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沒了眼鏡,雷克視力受到影響。 眯著眼睛一把掐住沈嶼修長的脖子,揚起巴掌就往他好看的臉上扇。 沈嶼靈巧閃身,從他手上溜出來,躲過他的巴掌。 他面板太白,短暫被掐一下,還是不可避免在脖子上面留下幾個紅色的指印。 “吃你全家。”沈嶼抬起腿,一腳踹在雷克腰上—— “啊…!賤人!”雷克伸手抓他。 沈嶼快速後退兩步,接著高抬腿繼續一個假動作,一拳頭搗在他眼眶上! 多虧沈拓擔心沈嶼性格太溫吞,在學校時被霸凌,從小就讓練拳擊,調動一下肌肉記憶,沈嶼使用的得心應手。 保安來得很快,拉的是偏架。 畢竟是沈嶼先動手,勢單力薄被幾個牛高馬大的保安按住。 眼看雷克的拳頭馬上就要揮在自己臉上,沈嶼閉上眼睛。 心裡想著,等會我就打電話給我哥,讓你們不知道去哪裡找後悔藥! 疼痛感遲遲沒來,音樂聲也停了,周遭一片寂靜。 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在沈嶼鼻尖。 他睜開眼睛,只見一個寬闊的背影立在自己左前方,攥住即將揮到自己臉上的拳頭。 沈嶼看不到他的臉,但能看清楚那隻手,白且修長,手背上清晰明瞭的青筋凸起。 檀木香來源他手腕上那串墨綠色的佛珠。 身量比他還高,沈嶼平視過去,只能看到他後腦中段。 乾淨利落的墨髮修剪得整齊,往下一點是一截壯但不顯粗的脖子。 “敢調戲付家的人,不想活了?” 嗓音也很好聽,磁性不油膩,說話間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 雷克聽到“付家”這兩個字變了臉色。 風城誰不知道付家。 兩個付家,個個都惹不起。 “你是付二公子?” 雷克僵住,顧不上被鉗制住發火,小心猜測道。 面上浮現阿諛奉承的意味。 他把付雁認成付宙了。 他接觸不到上流社會,也沒見過兩付家的公子。 只聽聞過。 不是,你好好一個代理總裁跑這小清吧來幹什麼啊? “嗯哼。”付雁鬆開他,將錯就錯,懶洋洋回道。 不明白麵前這老男人對付宙有什麼好忌憚的。 隨後便拿出口袋裡的手帕垂頭仔細擦手指。 雷克接著他的話音,看向他身後的沈嶼,這下終於注意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不就是…… 他臉色一瞬間煞白。 “對不起對不起,沈二少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 雷克真想給沈嶼跪下了。風城與兩付家相當的,那就是沈家。 湊巧的是,他前段時間剛和沈拓談下一個合作,敲定了但還沒啟動。 沈拓疼愛弟弟出了名。他敢保證,沈拓要是知道沈嶼被他給欺負了,寧願付違約金也不會再跟他合作。 這還算好的。 最嚴重的是會搞他,他那小公司可禁不起折騰。 再加上一個付家,真的沒活頭了。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把沈二公子放開!”雷克見保安還抓著沈嶼,汗液浸透襯衫。 沒半點剛才牛氣轟轟的樣子。 保安們被這突然的轉折整得不明所以,什麼這公子那公子。 一個不認識,還不都是聽命行事嗎? 沈嶼被鬆開,活動了一下被折疼的胳膊,抬眸與付雁帶著一絲笑意的眼神對上。 怔了半晌,半秒後恢復如常。 他看向雷克:“如果我是個沒權沒勢的人,現在已經被你拖走了。” “這筆賬我記下了。” 沈嶼語氣淡定從容,字面意思卻讓雷克聞風喪膽。 他小心行事大半輩子,和言席合作上就有些飄,一飄就踢到鐵板。 “沈二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對不起您,您饒過我這一次吧…” 雷克往沈嶼面前走近,被付雁伸手攔住,繼續苦苦哀求:“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容易,你和你先生原諒我吧…也別告訴你哥行嗎?” “你可以再打我一頓出氣的。” 付雁代替沈嶼回答他:“怕是不行,你欺負我太太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嚇唬一下,好玩。 沈嶼看了付雁一眼,演上癮了是吧? 雷克臉色剎那間如喪考妣,灰敗得像具屍體。 沈嶼看他樣子覺得好笑:“上有老下有小還敢這樣,你是真沒把你老婆孩子放在眼裡啊…” 說完這句,沈嶼垂下眼眸,掩蓋住裡面的傷神。 付雁瞥了眼他的側臉。 是想到付宙也和雷克差不多嗎? 不過他還挺堅強。 付雁看著他和雷克說完,接著朝向吧檯裡早已嚇呆滯的酒保:“還有你們幾個,看見客人被調戲不制止,拉偏架。喊你們經理過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管理層養出你們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員工。” 經理沒來,來的是清吧老闆。 “誒喲,是小嶼啊,你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