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將胳膊一掄,一聲沉悶的聲音,霄夜千尋被扔在了地上。
等著霄夜千尋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望月轉過身,留下一句不大,卻清晰入耳的話。
“跟我出來。”
聞言,霄夜千尋猶豫不定,一旦聽了對方的話,出去之後,沒了清歌掣肘的望月,可能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可就算現在敲門進去叫醒清歌,自己所說的話,恐怕也不會被信多少,還會徹底惹怒這傢伙。
霄夜千尋撐著身子站起來,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
剛剛除了被掐住脖子窒息以外,沒受任何的傷,就連脖子也很快被對方鬆開了,也就是說,她現在甚至沒有證據,去狀告望月所做的這一切。
霄夜千尋猛然警覺,那傢伙,是故意這樣做的。
試想一下,就這麼莽撞的跑進去向清歌控告,最後失掉信任的也只會是自己。
不知不覺中,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額頭也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自己當初到底同情了一個什麼玩意兒啊,果然從那種地方還能清醒出來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不去是不行了,但是就這麼羊入狼口也不行。
大門被小聲關上,屬於白清歌的臥室門口,被開啟了一條細縫,裡面還多出了一部手機出來。
望月很敏銳的找了一個監控死角停下,開始了質問,“你去飼主的屋裡幹嘛?”
去告你的狀,這種話能說嗎?
怕是現在說出來,一小時後,她的屍體就該出現在海里了,又或者在某人的餐桌上,那種真正意義上被吃掉的食物。
那些很多在外人看起來,荒唐、野蠻的事情,在這些‘文明人’的眼裡,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且能自圓其說。
“那你偷跑進去又是要幹嘛?”霄夜千尋不打算老實回答。
話剛落音,下一刻,霄夜千尋的後背和小腹便傳來劇痛感。
“這不是詢問,是命令。”望月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冷漠道。
此刻的望月,哪裡還有以前那副沉默寡言,甚至還有點畏人的模樣。
霄夜千尋心中嗤笑一聲,好一個命令,該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大人物了吧,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像狗一樣被牽著。
望月看到了霄夜千尋臉上的嘲笑,但她心中並不在意,她只想要,對方老實回答自己就行了。
等緩過疼勁,霄夜千尋靠在牆邊,一雙狐狸眸子,笑得嫵媚勾人,還特意拉長了聲線,“是夜襲哦~”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吧,白天聽到清歌要提前離開,心裡不甘心,想要盡最後一把努力而已。
“好歹我還是第一次去,你這竊賊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吧,真有你的,把我都騙過去了。”
望月沒理會霄夜千尋的冷嘲熱諷,她就像是頭狼一樣冷靜,不會因為受到挑釁而憤怒,先收集資訊,再給予獵物致命一擊,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你剛才說提前離開是什麼意思?”望月耐心的收集著對她有用的資訊。
“唉,這個你都不知道啊,也是,你跟清歌壓根就不熟嘛,你也只不過是,清歌她半路好心買來的一個,想要噬主的奴隸而已。”霄夜千尋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火藥味,像是在故意挑釁一樣。
本來想忽略掉霄夜千尋的挑釁,但心中那個為王的意志再次升起,“我從來沒承認過她是我的主人。”
“哦,那你就是承認在算計清歌囉,我很好奇你看中了她的什麼,人?權勢?還是那足以把人淹沒掉的錢?”
提起錢,她心裡就跟打了結兒似的,當初她也是看到那麼一筆鉅款,動了貪心,雖說她一開始就是奔著錢去的就是了。
但沒想到,夜路走多了也會碰到鬼。
錢是搞到了,人也搭進去了,也是從那一夜開始,兩人的孽緣正式相互糾葛。
對於霄夜千尋如此簡單的問題,望月沉默了。
如果早在三人相遇時,提這個問題的話,那她的答案一定是,活下來。
再然後就是發現白清歌這個人,不僅與那些奔走在陰溝裡的豺狼鼠輩格格不入,甚至跟這個已經腐爛透了的國家,都沾不上一點邊。
像那樣的笨蛋是活不下來的,而笨蛋,也是最好騙的。
當她發現了白清歌手上有鉅額財款後,開始了偽裝之路。
沒錯,她確實看上了那筆錢,有了錢,在這個國家,很多看起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