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處的人，不會來找你復仇嗎？”

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李熙亞猛地扭頭，這才驚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剛才被槍決的季棠言。

“你……你，不可能！”

“覺得我還活著很神奇？”季棠言踱步上前，“還是覺得剛才明明確認過是我，但為什麼我沒有死在槍彈下？”

“季棠言，你……”

“因為剛才那個是用菌絲製造出來的一具人偶。”

李熙亞就這樣看著，宴明潯走上前，牽起季棠言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視線中的傳達的愛意正濃。

“別瞪大眼睛了，有點醜。”風臨努嘴說道，“李熙亞，你的幻想要破滅了。”

“不可能！”李熙亞大喊道，“我們的解藥根本沒有用，可你明明就被感染了，為什麼……”

“因為我給了他解藥。”程識搖晃著手裡的試劑，“也多虧了你把病毒帶進了基地，我的實驗才順利進行。”

李熙亞帶進來的病毒有一部分被遺漏在來中央塔的實驗室，程識也有了更多的樣本進行不同的實驗。

可惜，李熙亞斷沒有想到，那個早就被解決掉的風臨，如今站出來給他沉重的一擊。

風臨將所有的事情，透過廣播和影片向所有人講述了一遍。

“病毒原來是你們帶進來的！”

“你還想我們對你感恩戴德！我呸！”

“那些枉死的人……李熙亞！！！”

“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是你！是你該死！”

李熙亞怒吼道：“該死的是季棠言，是你們這些不知感恩的傢伙！”

他們下層的人每天依靠著微薄的薪水和稀少的食物存活，每天祈禱著能看見第二日的太陽。

最好不要被派出去基地外進行工作。

而中層和上層的人，則可以利用自己手裡的錢和資源，換取一時的便利。

憑什麼！

季棠言一步步靠近李熙亞，直到李熙亞無路可退。

“現實不能以純粹的報應主義進行裁決，那將會陷入復仇的迴圈。”

季棠言眸眼微微眯起，手裡的槍直指李熙亞。

“現實自有一套法則，並不可能按照誰的心意和想法去判決這個世界該如何運轉。”

李熙亞瞳孔顫抖，緊握的拳頭青筋盡露。

“我做錯了什麼？”李熙亞冷冷地嗤笑了一聲，“在這個末日的時刻，誰都為了自己的小命拼命的活著，而你們卻一直在仗著上層人民的地位，把下層人民當成狗一樣對待！”

季棠言嘆了口氣，說道：“可你忘了，維護基地的安全才是所有人首要的任務。”

“那是你們，不是我們……”

“是嗎？可你依舊生存在這裡，享受著基地給你帶來的一切。”季棠言挑眉，“換而言之，你就要遵守人類基地的規則——在這裡，人類的利益至上。”

事情得到了解決，中央塔也因為沒有了領導者而不再亮起。

不過，外面的世界有了解藥的傳播，也開始恢復成過去的模樣。

這場末日，就像是一場夢。

李熙亞嗤笑了一聲，抬眼望向季棠言，“別以為你說了這麼多，就能洗清你身上無數條人命，那都是你的罪孽。”

“我知道。”季棠言斂眸，“但我不會逃避，更不想成為誰的救世主。”

李熙亞閉起了雙眼，嘴角的笑意略顯慘淡，“是嗎……那還真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