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睏,你先讓我睡一會兒。”
季棠言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說起話來也黏糊糊的。
“好,我們先睡一會兒。”
池冽改簽了最快的一班飛機,下了機後也不管井睿知,立刻回家洗漱後往這個地方趕。
季棠言並不清楚那天的電話的事情,池冽也沒說。
但這並不代表,池冽不會去找鍾凜祺,讓他離季棠言遠一點。
他還沒有去詢問季棠言,那天鍾凜祺為什麼去找了季棠言。
兩人商量的事情,也一直圍繞著去鍾家所發生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池冽還是覺得一陣後怕。
要不是自己事先讓季棠言和自己回家,說不定,那天季棠言真的會離不開鍾家的大門。
即便離開了,也會被鍾凜祺帶走。
種種的後果,池冽都想了個遍。
每一種,都能讓他背脊發涼,止不住地想要發狂。
他所珍藏的寶物,竟會被人隨意糟蹋。
這麼一想,池冽就無法控制住自己想要殺了鍾凜祺他們的想法。
忽然,池冽翻出了手機,給井睿知發了一條資訊。
他已經調了靜音,不會吵到季棠言。
井睿知那邊也很快回了訊息,表示他會盡可能滿足池冽的要求。
懷裡的人轉了個身,發出幾聲夢囈。
“池哥……別走……”
“不走不走,陪在言言身邊呢!”
池冽輕輕拍打著季棠言的肩膀,安撫他入眠。
-
夜色濃重,原本在帳篷外的幾個欣賞星空人,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
等所有人入睡後,池冽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季棠言背靠著自己,池冽的手放在他的腰間,使他更貼近自己。
海棠花的味道無意地散發著,在帳篷大大小小的角落裡。
池冽叼著他後頸處凸起的一塊軟肉,咬在牙間廝磨了好一會兒。
陷入深度睡眠的季棠言並沒有任何感覺,只覺得夢裡似乎有什麼在追趕著自己。
似乎是一隻極其兇狠的白狼。
把他視作獵物,叼起來後,再帶回自己的巢穴裡慢慢享用。
凌晨時分,眾人還在睡夢中時,季棠言已經醒了。
先不論他是不是被剛才的夢嚇醒了,他很想詢問一句。
為什麼那隻白狼化作人形後,會是池冽啊!
“渴……你先別親了。”
季棠言用手肘頂著池冽的胸口,大口地灌著水。
他再不多喝點,都快要接近脫水狀態了。
真不懂池冽到底是什麼做的,永動機嗎?
那一股停歇不下來的體力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都是男人,偏偏會有這麼大的區別。
一想到這裡,季棠言就氣不打一處來。
“慢點喝,沒人和你搶。”池冽伸手擦拭掉季棠言唇邊的水漬,抵在自己的唇邊輕舔了一下。
“你……!”
“很甜。”池冽作出一個讓人立刻臉紅的評價,“像糖果一樣甜。”
“我發現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
“什麼?”
季棠言也不知該不該這麼說好,但他還是覺得眼前的池冽,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
行動上先不論,語言上基本都是圍繞著他,還都是一些撩撥人心的話。
“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了誰?然後把我當作實驗物件!”
此話一出,先不說季棠言有沒有繃住,池冽先憋不住地笑了起來。
“言……我的同桌,那你覺得我喜歡上了誰呢?”
池冽的意思,原本是想讓季棠言順著這個思路去思考自己喜歡的人是誰。
再加上最近兩個人之間過分親密的舉動,就算是旁人也能看出兩人的關係了。
季棠言這麼聰明,又怎麼猜不到呢?
殊不知……
“所以,你是真的把我當作了實驗的物件!”
季棠言的眼眶驀地變得通紅,淚水也止不住地在打轉。
“池冽,你這個白嫖的傢伙!”
“你這個負心漢!”
“池冽,你真的是個……唔……”
池冽反手摁住季棠言的後頸,對著泛紅的嘴唇親了下去。
他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