨,還是墨墨,都是我最相信的狗和人。” 沈墨笑了一下,獎勵般在他紅紅的臉蛋上親親:“我殺了很多人。” 這句話,他說得有些艱難。 甚至不敢看沈嶼的臉色。 但他還是堅持著與他對視,掩飾不掉擔心沈嶼討厭他的情緒。 “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我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不愛你。” “但等你想說的時候,必須給我講得清清楚楚。” 短短三句話,安撫好沈墨倉惶不安的內心。 也讓他血液燥熱。 “好。” “我給你把衣服換了好不好,等會會著涼。”沈墨單手託著他抱起,走到櫃子面前。 有些東西存在感太強,無法忽視。 沈嶼紅著臉緊摟他脖子:“你怎麼這樣啊…” 真的是狗…受傷這麼嚴重還… “抱歉,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沈墨拿到他常穿著睡覺的衣服坐回床上。 輕輕一扒,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