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之中。
“神君難道不也留了下來,不然豈能繼續駐留主宰陰司?”顏真疑惑的發問,他對劉裳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要不是當時陰判告訴他們,這位陰世主宰是開天闢地,自混沌鍾誕生,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太久遠了的事情的,好些記憶都模糊了,我們稱呼那個時代為寂滅時代,仙神永寂,再也無法顯化天地了…。”顏真和太史默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回憶和嚮往,慢慢敘述著那個璀璨的時代,是何等精彩。
劉裳靜靜的聽著二人的敘述,慢慢的心神也開始跟著震撼,原來,在這方世界,還有一段如此精彩紛呈的歷史,只是不知道為何被人給生生的抹去了痕跡。
在世間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這等手段,是現在的劉裳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的,究竟什麼樣的強橫存在,才能以一己之力,放逐所有仙神,以他分神先天神聖的修為,也做不到啊。
一山還有一山高,當你以為自己站在絕巔的時候,總會看到,前方還有更高的巔峰,當你再次跨過它尋到更高的時候,你會發現,前方還有更高的地方。
所以,顏真和太史默口中的那個存在,劉裳無法想象,那個存在,已經站在何等高處,俯視芸芸眾生。
劉裳的心神都跟著恍惚,有些茫然,踏入無上仙道,以前在他看來,已經是大道同級的存在,可現在他有些不自信了,顏真和太史默曾經就是仙,還是一派宗主之尊。
也落得如此下場,那麼成仙還有意義嗎?
今生感受到劉裳的惶然,迷茫的心態,它知道劉裳過早的知道一些事情,對他的打擊太過震撼了,不得不再次開口,對劉裳發出醍醐灌頂的道喝。
“醒來。”
劉裳頓時身體一震,周身冷汗直冒,剛剛他竟然差點墜入迷障,道基都要崩潰了。
他在內心之中感激今生助了他一臂之力,讓他及時清醒,鄭重其事的道了一聲,謝謝。
今生見他恢復,才嚴肅的開口,小子,現在你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堅定道心,踏足無上仙道,那才是你的目標,還有,這兩人心思不純,剛剛故意用言語試探,其心可誅,不入流的東西,你又能從他們身上了解什麼呢。
劉裳道,受教了。
顏真和太史默看到了剛剛神君心神失守的樣子,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愈加覺得,這位神君好似根本就不是他們那個時代的人,對那個時代一無所知。
他們剛剛那些話,不無試探劉裳的意思,故意透漏了一點隱秘出來,其實他們的境界,也不可能接觸到那個存在,不然何以讓他們成功躲過了放逐?
“神君,你沒事吧。”顏真小心翼翼的試探。
劉裳恢復了過來,眼神冷厲的掃視了他們一眼,道:“原本打算成全你們,給你們一個痛快的,現在,本君改變主意了,你們終是要為你們的心思付出代價。”
這話讓顏真和太史默嚇的體弱篩糠,要是他們還有身軀的話,此刻,已經要嚇尿了吧。
“神君,神君不要,是我等錯了,真的知錯了。”
劉裳卻不理會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經足夠了,他也明白,以這兩條小魚的身份,在那消逝的時代,是小角色之流,甚至是不入流,知道的也不可能太多,難怪今生從頭到尾都懶得出現。
“好好為你們的行為恕罪吧,等本君那天心情好了,再來尋你們。”劉裳說完負手而去。
留下二人恐懼又悔恨的嘶嚎在煉獄之中迴盪。
陰差們重新進入,繼續他們的職責,一遍遍的對著煉獄中的犯人進行刑罰懲戒,那畫面太血腥了,劉裳不願意親眼見識,所以早早的離去了。
他一步步的朝著矗立陰世的那座最高的冥山走去,分身早已自閉關之中醒來,恢復的差不多了,望向本尊,他開口道:“你來了。”
劉裳雖然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可還是對這奇異的對話方式,有些不適應,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說著不一樣的話,做著不一樣的事,還相互不影響。
“陰世一切可還好。”劉裳說了一句廢話,這裡的一切,自他踏入陰世起,就一切井然有序,怎會不好。
分身笑了笑,在這隻有兩人的地方,他也放開了些,不似面對手下人的時候,一臉嚴肅,法相威嚴,輕鬆的道:“比以前熱鬧了些,不過,還是想念華夏世界啊,畢竟哪裡才是我的家。”
劉裳也笑了,是啊,華夏才是他的家啊,可是,他現在回不去。