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下的話都盡數被溫潯之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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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明亮的星辰藏進了雲層裡，風也停止了吹動，霎時間變得一片靜謐。

季棠言彷彿被水裡撈出來一樣，額前的髮絲溼漉漉地貼在臉上，汗水止不住地流淌。

為了以防季棠言感冒，溫潯之只好抱人走進了浴室。

早已放置好熱水的浴缸，騰起的水汽瀰漫了整個浴室，一片氤氳。

“季先生還滿意我的工作能力嗎？”

季棠言無力地點頭，嘶啞的嗓子讓他費了力氣才開口說話。

“很滿意，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溫潯之親了下季棠言的臉頰，低聲應了句“好”。

為了以後的工作，他還是收斂了一些心思，專注給季棠言洗浴。

一個小時後，季棠言整個人都開始泛起了迷糊，昏昏欲睡的樣子讓溫潯之頓時心軟。

“沈寮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要不要給他換個地方？”

溫潯之邊撥弄著季棠言的髮絲，邊回道：“會有些明顯，我們可以暫時先不著急。”

“夏璟那邊呢？”

“據說，已經開始找新的買家，用接近成本價售賣。”

聽到這話，季棠言雙眸驀地睜開，人也清醒了不少。

“成本價……我們要不要趁機裝成買家，然後……”

“我已經找人安排好了。”

“和警方聯絡過了嗎？”

溫潯之“嗯”了一聲，“那邊也同意我們這麼做。”

聞言，季棠言也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是警方同意，那麼他們也暫時不需要擔心這件事情會出什麼紕漏。

但季棠言總感覺有哪裡被遺漏，不安的思緒總時不時徘徊在他的腦海裡。

“上次的那個司機，還招出了什麼嗎？”

“除了之前向我們交代的，其餘……他說他不清楚。”

“你審問過了？”

溫潯之點頭，“問了，他連對自己下達命令的老闆都不清楚是誰。”

“不清楚……”

[宿主，那個司機已經在今晚宣告死亡。]

季棠言瞳孔微顫，這麼快就宣告死亡？

夏璟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下手了嗎？

[並非夏璟指使，但似乎也脫不了關係。]

這時，助理也給溫潯之打來了電話，告知司機已經死亡，死亡的地點是警局外不到幾百米的位置。

殺人的手法極為高階，在脖子大動脈的位置，一刀致命。

警方也斷定這是專業的殺人手法，並非普通人的一時興起。

“都迫不及待來殺人滅口，是想掩蓋什麼驚天大秘密嗎？”

季棠言嗤笑了一聲，眼裡的寒芒盡顯。

但這件事情如果一旦被爆出來，絕對會引起眾人的不滿。

而嫌疑人也會鎖定在之前的幾位受害人身上，這樣一來，那幾個人所擁有的公司都會股價大跌。

同樣的，社會上不少的人也會紛紛把矛頭指向他們。

有些公司，說不定會因此不堪重負，就此倒下。

“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言言是覺得，這會是誰幹的呢？”

季棠言不清楚商場裡的規則，他也說不出到底會是誰的手筆。

“你覺得呢？”季棠言抬頭，對視上溫潯之的雙眸，“是肖毅，還是夏璟？又或者是……”

“夏璟背後的合作者。”

兩人相視一笑。

另一邊，黎未躲了好幾天，還是被沈寮逮住了。

“你怎麼……”黎未神色無措地躲閃著沈寮的觸碰，“看來我的躲藏還不夠徹底，失策了。”

“小未，你之前在床邊說的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

“你說，如果我醒過來的話，你什麼都會答應我，會原諒我之前的事，也會聽我的解釋。”

“喂喂喂！那都不算數……”

“可我當真了，你不許……我也不准你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