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想著來看一看這次到底出糗的人是誰。
“我建議,給這個人申請基因檢測!”
話音剛落,不少人跟著附和,表示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畢竟,從一開始,就有許多人對於中央塔下達的規則表示不滿,甚至也有不少人遊行抗議。
抗議的內容,沒有任何抨擊中央塔的事,都是清一色請求撤掉季棠言的審判者權利。
“給一具屍體做檢測嗎?”人群中有人譏諷地說道,“也不怕笑掉大家的大牙!”
“你…你難道不好奇嗎?審判者從未出錯這種事情,我從來都不信!不只是我,還有無數的人這樣想!”
“他們都說審判者的判斷從無出錯,我倒是不太相信。”
“你相不相信有什麼用?你又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出錯了,我們都不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
季棠言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屍體後方的風臨,腦袋微微往一邊歪了一下。
“砰——”
毫無遲疑的一槍。
伴隨著槍聲的餘音,無數謾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站在風臨身後的一個男人身體往一邊倒去,鮮血染紅了身後的整個地面,再流進土壤裡,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有一具屍體,在這裡,恐怕也沒有人會發現這裡曾經死過一個人。
“處理乾淨。”季棠言斂下眼簾,收起手槍,“順便給那個人做基因檢測。”
季棠言的言下之意,是給風臨前方的一個男生做一個基因的檢測,查查是否是他猜測的那樣,感染了異類的血液。
副官看了眼站在人群后方的小男生,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先把人帶去實驗室。
回到宿舍,風臨還是一臉震驚的樣子。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審判者殺死了一個人類,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和憐憫。
那種撲面而來的冰冷感和滲透骨子裡面的寒意,讓風臨連續幾天都做了噩夢。
萬一他有一天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感染,那他是不是也要這樣直面死亡?
風臨不敢想。
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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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明潯和李熙亞趕到城門時,原本人滿為患的空地也早已被警衛隊趕走了不少人。
剩下的,只有蹲在屍體旁邊哭泣的女人。
“審判者,我詛咒你!這輩子都不得好死!”
警衛隊的人抬起蓋上白布的屍體,往焚燒爐的所在地走去。
女人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遠去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甚至接近瘋癲的模樣讓人唏噓。
見狀,李熙亞不由得嘲諷了一句,“審判者……還真是夠冷漠無情。”
反觀宴明潯,微微側過頭,望向季棠言消失的方向。
久久沒有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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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巨型的黃蜂撲扇著翅膀,嘴裡不停地咀嚼著人類的屍體,血液從黃蜂的嘴巴里滴落地面上,形成一灘血跡。
“這傢伙怎麼這麼難纏?!”
“被稱為‘彼時黃蜂’的傢伙,能不難纏嗎?”
“隊長不在,那我們要怎麼辦?”
風臨給宴明潯發去了訊息,告知他此時大夥面臨的情況。
宴明潯也回了訊息,表示會在十五分鐘內趕到。
他們寡不敵眾,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來執行任務,現如今只剩下三個人。
風臨的手臂被玻璃劃破,血液還在汩汩直流。
額頭滲出一層冷汗,極致的痛苦叫聲逐漸變得嘶啞,同行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鬆開攥緊風臨手臂的手。
一陣鐵鏽味撲鼻而來,混合在些許渾濁的空氣中後,變得更加濃郁。
風臨驚恐地側目望去,身旁的人早已癱軟在地,失去了生命跡象。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把玩著手裡的槍,挑釁地朝他揚了揚下巴。
“你……為什麼要殺他?”
李熙亞無謂地聳了聳肩,噴灑的血液濺溼了他的衣角,見到後還不忘擦拭乾淨。
“一個沒用的傢伙,留著做什麼?”李熙亞把沾滿了血液的紙團隨手一丟,“留著吸引異類來攻擊我們嗎?你可真好笑。”
“可他明明只是受了輕傷,可以帶他回基地療傷……”
“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浪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