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你再說一個字,你晚上就滾回你的房間去!”
季棠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揉弄著自己發酸的腰。
這人玩得比他之前還花!
什麼叫爹叫哥的,都來了一遍。
季棠言頭一回感受到,原來不受控的感覺是這樣的。
太過刺激。
他稍微有點招架不住。
洗手檯上的鏡子被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季棠言抬手擦了一下,映出他此刻的模樣。
原本淡色的雙唇變得有些紅腫,鎖骨上被刻下的牙印和紅痕有些灼目。
鏡子中的人眼尾泛著薄薄的紅暈,眸中彷彿摻雜了幾分饜足。
他昨天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床上。
幸好,最後溫潯之及時止損。
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來看,溫潯之也不算是很難攻略下來的樣子。
一想到這點,季棠言就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可他完全忽視掉了,這片光明的前途是要用多少個凌晨換來的。
“我就說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溫潯之從背後抱住季棠言,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盡情地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言言,你藏得真好,我差點就找不到你了。”
身後的人聲線低啞,能感覺到聲音裡帶著的幾分疲憊的同時,還富含情慾的撩撥。
“你抱著我,我怎麼洗漱?”
季棠言看著自己背上的那隻人形“樹懶”,暗暗嘆了口氣。
“言言好香好軟,不想放開。”
“只想永遠這麼抱著。”
“屬於我一個人的言言。”
或許在別人聽來,這是一番含著十足糖分的情話。
但落入季棠言的耳朵裡,他只感覺到滲透進骨子裡的寒冷。
永遠抱著的話,他豈不是會成為一個只靠著溫潯之行走的人嗎?
通俗的來說,就是溫潯之會無時無刻的在他身邊,把他禁錮在自己身邊。
可這種所謂的遊戲方式,季棠言也只會允許發生在床上。
放在日常生活之中,他會想盡各種辦法,掙脫這種所謂的“愛的禁錮”。
“言言為什麼不說話了?”溫潯之眸眼微微抬起,鏡子中的季棠言面無表情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溫潯之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薄唇輕輕貼上季棠言的脖頸,“言言,我們回去睡回籠覺吧。”
“那不行。”
話音剛落,溫潯之整個人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你要去哪裡?”
季棠言渾然不覺溫潯之的語調下沉了幾分,自顧自地說道:“約了朋友,商量一下店鋪的問題……”
不對啊?
季棠言想了一下,他為什麼要這麼老實的把事情都和溫潯之交待呢?
絕對是被溫潯之這幾天的行為洗腦了。
“朋友?”
“是什麼朋友?”
溫潯之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在溫潯之的記憶裡,季棠言慣來都是獨立獨行,生活上除了烘焙店以外,幾乎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更別談和朋友出門這種事情。
溫潯之暗中觀察了好些年,深知季棠言沒有多少個朋友。
“是以前的一個客人,經常來也就熟絡了。”
“是嗎?”溫潯之沒有露出一絲拒絕季棠言接觸的意思,“地點在哪裡,那我送去你過去。”
“那個朋友以前還特別喜歡我……做的糕點,這次也做些給他。”
察覺到腰間上的手倏地收緊,季棠言才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他原本打算憋著不說,但礙於人在身後,還是直接選擇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
“這個人喜歡你?”
“……大概是?”
季棠言狡黠一笑,他就不信溫潯之還能忍得下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溫潯之直接把他整個人轉過來,面向自己。
臉色低沉的可怕,仿若下一秒就會把人活吞。
“大概是,是什麼意思?”
“就是大概的意思。”
季棠言沒有給溫潯之繼續詢問下去的機會,找了個縫隙直接插空,從浴室溜了出去。
溫潯之沒有如季棠言想象的那般追出來,反倒把浴室的門鎖上。
過一會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