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聽完又是一頓沉默,大大無語兩個字貫穿他內心。 大家好像都不需要知悉真相,他們只想聽自己想聽的。 謠言傳播的速度總是賊快。 不過她們也沒有完全說錯,沈嶼魂魄都不是原來那一個了,對於這群人來說,可不就是見鬼嗎… 沈墨不知什麼時候悄然跑到那幾個婦人後面,對著她們一頓生猛的狂吠。 把她們嚇得手中簍子掉在地上,蘑菇野味滾落一地。 沈墨幹完壞事,飛快跑到沈嶼面前,仰著小腦袋求誇誇。 婦人們從驚嚇中緩過神,不敢正面和沈嶼對幹起來,那可是一榔頭把李雀拍暈的神經病。 平時就低著頭跟個鬼樣,不敢惹不敢惹。 只是默默跑遠了些,和幾個採蘑菇搭子小聲罵沈嶼神經病,他養的那隻狗也是神經病狗。 這哥兒真是分不清輕重,狗命怎麼可以和人命相提並論,李雀宰了他幾隻狗,就把李雀頭打破了。 這種人,極端。 沒人理沈嶼最好,他樂得自在清閒。 把狗往肩頭一放,優哉遊哉下山吃大骨頭。 轉眼間又是一週過去,沈墨突然不見,沈嶼急得在家裡上上下下找它。 555安慰他不要著急,沈墨去山上修煉了。 沈嶼已經習慣狗狗的陪伴。小黑狗突然不告而別,他心裡像是失去什麼東西,空落落的。 “它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少年語氣失落,吃肉都不香了。 沈墨墨不在,誰給他抓免費的肥兔子吃啊… 服了,原來是捨不得幾隻兔子。555無語凝噎。 池塘對面的大宅子裡,魏沓翔靠在床頭苦思冥想,怎麼都想不明白那晚到底是怎麼了。 是喝了點酒,但也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啊,為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呢… 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還沒好,一想起自己毫無反抗能力被按在地上揍,魏沓翔就氣不打一處來。 村委會那幾個傢伙,算什麼東西也敢打他? 還有沈嶼,給臉不要臉。 魏沓翔表情陰狠,把進臥室的李雀嚇了一跳。 “翔哥…”李雀又被魏沓翔的娘罵了,泫然欲泣回房找他哭訴。 哥兒頭上還包著紗布,這段日子被他娘折磨得不輕。白淨臉上鑲嵌著的兩個眼眶通紅,魏沓翔看著心生憐惜。 抱著柔軟哥兒坐在自己腿上,為他擦了擦眼淚:“又怎麼了?” 又怎麼了? 李雀表情一僵,什麼叫又怎麼了,你爹孃什麼刻薄德行你不知道嗎? “你娘剛才拿掃把打我,好疼…” 眼淚啪嗒啪嗒掉落,把魏沓翔剛換好的褂子打溼,黏膩的感覺讓他煩躁:“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氣都讓你哭沒了!” “我娘打你肯定是你做錯了事才打你,聽她話不就好了。” “別哭了,給我弄弄。” 說完,魏沓翔就把李雀壓在床上,展開一系列劇烈活動。 李雀承受著鑽心的疼痛,雙拳緊緊握著。魏沓翔頭埋在他脖子裡啃,絲毫沒注意到他眼中不加修飾的怨毒之色。 為什麼? 為什麼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做事,努力去討好魏沓翔,還是得不到他一心一意的疼愛。 他還不夠聽話嗎? 還要怎麼聽話? 沈嶼,你憑什麼,站著什麼都不用做,我的男人就喜歡你。 李雀對於外界的傳言深信不疑,魏沓翔那天晚上壓根就不是為他出頭,而是想在沈嶼面前出風頭。 … 完事以後,魏沓翔放著暈倒的李雀,獨自出了家門。 沈嶼肯定有鬼,那晚上的現象根本就不正常。 他找到給自己做法的大師。 身穿黃色八卦服的道士正一口水噴在虔誠跪在神像面前的婦人頭上。 接著甩動手裡的拂塵,重重往婦人臉上一抽:“妖魔鬼怪!速速散開!” 婦人睜開眼睛滿眼欣喜,對著大師磕個響頭:“大師,您真厲害,我感覺沒有東西趴在我脖子上了。” 自從把家裡養的幾隻狗殺掉剁成幾段,之後幹活就老感覺什麼東西壓著她。 道士一臉高深莫測:“你家幾隻狗認你為主人五年有餘,被你殺掉凝聚怨氣就一直跟著你走。” “我已經給它們打得魂飛魄散。再要殺狗,切記不要讓它看見你的臉。一塊錢。” 婦人樂顛顛搜刮全身,湊出一塊錢給他,腳步輕快的回家。 道士眯著眼看她走遠,悠閒往地上盤腿一坐:“傻缺,自己脖子上長了個富貴包都不知道。” 哪有什麼冤魂。 狗這麼忠誠的動物,怎麼可能成鬼。 婦人或許是把陪伴了她幾年的狗殺掉良心不安,一股腦對道士把自己想象的吐露出來。 道士自然跟著她心理想象走。 “大師!” 魏沓翔突然出現在道士後面,把他嚇了一跳。 見到是位人傻錢多的主,臉色瞬間就溫和起來:“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嗎?” 魏沓翔在他面前坐下,把那晚的事情跟他詳細說明。 道士裝模作樣掐指一算:“他是不是家靠山邊東頭?” 沈嶼誰不知道,一個嫁不出去的漂亮哥兒。 “是的,大師你算得真準!”魏沓翔看著他滿眼信任。 “那邊墳墓多,他又是孤身一人住在那邊,被冤魂奪舍了。” 魏沓翔面露憂慮:“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